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就是廢鐵,也得提煉出點好料
凌晨,眾人正熟睡之際,陳燁和齊桓卻是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大樓下面。 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陳煜背對著齊桓說道。 “吹哨。” “陳隊,現(xiàn)在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呢,是不是.....” 想到眾人白天的運動量,在考慮到他們休息的時間,齊桓一時間也是有些猶豫了。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吹哨?!?/br> 陳煜沒有采納齊桓的建議,依舊堅持吹哨。 見此,齊桓面露無奈之色,為啥他永遠都只是一個副官,做不了主呢?? 不管是袁朗還是現(xiàn)在這主,這兩人就沒有一個是肯聽他的話的! 不聽就算了,可每次他們做下的決定都還要讓他來背黑鍋,這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別人都叫他屠夫,殊不知,他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 要不是陳煜,那他現(xiàn)在也還在被窩里睡大覺呢??! 齊桓在心里不忿了一下,也在心里為眾人祈禱了一下。 從昨天的訓(xùn)練來看,陳煜絕對是一個比袁朗還要會折騰人的主。 這一屆的新人攤上這么一個會折騰人的主,真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呢,還是他們的不幸。 “噓~??!緊急集合?。?!” 哨音急促,聲音炸裂。 還不是很適應(yīng)這種訓(xùn)練節(jié)奏的眾人一時間都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干嘛呢,等死呢??! 緊急集合,快快快?。。。 ?/br> 見樓里沒什么響動,齊桓又是一聲暴喝。 雖說咱也很同情你們,但這可不是你們可以發(fā)愣的借口。 齊桓的再一聲暴喝后,眾人終于是反映了過來。 “快快快,拿衣服集合!??!” 宿舍內(nèi)的成才和許三多迅速的將褲子往腿上一套,拿起衣服快速的從床上跑了下來。 “快快快,還愣著干什么呢??!緊急集合?。?!” 成才見吳哲和拓永剛還在那里愣愣得坐著,上前推搡了幾下兩人,大吼著提醒了一聲后,拿著帽子就是沖出了宿舍。 被成才這么推,剛剛還在那里慢騰騰穿衣服的吳哲和拓永剛都是瞬間驚醒。 “緊急集合??為啥要緊急集合?。?!” 驚醒過后,兩人都是迅速的穿起了衣服。 “管他為啥呢,快快快,一會兒又得被屠夫罰了!” 吳哲這個知識分子迅速起來的時候還是可以做到很快的,三下五除二就是將褲子弄到了身上,再將衣服往身上一套,隨手拿起腰帶帽子就是沖了出去。 拓永剛此時也來不及罵罵咧咧了,拿起東西就是緊跟在了吳哲身后。 下方,此時已是稀稀疏疏的站著幾個人影。 拓永剛是最后一個從樓上沖下去的,正要跑進隊伍中時,卻是被齊桓給攔了下來。 隊伍內(nèi),不少人都還在整理著著裝,陳煜就站在前方安靜的看著眾人,一語不發(fā)。 漸漸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的人都是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 情緒是會傳染的,動作也是。 有了人帶頭,幾秒鐘后,所有人就是都安靜了下來。 四十多人接近五十人站著的平地上一時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不禁放低了些。 就這么安靜的盯了幾秒眾人后,陳煜才是將目光看向了拓永剛。 “二十七號,過來?!?/br> 陳煜的聲音沒有什么情緒,讓所有人都是聽不出什么喜怒。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種情況絕不會是什么好事,二十七號得到霉了。 看著拓永剛頭上戴的歪歪扭扭的帽子,陳煜的目光沉了幾分。 “看看你們像什么樣子,扣子沒寄,帽子帶歪,這是一個軍人該有的樣子嗎?。 ?/br> “齊桓,每人扣兩分。” 陳煜的目光從拓永剛身上移到了隊伍當(dāng)中。 聽到陳煜這話,眾人都是沉默相對,既有心中感到憤怒不忿的,也有心中感到羞愧自慚的。 但這一刻,沒人敢將心中的不忿說出來, 就是一向暴脾氣的拓永剛,此時臉上雖然有點不忿之色,但他的身體也還是很誠實的保持著安靜。 “整理著裝,十秒鐘,開始。” 環(huán)視了一眼眾人后,陳煜沉聲道。 話音一落,眾人就是迅速的動了起來。 系扣子的系扣子,戴帽子的戴帽子,栓腰帶的栓腰帶,一時間,各種動作不斷。 十秒鐘后。 “停。” 齊桓站在旁邊,低喝了一聲。 原本還有在動的人都是瞬間停了下來,沒人還想被罵,也沒人再想被扣分。 所有人停下來后,陳煜又是將目光轉(zhuǎn)到了拓永剛身上。 “告訴我,為什么你會是最后一個??” 陳煜盯著拓永剛的雙眼,目光中看不出他此時是個什么樣的情緒。 “報告,白天太累了,沒反應(yīng)過來?!?/br> “他們不累嗎?為什么他們就能反應(yīng)過來??!” 陳煜的聲音不像齊桓那樣有多么的炸裂,但就是這種低沉的聲音,反而更是讓眾人感到有些心底發(fā)虛。 聽到陳煜這話,拓永剛一時語絕。 過了幾秒后,才又是說道。 “報告,我們的宿舍在最頂層?!?/br> “最頂層?? 那請你告訴我,為什么和你同樣是最頂層的人,卻是能夠在第一時間來到樓下。” 陳煜這話自然是說的柳鄧和伍六一三人,哨聲吹響后,他們?nèi)齻€是最先從樓上沖下來站好的。 拓永剛聽到陳煜這話,一時氣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變態(tài)就是在針對他??! 先是叫他鴕鳥,現(xiàn)在又是讓他下不來臺。 心中的憤怒讓拓永剛捏緊了拳頭,他很想一拳朝陳煜臉上招呼過去。 這么近的距離,在這種防不勝防的情況下絕對能打中這變態(tài)的。 在拓永剛捏緊拳頭的同時,陳煜的眼睛也是微微一瞇。 拓永剛的動作沒有逃得過他的眼睛,不過他今天倒是想看看拓永剛是不是真的敢朝他揮出這一拳。 原劇中袁朗說拓永剛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倒是要試一試拓永剛是不是真的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鐵路親自從千歲軍挖來的王牌傘兵,他是不可能輕易地就讓他從這里離開的。 他這四十五個人里就拓永剛這么一個傘兵,他可不想就這么將這個珍惜的鴕鳥給放走了。 朽木尚可用來燒火,他還就不信他不能將拓永剛這么一坨好鐵給煉成一塊真鋼。 別說好鐵了,就是一塊廢鐵,他也得從中提煉出點好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