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總文學(xué)里當(dāng)家庭醫(yī)生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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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彥笑容淡下來,看著全場的焦點紀(jì)硯,眸光晦澀不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姜馳仿佛才是主角,招手致意,“不好意思,來晚了?!?/br> 紀(jì)硯抽了抽自己的手,姜馳緊緊扣著,沒有放開他的打算。 “你帶我這里干什么?”紀(jì)硯小聲質(zhì)問,“你發(fā)什么瘋!” 認(rèn)出紀(jì)硯的人都微微變了色。 許mama皺眉,韓子彥的家人臉色難看,“保安呢,怎么什么人都放進(jìn)來?” 姜馳看向叫保安的韓父,“這么小氣,兩杯喜酒都舍不得?我還有一份大禮沒送呢?!?/br> 許mama走出來圓場,“禮物就算了,這里沒有多余的座位,你們想要吃飯,我去外面給你們安排一桌?!?/br> 說話間她看了一眼紀(jì)硯。 紀(jì)硯撇開視線,沒有跟許mama對視。 姜馳笑道:“飯可以不吃,禮物還是要送的,稍等一會兒,幾分鐘就到了。” 秦詩瑤大呼刺激,“該不會是義肢吧?” 沈亭州感覺秦詩瑤這么會侮辱人,不去做反派真的可惜了。 管家突然說,“義肢沒意思,可能送橘子吧?!?/br> 秦詩瑤一時不解,“橘子?下過毒的?” 能跟管家腦回路對上的許殉糾正道:“是局子,監(jiān)獄?!?/br> 沈亭州復(fù)雜地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你……怎么也唯恐不亂?說好的婚禮守護(hù)者呢! 保安已經(jīng)沖進(jìn)來要趕人,許政叫停了保安,“讓他們留下來吧?!?/br> 許政冷冷地看向紀(jì)硯跟姜馳,沉聲道:“我也想知道他們要送我什么禮物。” 韓父剛要說話,韓子彥沖他搖了搖頭。 許mama露出不贊同之色,對許政說,“別胡鬧了,我先讓他們走。” 許政壓根不聽,“您別管,我要看他們想干什么。” 所有人都在等著紀(jì)硯這位昔日情人的大禮,但紀(jì)硯本人也不知道姜馳在搞什么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五分鐘后,一個走路奇怪的青年出現(xiàn)在會場門口。 看到他的那刻,韓子彥一向溫和的俊臉有片刻扭曲。 第58章 那人的腿應(yīng)該是受過傷, 走路姿勢很怪,但他沒有借助任何工具,靠著毅力一步步走進(jìn)了會場。 韓子彥看著青年, 低垂的眼睫遮住眸里所有情緒。 姜馳突然啪啪啪地鼓了三下掌,將所有人的目光從青年身上吸引過來。 他仿佛舞臺劇的演員,很戲劇化地鞠了一躬, 看著儀式臺上的兩位新人, 緩緩露出一個痞氣的笑容。 “這就是我的禮物!”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只有秦詩瑤唔了一聲, 看著門口那個青年露出思索的表情。 “感覺這人有點眼熟?”秦詩瑤自言自語, “好像在哪里看見過?!?/br> 沈亭州忍不住說,“是學(xué)藝術(shù)的嗎?脖子好長?!?/br> 雖然走路踉蹌, 但身段跟氣質(zhì)都很藝術(shù)生。 聽到沈亭州夸對方脖子長, 許殉不動聲色地抬起下巴,露出跟傅懷斐同款線條修長優(yōu)雅的脖頸。 沈亭州的話提醒了秦詩瑤, “我想起來了, 是貧民窟走出來的那個天生舞者!我在國外讀書時, 看過他的演出介紹, 好像跟韓子彥一個舞團(tuán)的?!?/br> 管家忽然道:“這個小韓有點刑啊?!?/br> 姜馳似笑非笑地看向韓子彥,“嫉妒嗎?他站起來了, 你卻只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br> 韓家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許政也皺起了眉。 他掃了一眼沉默的紀(jì)硯, 冷聲對姜馳說, “你應(yīng)該問問你身邊的人, 子彥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姜馳反擊道:“那你應(yīng)該問問你身邊的人, 林羽森為什么會變成這樣?!?/br> 韓子彥沒理會姜馳的挖苦,主動向林羽森打招呼, “抱歉,我忘記邀請你了?!?/br> 看著韓子彥那張一如既往俊雅溫和的臉,林羽森抿了一下唇。 好一會兒他才說,“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韓子彥禮貌道:“今天是我的婚禮,有什么事可以明天說嗎?” 姜馳顯然不滿他倆這種磨磨唧唧的說話風(fēng)格,睨了一眼林羽森,“別圣父,你這幾年過得什么日子,你自己不清楚?” 林羽森噎了一下,直面韓子彥,問了出三年以來最想問的問題—— “那場導(dǎo)致我雙腿癱瘓的車禍,是你找人做的嗎?” 這話讓所有人都驚了,沒想到參加一個婚禮還能扯出刑事案件! 然后矜持地發(fā)出吃瓜聲,有人甚至拿出手機拍視頻。 秦詩瑤驚嘆,“原來韓子彥不僅是黑心蓮花,還是一個瘋批的黑心蓮花?!?/br> 沈亭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端著一杯茶,笑而不語。 生性不愛吃瓜的許殉,在沈亭州面前調(diào)整坐姿,不經(jīng)意地舒展了一下脖子。 韓子彥似乎很驚訝,“你怎么會這么想?當(dāng)時我也差點出事,就算是我安排的,我怎么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林羽森的腿是車禍造成的,當(dāng)時他們演出結(jié)束,坐車回來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車禍發(fā)生時,韓子彥想去便利店買一瓶水,剛下車,甚至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guān),一輛破吉普就撞了過來。 正是因為韓子彥險險躲過一劫,誰都沒有懷疑過他,包括林羽森。 姜馳說,“你當(dāng)時就算沒來得及下車,也不會有事,因為你改造過那輛車?!?/br> 見韓子彥還要狡辯,姜馳拿出那輛車的照片。 如今這輛車已經(jīng)是報廢車,姜馳花費了大價錢從國外運了過來,找朋友做了詳細(xì)的檢查。 當(dāng)年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是一場意外,按照交通意外處理的。 “你在車?yán)锔鼡Q了吧臺,吧臺是高強度高鋁做的,只要支起吧臺,就能增強你這邊的抗擊性,就算真撞過來,你也會很‘幸運’的沒事?!?/br> 韓子彥似乎有些無奈,“我不像你這么懂車,只是聽朋友的建議做了這么一個內(nèi)車吧臺,憑這個吧臺就說車禍?zhǔn)俏野才诺?,這多少有點牽強?!?/br> 他看向林羽森,目光充滿包容與溫和。 “小森,我很理解你的不甘,因為我跟你一樣也不想放棄舞臺,坐在輪椅上事事都要人照顧。姜先生對我有誤解,我能理解,但你還不了解我嗎?” 想起過往那些相處的時光,林羽森心里波動了一下。 他一直是拿韓子彥當(dāng)哥哥的,打心底里仰慕韓子彥。 在他生活窘迫時,是韓子彥出手幫他,他被欺負(fù)時,也是韓子彥為他解圍。 所以當(dāng)有人找上門,告訴他,他的車禍?zhǔn)且粓鼍牡念A(yù)謀,主謀還是韓子彥的時候,林羽森是不相信的。 姜馳懶得廢話,直接拿出錄音筆播放,內(nèi)容是兩個人的對話。 這段錄音不知道是在哪里錄下來的,背影雜音很重,但還是能聽出其中一個人是韓子彥。 韓子彥讓另一個人加大力度sao擾林羽森,還用貧民窟的臭蟲來形容林羽森。 當(dāng)初也是聽到這個錄音,林羽森一顆心瞬間涼透了。 錄音里的另一個人在舞團(tuán)經(jīng)常霸凌他,韓子彥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他倆關(guān)系才親近起來。 秦詩瑤“哇偶”了一聲,“這就是用rou罐頭,把流浪小狗騙回家虐殺,還在外冒充愛狗人士。” 沈亭州:你是會精準(zhǔn)總結(jié)的。 許殉往沈亭州身旁靠了靠,單手撐起下巴,露出喉間的突結(jié)。 - 在場所有人都聽出那是韓子彥的聲音,露出驚愕之色。 實在沒想到平時溫和有禮的貴公子韓子彥竟然有兩副面孔,私下居然煙酒都來,不是,居然搞霸凌、欺詐都來,還疑似制造車禍搞掉天賦比他好的林羽森。 簡直太壞了! 韓母憤怒道:“我要告你們,用這種不知道從哪里合成的錄音來污蔑我兒子,還是在他結(jié)婚這天!” 許政看了一眼韓子彥,既然震驚又疑惑。 韓子彥凄苦一笑,“你也不信我?” “沒有?!痹S政摁住韓子彥的手,“我當(dāng)然信你?!?/br> 他說著相信韓子彥,余光卻忍不住瞥向紀(jì)硯,見他怔怔地望著姜馳,許政臉色有點不好看。 一直沉默的紀(jì)硯開口問姜馳,“你什么時候找人查的這些?” 姜馳說,“四年前?!?/br> 紀(jì)硯一愣,四年前?那個時候他倆還在監(jiān)獄呢,而且只認(rèn)識了一年。 似乎看出紀(jì)硯的疑惑,姜馳解釋,“托外面朋友查的,我不相信你會為了一個煞筆,跟人爭風(fēng)吃醋到開車撞人?!?/br> 聽到這句話,許政摁著韓子彥的手都緊了幾分,眼神陰沉。 煞筆? 紀(jì)硯低聲念了一遍,最煞筆其實是他自己,連撞人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韓子彥沒死,他也沒死。 紀(jì)硯的目光從恍惚變成自嘲,又如同一把尖刀刺向韓子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