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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江樓月在線閱讀 - 江樓月 第61節(jié)

江樓月 第61節(jié)

    ——亦是景昀能感受到的、神魂牽扯的來源。

    千萬根燒紅的鋼針深深刺入神魂深處般的痛苦并不算什么,景昀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神魂傳來的劇痛,面色分毫不改,真正令她深覺不安的,恰恰是那劇痛遠遠不及從前。

    好像她缺失的那部分神魂殘片,即將斬斷和她神魂的最后聯(lián)系。

    那是神魂碎片正在被煉化的緣故。

    文老夫人對外放出風(fēng)聲,說丈夫閉關(guān)修行時氣機不暢,反沖靈脈,因而受到反噬傷病纏身,正在休養(yǎng)。還以此為借口,招了些修行者入朝陽館。

    但天底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就像文妙提前做了充足的功課,因此一聽文老夫人招入朝陽館的人,就覺得不對。

    “什么閉關(guān)修行反噬受傷?!蹦饺葑七有Φ?,“分明是煉化神魂碎片,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煉化的神魂碎片來自于誰。”

    “他們當然知道。”景昀淡淡道,“文老夫人久久不露面,外界開始傳言文老夫人即將隕落,逼得她不得不召回在外子孫親自辟謠,說明煉化的情勢非常危急,危急到了文老夫人一度顧不得外界風(fēng)聲——那么,她為什么還束手束腳,不敢大張旗鼓,非要以給丈夫看病的名義招修行者入府呢?”

    文老夫人心有顧忌,要做樣子,所以招進府的修行者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和文家關(guān)系緊密,二就是偏向于醫(yī)修,至少也要在醫(yī)術(shù)上有所長。但煉化神魂碎片和醫(yī)修的關(guān)系可不大,這些人幫不上特別大的忙。

    那么,文老夫人為什么非要罔顧危急的形勢,非要打著治病的名義招通曉醫(yī)術(shù)的修行者入府?

    ——“她知道這是拂微真人的神魂碎片!”慕容灼脫口而出。

    煉化神魂碎片,結(jié)果煉到了道殿先祖的頭上,但凡道殿還要顏面,都不可能善罷甘休。天端文氏在齊州勢大,但終究無法與道殿抗衡,自然要多加謹慎,仔細保守這個秘密。

    景昀淡淡道:“道殿未必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br>
    她并不知曉天樞小隊前來調(diào)查的是另外一樁指向文家的案件,自然將柳蘭揚等人的出現(xiàn)和神魂碎片聯(lián)系到了一處。

    “不過道殿應(yīng)該只是發(fā)現(xiàn)文氏有問題,不知道和師兄神魂有關(guān)?!?/br>
    否則的話,來的就不會只是天樞小隊了。

    景昀的神識游離于朝陽館外,專注地探查朝陽館外陣法布置。

    文老夫人為了保守秘密,果然下了大本錢,景昀神識一掠而過,至少察覺到有三個陣法層層嵌套,運轉(zhuǎn)不休。只要觸動其中任何一個,大陣自然啟動,驚動朝陽館內(nèi)的所有人。

    景昀給自己和慕容灼身上罩了個很小的隱匿結(jié)界,開始全神貫注地檢查面前的層層陣法。

    時間流淌而過,夜色開始消退。

    慕容灼在一邊護法兼望風(fēng),看上去比景昀還著急,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天快亮了,怎么辦怎么辦?”

    景昀面色慘白,那是神識消耗過度的緣故,語氣卻還鎮(zhèn)定:“別急,很快?!?/br>
    陣法變化萬變不離其宗,景昀最擅劍道,卻不是只會劍道。她當年對陣法頗下過功夫研究,搶在天亮之前,終于硬生生把朝陽館的陣法破開了一個角。

    慕容灼抬腳就要入內(nèi),被景昀一把抓住,遞給她一根頭發(fā)。

    “拿著,不要丟了。”

    那根發(fā)絲烏黑綿長,慕容灼一手拈著別人的頭發(fā),露出嫌棄的表情。

    景昀道:“我鉆了一點空子,這里的陣法觸動后會發(fā)動攻擊,但文老夫人可能是怕誤殺血親,所以她的直系血脈闖陣同樣會受到攻擊,但攻擊會削弱到不致死的程度?!?/br>
    景昀鉆空子把陣法做了一點小小的修改。

    陣法的攻擊對景昀和慕容灼的傷害十分有限,并不值得她們十二萬分警惕,她們真正需要擔心的是驚動館內(nèi)的人。

    現(xiàn)在,憑著這根文鳶的頭發(fā)——來自于文老夫人嫡親孫女、直系血脈,她們暫時可以通過陣法而不驚動朝陽館內(nèi)了。

    入內(nèi)之前,景昀咬破手指,在慕容灼眉心一按。

    “我把我識海中探查的陣圖傳給你,小心一點。”

    景昀憑著強大的神識和在陣法上的造詣,硬生生把陣圖推了出來,慕容灼看著只覺得新奇,并不明白其中原理。而今景昀在她眉心一點,一縷神識叩向慕容灼識海。

    慕容灼對景昀并不設(shè)防,朝她敞開了識海。

    下一刻,慕容灼頓覺眼前發(fā)花,識海中陣圖浮現(xiàn),無數(shù)交錯縱橫的靈氣線條密密麻麻交織在她的眼前,繁復(fù)到根本無法看懂的地步。

    “不用看懂?!本瓣澜趟?,“記住我們所在的位置,然后避開身邊的線條,跟我來。”

    她緊了緊系在腦后的云羅,步伐平緩地踏入了陣中。

    慕容灼扭曲地跟在后面,眼睛看著景昀的動作,識海里分心觀察陣圖上的線條,只覺得四肢從來沒有這么不靈活過。

    越過朝陽館外的陣法,進入朝陽館后,景昀還不能走,她必須把陣法改回去,同時還要巧妙地保留陣法的缺口,為二人留一條離開的通道。

    慕容灼蹲在一邊認真觀察,片刻之后雙目迷離,開始不斷點頭。

    天亮了。

    .

    天亮了。

    文妙依依不舍地梳洗起身,和師兄師姐們告別,拖著仿佛即將要上斷頭臺的沉重步伐,回了天端文氏。

    她拜入道殿后長久不回文家,每次迫不得已回來的原因都是因為母親忌日到了。這一次在文氏停留幾日,已經(jīng)是十分異于尋常了。

    不過文妙倒不擔心文家對她起疑心,因為她留下的原因足以取信于人。

    ——她要把母親的墳遷到中州!

    這件事文妙并不是第一次向文氏提起了,她拜入道殿后第一次回家祭拜母親,天樞小隊的其余三人都陪她一同回來,生怕她受了欺負。饒是如此,柳蘭揚和岑陵一個沒看住,文妙差點又被文鳶打了。

    柳蘭揚三人自然不肯看著文妙吃虧,當即變了臉朝文家要一個說法,指責(zé)他們欺凌道殿弟子,為此驚動了文老夫人,她顧忌柳蘭揚的師長,所以責(zé)罰了文鳶。

    那時文妙就很想把母親的墳遷走,以后就再也不必和天端文氏有所往來了。但文氏自然不肯,如此拉扯數(shù)年,也沒達成一致。文妙絕不愿意和天端文氏修復(fù)關(guān)系,文氏也絕不肯和年輕一輩中天賦最好的文妙切斷關(guān)系。

    每次文妙不情不愿地回來,都要為此和文氏拉扯一番,這次她同樣打著這個旗號,也并不惹人疑心。

    文妙心情沉重地回了文家,與此同時柳蘭揚留下陳禮在客棧負責(zé)后備,他和岑陵要出去執(zhí)行計劃的另一部分。

    然而和往常不同的是,這一次文妙回到丹樨閣的路上風(fēng)平浪靜。

    侍女們?yōu)樗饣螅骸白蛲泶笮〗闳菒懒朔蛉耍芰顺鋈?,聽說華庭的侍從找了很久才找到,大小姐又被關(guān)了禁閉。”

    文妙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氣。

    沒有文鳶的一天對她來說風(fēng)和日麗,倏忽即逝。

    而對于景昀和慕容灼來說,朝陽館里的一天實在驚心動魄。

    二人化成普通侍從模樣,悄無聲息地在朝陽館里轉(zhuǎn)了一圈,最終確定了煉化神魂碎片的確實不是文老夫人,而是文老夫人的正室鄧氏,下人稱呼為鄧正君。

    鄧正君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侍從眼前了,他起居的華陽樓外布置了很多人,文老夫人的親信大都分布在華陽樓周圍,而文老夫人帶著兩名醫(yī)修,親自在華陽樓內(nèi)‘陪伴’病倒的鄧正君,若無要事幾乎從不離開。

    ——乍一聽確實是一對深情款款的白頭夫妻。

    “你師兄的神魂碎片為什么會落到他們手里。”慕容灼對此十分費解,“他們?nèi)ミ^鏡湖行宮?”

    “……不?!本瓣赖吐暤?,“這里就是曾經(jīng)的鏡湖行宮?!?/br>
    鏡湖行宮消亡千載,化為白地,唯有江雪溪的神魂碎片滯留此處未曾消散。

    直到天端文氏在此處修葺了府邸。

    景昀不知華陽樓內(nèi)布置,不好輕易潛入。于是隨意逮了個落單的親信,搜魂之后得到了許多信息,不止是華陽樓中的布置,甚至連鄧正君現(xiàn)在的情況都猜了出來,蹙緊的眉頭也漸漸松開。

    “鄧正君現(xiàn)在昏迷未醒,靈力卻逐漸枯竭,漸生老態(tài)?!本瓣离y得露出了喜色,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要笑出來,“這說明他被師兄的神魂反過來困住了,師兄的神魂正在抽干他的力量?!?/br>
    江雪溪的神魂碎片已經(jīng)衰弱到了極致,無法掙脫煉化的過程。但同樣的,假如文氏沒那么貪心,直接將江雪溪的神魂碎片投入丹鼎煉化,景昀現(xiàn)在縱然仙力盡在,也回天無力了。

    然而丹鼎煉化這種方式對神魂損耗實在太大,文氏顯然并不滿足于此,他們非但想得到神魂的力量,還想直接吞噬掉江雪溪神魂中的傳承記憶,所以選擇了風(fēng)險和收獲都同樣顯著的神魂吞噬法,即依靠鄧正君的神魂吞噬江雪溪的神魂碎片,直接繼承神魂碎片里的所有傳承、功法、記憶。

    但鄧正君的神魂強大程度,顯然不能與拂微真人相比,哪怕只是拂微真人的神魂碎片。

    慕容灼立刻問:“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景昀的喜色很快收斂了,正色道:“來不及了,文老夫人顧忌她丈夫的死活,才會遲遲不敢下手,但這樣抽下去,鄧正君必死無疑,文老夫人很快就會做出決斷,舍棄她丈夫的性命,煉化神魂碎片?!?/br>
    “我看過了,文老夫人為了保密,華陽樓外緊內(nèi)松,外部防守嚴格,但內(nèi)部只有文老夫人帶著她的兩個親信,他們的修為都在化神以下,不足為患?!?/br>
    “今晚,你控制住文老夫人,我去剝離師兄的神魂碎片?!?/br>
    .

    夜色漸濃,文老夫人揮退了親信,疲憊地走入華陽樓中。

    親信欲言又止,文老夫人已經(jīng)果斷道:“退下?!?/br>
    親信不敢違拗,退了出去。

    刀侍亦步亦趨,跟著文老夫人,同時輕聲勸道:“他們并沒有壞心。”

    文老夫人疲憊道:“我明白,可……”

    可那到底是陪伴她多年的正室郎君,結(jié)發(fā)夫妻,情分自然不同。況且,倘若不是他代替自己冒險,煉化這塊神魂碎片,現(xiàn)在躺在這里油盡燈枯的就該是自己了。

    她明白親信說的有道理,為今之計,要么放棄神魂碎片保住人,要么放棄人剝離神魂碎片。

    親信們不敢直言,但文老夫人心里清楚。

    她的丈夫,如今一著不慎,靈脈已經(jīng)化作了那塊神魂碎片的養(yǎng)料。即使剝離神魂碎片,靈脈也保不住了,相較之下,更有價值的自然是神魂碎片。

    這個道理文老夫人也明白,她只是一時下不了決心。

    “你說……”

    她正欲開口問刀侍話,忽然勁風(fēng)撲面而來,刀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文老夫人大驚失色,但她修行多年,機變反應(yīng)遠超常人,剎那間護體靈力盤繞周身,護住全身上下要害之處,緊接著一道靈力打向身旁墻上懸著的傳音法器。

    分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的靈力卻倏然潰散。

    一只雪白的、柔軟的手從身旁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探出來,恍若無物般破開護體靈力,按在了文老夫人的脖頸間,只要一絲靈力逸出,就能輕易扭斷文老夫人的脖子。

    “別說話?!蹦饺葑坪苡卸Y貌地道,“敢出聲,就殺了你?!?/br>
    文老夫人無疑非常識趣,立刻閉上了嘴。

    “看好她?!本瓣琅牧伺哪饺葑频募绨?,越過慕容灼和文老夫人,朝床榻邊走去。

    在文老夫人驚恐的目光里,景昀坐到了床邊的一把椅子里,一指點在了床榻上面容枯槁的鄧正君眉心。

    她的神識掃過鄧正君周身,在強大的神識之下,景昀可以感知到,鄧正君的整個識海,都仿佛籠罩著一層沉沉的大霧,他的神魂同樣沉睡在這片可以比擬混沌的霧氣中。

    剎那間神魂傳來前所未有的牽扯和劇痛,饒是景昀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痛苦,這一刻也深深蹙起了眉。

    下一刻天旋地轉(zhuǎn),景昀毫不掙扎,神魂脫離身體,一頭扎進了幻境之中。

    作者有話說:

    抱歉抱歉,再也不立flag了,這一章師兄還是沒能出場,今天已經(jīng)進幻境了,明天直面師兄。周末兩天雙更,本章評論區(qū)發(fā)二十個紅包補償,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