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因果之說(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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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里,流言不止,沸沸揚揚。 而岳巋然離開后,已經(jīng)找到了岳家修士藏身之地,面對眾人的詢問,終究還是沒有說已經(jīng)殺了林寒,只說是將他重傷趕跑了,又告知眾人,短時間里,林寒絕無可能再來。 這個答案,顯然令岳師古這個老家伙很不滿。 “小兔崽子,行起事來,怎么會如此毛躁,還留下禍根,成的了什么大事,那鳳一和浮生夢,也是廢物!” 如同上官凡愛散發(fā)王霸之氣一般,岳師古也是散發(fā)起鐵血氣質(zhì)! 岳巋然苦笑無言。 無論怎樣,此事暫告結(jié)束。 岳家一干修士,回歸家中,干起自己事情起來。 而林寒既然死了,岳巋然也沒有再留下庇護(hù)岳家的必要,思慮過后,告辭眾人離開,岳師古留也留不??! ...... 時間一天天,一年年過去。 林寒明明死了,鳳一也只破了那三家勢力,但黑石域上的流言,卻是越傳越多,而且爆發(fā)出了極多的大戰(zhàn)起來。 最后,全都栽到了林寒身上。 顯然,岳巋然的手段,也被別有用心的修士,發(fā)揚光大了! 而如岳家,鳳家,荒原家,齊家等勢力,則是再沒有一點動靜,各個埋頭苦修起來。 修真界里,看似亂糟糟,但最頂尖的那些勢力,卻沒有一點動靜。 而亦有人,感覺到巨大的壓力,要做出決定。 轟隆之聲落下! 山頂之上,已經(jīng)被打的破破爛爛,碎木爛草一地,一片狼藉,山風(fēng)吹過,更是說不出的破敗。 “呼——” “呼——”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倒在地上,重重喘息著。 衣衫雖都破爛染血,但兩人眼中,均沒有什么陰冷憤恨之相。 “遠(yuǎn)行兄,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打的格外賣力,我差點招架不過來。” 其中一人說道,是其中一個相貌格外英俊的男子,身上散發(fā)著只有世家大族才培養(yǎng)的出來的華貴氣質(zhì)。 “被你看出來了嗎?” 另外一人道,是個彪腹狼腰,面孔若刀削的青年男子,頗有幾分悍勇又不羈的氣質(zhì),眉宇之間,有些沉著。 二人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年在那場幻象世界里,與岳巋然比試過一番的令遠(yuǎn)行和虛若海。 ...... “沒錯,我的心里,的確不痛快!” 令遠(yuǎn)行冷道:“如今這修真界里,到處都在傳揚著封無極,古往超群,齊翹楚,浮生夢,甚至是鳳一,上官凡,岳巋然這些無名家伙的名字,我們兩個,仿佛徹底被人遺忘了一般?!?/br> 虛若海聽的一笑。 慢慢吞吞站起,走到他的身邊,又一屁股坐了下來,絲毫不介意地上的骯臟。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人家,搶先我們進(jìn)階了金丹境界,又搶到了黑石深野深處里的機(jī)緣。” “哼!” 令遠(yuǎn)行聽的一聲冷哼。 “若非家中的那些老家伙們,怕這怕那,不準(zhǔn)我去,那些珠子,必定有我令遠(yuǎn)行一份?!?/br> 虛若海聽的吁了一口氣,他的情況,何嘗不是如此,兩人家族,都太保守謹(jǐn)慎了,只想守住眼前的輝煌和榮耀。 “若海兄,我們走吧?!?/br> 令遠(yuǎn)行陡然一個轉(zhuǎn)頭,盯著虛若海,目光灼灼如火。 “去哪里?” 虛若海聽的一愕。 “當(dāng)然是去天海域,我偏不信,憑我們兩個的天分才情,闖不出一番名堂來,那荒原瀚,齊宣之流,也不過和我們一樣,都是開了七個氣海的家伙,他們能進(jìn)階,不過比我們更早邁出了這一步而已!” 令遠(yuǎn)行眼中,豪情與野心之火,一起熊熊燃燒起來。 虛若海仿佛被他感染,眼中也漸漸亮起。 “好,就讓我們兩個聯(lián)手,去闖一闖天海域!” 踏上前往天海域之路的修士,或許還有更多更多,但黑石域這邊,已經(jīng)即將迎來更大的變化。 ...... 十年! 二十年! 更多年! 時間飛快過去。 ...... 新的金丹修士,終于要出世。 齊家! 一個名叫齊敖的修士,得到了齊宣帶回來的結(jié)丹功法,最先進(jìn)階金丹。 這齊敖,是齊翹楚的叔叔輩,修道天分,也是不俗。 在齊宣和齊翹楚已經(jīng)離開的局面下,此人的進(jìn)階,無疑大大提振了齊家的士氣,不過短時間里,齊家沒有放出消息來。 “哈哈哈哈——” 這一日,大笑之聲,也從某處山谷中傳來。 藏身在這里的,是荒原家的修士力,始終沒有回去的那一批,而今天進(jìn)階的修士,則是荒原瀚的曾孫荒原野! 一個曾被封無極等人,甚至是更多的其他家族的同輩天才,壓了一頭的修士。 荒原野出關(guān)之后,荒原家的修士,自然也是精神大振,絕不只是因為荒原野的成功,更多是看到了自己成功的希望。 不過,荒原瀚這個尚未離開的老家伙,卻不太高興的起來。 “曾祖父,你似乎并不高興?” 荒原野掃過他,疑聲問道。 眾人聞言,也一起安靜下來,看向荒原瀚。 荒原瀚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因為我始終沒有得到,林寒要挾岳巋然成功的消息,他很可能已經(jīng)失敗了,野兒,你準(zhǔn)備好面對那兩個戲家女子的挑戰(zhàn)了嗎?” 眾人聽的一起沉默! ...... “叔祖,這一戰(zhàn),還用再打嗎?” 一個老者說道:“荒城那邊,已經(jīng)只剩一些旁支。依我之見,那兩個戲家女子,若是非要報仇,讓他們殺去就是,便算了結(jié)了這樁仇怨?!?/br> 哼! 荒原瀚聞言,一聲冷哂。 “你倒是想的美,你們殺了人家一家上下,老老少少,現(xiàn)在指望人家殺些旁支,就了結(jié)了這樁恩怨?天底下哪來這樣的美事?況且——老夫也丟不起這個直接認(rèn)輸?shù)娜?!?/br> 老者聞言,說不出的尷尬,垂下頭去,不敢言語。 荒原野聽的皺眉。 默然了一下,終是道:“曾祖父,話雖這么說,但若我們不回去,他們又如何找?” 荒原瀚聞言,深深凝視了他一眼。 “在天海域的時候,我曾偶然聽到一位前輩,講解世間之事,他說——世間因果,便如同看不見的絲,一旦結(jié)下,就把雙方死死連一起,逃——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