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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江樓月在線閱讀 - 江樓月 第26節(jié)

江樓月 第26節(jié)

    褚太守疼愛小女兒不是說說而已,虞州在九州中民風最為保守落后,燕城在虞州又算得上保守,家家戶戶都以女兒貞靜嫻德為重,但褚太守對褚信芳十分看重,褚信芳五六歲的時候,褚太守就手把手教她讀書識字,給她請最好的夫子,等到她長到八九歲,褚太守坐官衙審理案件、下鄉(xiāng)里勸課農(nóng)桑都帶著她,完全是其他高門大戶家主親身教導嫡長子的做派。

    因此褚信芳出入父親書房全無忌憚,她當晚就往褚太守書房去,想看看案卷。結果走到書房外,卻聽到褚太守的吩咐。

    “父親讓梁先生把案卷重做一遍,刪掉其中幾段……我不知道要刪掉的內(nèi)容是什么,父親不會告訴我的,梁先生又對父親忠心不二,父親不發(fā)話絕不會泄露半個字。”

    褚信芳的眼淚潸然落下,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難過。那一晚書房外,她聽到父親說話的語氣大異尋常,仿佛換了一個人。

    在褚信芳心里,父親威嚴又慈愛、智慧又公正,無論什么難題都能從容不迫地應對。她從來沒有聽過父親用這樣焦躁、不安、陰沉的語氣說話。

    褚信芳擦了把眼淚,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狽:“第二日早上,我又去找父親,可是父親不在母親那里,我命人去問了幾位姨娘和父親的幕僚,他既沒有在后院留宿,也沒有去找幕僚商談政務,而是悄悄的出門了,直到中午才回來?!?/br>
    “我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說自己想看看案卷,又問父親上午去了哪里,怎么沒找到他。父親說他一早去看城外田畝,可我覺得他在騙我?!瘪倚欧歼煅实溃昂髞淼谌?、第四起案件又發(fā)生了,雖然父親表現(xiàn)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我是他親手教導長大的,瞞得過別人瞞不了我,我看得出來,父親他心里藏著事?!?/br>
    江雪溪一針見血道:“你覺得你父親知道這四起兇案的內(nèi)情,或者根本就是……”

    “不會的!”褚信芳失態(tài)地打斷了江雪溪未盡之語,尾音尖銳變調(diào),“父親可能只是猜出了什么,但事關重大他不好輕易說出去,所以才隱瞞下來。”

    江雪溪不至于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他淡淡看著褚信芳,沒有說話,但那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確了——你自己相信嗎?

    褚信芳又哭了起來,前言不搭后語:“父親他不是那樣的人,我……他最疼我了,肯定不會看著我被鬼抓走的!”

    這小姑娘心事在心里壓得太久了,哭起來就收不住,抽抽搭搭越哭聲音越大,到最后幾乎嚎啕起來。

    江雪溪并不勸她,等褚信芳哭了片刻,才道:“你去找一塊陰沉木來,能做到嗎?”

    褚信芳哽咽著點頭。

    江雪溪囑咐她:“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內(nèi)拿來給我,越快越好,另外準備朱砂、露水、再找一個生辰是陰月陰日陰時的人,取兩滴指尖血一起拿來?!?/br>
    褚信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這些東西一聽就令人深感神秘,顧不得哭了,連忙諾諾點頭。

    “快去?!苯┫f,“天黑之前婚車就要出門,如果晚了時間不夠?!?/br>
    褚信芳一邊用力點頭,一邊從袖子里摸帕子擦臉,摸來摸去也沒找到。

    她滿臉都是淚痕,誰看了都知道不對。江雪溪從袖中摸出一條嶄新的絲帕遞過去,褚信芳胡亂抹了幾把臉,捧著那帕子:“我……我給您洗干凈送回來。”

    江雪溪說:“不必了,松手?!?/br>
    褚信芳不解其意,還是下意識張開手,那塊帕子從掌心飄落,從半空中呼的一聲燒了起來。在褚信芳低低的驚呼聲中燒成了灰,一陣風吹拂而過,頓時什么都不剩了。

    “還不快去?!?/br>
    褚信芳跳起來拔腿跑了。

    江雪溪轉身離去。

    他再度穿過廳堂回廊,徑直走向褚太守的書房里。

    褚太守還沒有回來,書房里坐著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埋頭寫字,正是褚太守的頭號幕僚,褚信芳口中的‘梁先生’。

    江雪溪無聲無息地推開門,梁先生應聲抬首,驚訝道:“江仙……”

    江雪溪抬手打了個響指,梁先生的話戛然而止,跌坐回椅中,清明的目光逐漸恍惚。

    江雪溪隨手拉開旁邊一把椅子坐下來,開口問:“告訴我,四位新娘失蹤案中,褚從周命你在案卷里動了什么手腳?!?/br>
    他的聲音里有種非常奇異的輕柔縹緲,每一個字都深藏著令人昏眩的意味。

    .

    當啷一聲劇烈震響,數(shù)塊山石夾雜著塵土碎石簌簌而落。

    碧水芙蓉劍光閃爍,兩道絳紅身影一前一后在漆黑曲折的山洞中急掠而過。前方那道身影逃命般飛竄過一個個山洞拐角,發(fā)出尖銳的嘯聲。

    景昀咬牙揮劍,一劍斬向前方,然而劍氣即將斬落到那鬼祟身上時,前方驀然出現(xiàn)山壁——又一個拐角到了。

    那道絳紅身影在拐角處一閃而逝,轉眼間不見了。

    景昀急追過拐角,落下地來,面前出現(xiàn)了三條分岔口。

    她大概猜到了這是哪里。

    燕城臨山,城外有一片疊嶂山巒,青竹翠柏,人跡罕至。

    她現(xiàn)在大概是在山腹之中。

    這片山脈連綿幾十里,占地廣闊,也只有這樣廣闊的地方,才能讓這令人作嘔的鬼祟利用地利逃了半晌。

    這東西看上去駭人詭異,氣勢洶洶對著景昀放狠話:“既然你說我是怪物,那把你的生氣吃掉,我就像人了?!闭f著氣勢洶洶撲向景昀。

    景昀的回答是提起碧水芙蓉一劍斬去,劍光森然劍氣縱橫,和這鬼東西打了起來。

    景昀已經(jīng)是元嬰中境,放在規(guī)模小一點的宗派里做掌門都夠格,更是年輕一代同齡人中一騎絕塵的佼佼者。這東西身形飄忽行蹤不定,和景昀力戰(zhàn)數(shù)百回合,掉頭跑得比兔子都快。

    情勢逆轉,景昀提劍急追,鬼祟倉皇逃竄,最終它借助地利逃離。

    景昀微微喘息。

    她再強,終究不是鐵打的人,先和這鬼東西打了幾百回合,又追了半晌,難免疲憊。

    景昀目光警惕地環(huán)視四周,不敢放松戒備,生怕這東西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給自己一擊,她緩緩調(diào)息片刻,疲憊稍淡,一邊慢吞吞打量眼前三條岔路,一邊擰起了秀麗的眉。

    交戰(zhàn)之后,景昀發(fā)現(xiàn)這東西實力雖強,卻比不上她。但這東西有個非常詭異的特點,它毫無氣息飄忽不定,因而偷襲是一把好手。也正是因為毫無氣息的緣故,景昀根本無法追蹤它。

    這不像是鬼,人死前若有極大的情緒波動、怨恨執(zhí)念,死后魂魄不散化為鬼。只要是鬼,一定會有鬼氣,無論多么強大的冤魂厲鬼都不可能毫無氣息,除非它擁有什么特別的機緣寶物。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一只鬼擁有什么特殊的機緣寶物,靈智肯定是完整的,怎么會是這東西那愚昧懵懂的狀態(tài)呢?

    景昀和它打了半晌,發(fā)現(xiàn)這東西似乎靈智尚未全開,它如果真聰明的話,最多和景昀交手幾十招就該逃了,而不是和她打上數(shù)百回合,確實成功消耗了景昀大部分體力靈力,它自己傷敵一千自損三千。

    難道是一只祟?

    人死后魂魄不散化鬼,而除了人之外的其他東西死了,或是物品生出靈智,那叫做祟。和鬼相比,祟并不多見,景昀對它的了解也不多。

    如果說這是祟的話,倒有幾分可能。景昀想起那東西臉上七拼八湊的五官,眉頭皺得更緊了。

    死物生出靈智,化形成人,所以沒有自己的臉,只憑本能要七拼八湊一張人臉。

    她一邊思忖,目光一邊在眼前三岔口上來回逡巡,從袖中摸出只剩下最后一枚的珠花,準備現(xiàn)場算一算走哪條路——她卜算學得不精,只懂點皮毛,但算一算總比不算更有把握。

    珠花拋至半空中,打著旋向地面落下。景昀盯著珠花,忽然脊背一涼寒毛倒豎,周身靈力洶涌暴漲,一劍斬向虛空中。

    景昀左肩婚服發(fā)出無聲的裂響,鮮血洶涌而出。與此同時空氣中發(fā)出一聲極其銳利可怖、不似人聲的尖叫,絳紅身影從空中浮現(xiàn)又跌落,景昀根本沒給它反應的時間,劍光連閃破空而去,洶涌的劍氣將那東西震出幾十丈,倒飛進一條岔道中,重重撞上了石壁。

    哪怕是可以比擬金丹境的大妖,挨了這一記也已經(jīng)可以準備后事了。但這東西頑強到了可怕的地步,身體一震凄厲尖叫,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以非常古怪的姿勢凌空飛起,扭曲翻折的手腳咔咔兩聲自動復位,四位新娘的五官在它慘白平板的臉上挪動,露出一個足以讓人心魂俱喪的可怖神情。

    “找死?!?/br>
    景昀隔著衣裳一按左肩傷口,緊接著衣擺飛舞翻卷,像一只凌空的朱雀,提劍撲向岔道中。

    .

    “吉時到——送新娘——”

    天邊光彩暗淡,太陽即將落山。

    一天之內(nèi)太守府連續(xù)籌辦兩場婚事,再瞎的人也看出來這是有意為之。幸好太守府的護衛(wèi)強行勸離了街道兩邊的百姓,否則很可能會出現(xiàn)婚車一邊前行,兩邊的百姓一邊大喊仙長救命的古怪情景。

    褚太守愁眉苦臉地送‘新娘’上婚車,顯然自從早上景昀失蹤之后,褚太守對道殿仙長的信心頓時大減:“您一定要平安無事。”

    如果在他的地盤接連失蹤兩位道殿仙長,那么褚太守的官職恐怕就要封頂于此了。他滿眼都是愁苦,毫不作偽,仿佛在擔心自己即將淪喪的仕途。

    江雪溪隔著車簾淡淡嗯了一聲。

    不遠處太守府石階上,褚信芳站在那里。她穿著淡黃色的衣裙,雙手攏在袖底。

    沒有人注意到,她藏在寬大袍袖里的左手緊緊握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陰沉木人。

    “陰沉木有寄魂通幽之效,上面寄托了我一半神識,等婚車離開,你找機會帶著這個木人到那里去,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br>
    婚車緩緩前行,江雪溪雙眸微閉,梁先生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是城西道觀,大人命我刪掉了城西道觀——那四個新娘,查出的婚前行動軌跡中,都曾經(jīng)去過城西道觀,或早或晚,最晚的三個月之前去過?!?/br>
    “去那里不稀奇,燕城許多人都會去那里,求平安求富貴求姻緣,家眷都沒有刻意提起過,還是我們太守府自己查出來的,這就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細節(jié),刪掉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
    “大人是思慮過甚了,那姑娘已經(jīng)過世二十年,怎么可能和她扯上關系?”

    一片寂靜中,江雪溪忽然生出了一點異樣感。

    他靜靜閉著眼,仿佛什么都沒有感覺到,朱紅的冪籬垂落,遮住眼睛以下的面容,直垂到胸口。

    下一刻,一陣眩暈襲來。

    江雪溪不作抵抗,順從地昏了過去。

    .

    篤、篤、篤。

    景昀的足音回蕩在山洞中,絲毫不做掩飾。她的朱紅冪籬早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婚服下擺曳地而過——倒不是她不想脫掉,而是景昀發(fā)現(xiàn),婚服對這東西似乎有種奇異的吸引力。

    只要她還穿著婚服,這東西就會鍥而不舍地從各個角落里冒出來偷襲她。

    連續(xù)遭遇三波偷襲,并且三次予以極其狠厲的反擊之后,景昀提著劍,步伐從容地走在山洞里,甚至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腳步聲。

    她不怕這東西來偷襲,只怕它跑掉。

    “這東西難道是木靈作祟?”

    最后一次偷襲時,景昀一劍差點把它斬成兩段,劍鋒觸感非常熟悉,像是在劈斬一塊木頭。

    她凝眉沉思,心中生出了nongnong的疑惑。

    她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不要說這東西比她弱小,就算比她強,連續(xù)挨上這么多下,也足夠cao辦喪事了。但每一次它重傷逃走,下一次突然冒出來偷襲的時候,又好像活蹦亂跳不知疲憊,傷勢早已經(jīng)愈合。

    但這東西怎么可能恢復這么快?

    景昀一邊走,心里一邊盤算。

    這東西似乎不知疲倦,但景昀到底是人,現(xiàn)在在對方的老巢里,真要耗到靈力枯竭,吃虧的只會是自己。以自己靈力和傷勢恢復的程度,按照它偷襲的強度,自己可以再應對三次,三次之后即使不能將它斬于劍下,也可以從容脫身離去。橫豎對方的老巢已經(jīng)暴露在自己面前,不愁找不到它。

    不過這一次,這鬼東西好像被景昀打怕了。她提著劍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仍然沒等來第四次偷襲。

    “真的怕了?”景昀訝異地想,“那太好了!”

    作者有話說:

    明晚繼續(xù)!

    這個回憶單元大概后天就能結束,隨機掉落雙更,鞠躬,中秋節(jié)國慶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