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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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邵不情不愿地跟隨,一路緘默。 走上馬車,掀開車簾,他看著里邊一應(yīng)俱全的布置不知所措。 吃的喝的、被褥銀兩…… “若是還缺什么……” 謝濯臣揚(yáng)聲道:“你就自己想辦法。” 樓邵攥緊車簾,遲疑良久才回頭看他。 但謝濯臣已經(jīng)走了。 “混蛋!”樓邵罵出聲,“這么點(diǎn)耐心都沒有!” 謝濯臣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他能看到的畫面里。 樓邵心情復(fù)雜,總覺得自己有話沒說完,可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 馬車開始行駛,他焦躁不安,所以掀開窗簾來透氣。 他一眼便瞧見了手牽手往回走的兩人背影。 沈燭音不是沒有來,只是沒有出現(xiàn)。 樓邵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們,可他們沒有停留,送他離開的馬車也不會(huì)停下。 他和她、和他們,注定分別。 —— 成親那天,是沈燭音第一次見阿兄穿紅衣,那樣濃烈的色彩著身,莫名令他……蠱惑。 尤其他還被比他更激動(dòng)的言子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勸著酒,喝得昏天黑地。 沈燭音在新房等回他的時(shí)候,他早已眉眼迷離,臉頰泛紅,耳灼熱,沾上床便倒下。 沈燭音:“……” 她嘆了口氣,以為他就要睡著,在她認(rèn)命準(zhǔn)備照顧他歇息的時(shí)候,他又倔強(qiáng)地爬了起來。 “還有事沒做?!彼÷曕止?。 他全身的重量都?jí)涸谏驙T音身上,沈燭音雙手后撐,勉強(qiáng)穩(wěn)住,沒有倒下。 “交杯酒?!?/br> 沈燭音又好氣又好笑,“還喝?” “要喝?!?/br> 謝濯臣慢騰騰起身,伸直手臂夠到酒杯。 沈燭音依著他,交杯共飲。 “咳!”是杯烈酒。 僅僅一杯,就讓她心肺灼燒,燥熱難耐。 謝濯臣丟掉酒杯,伏在她肩頭,閉著眼去摸她長發(fā),卸其釵環(huán)。 “還要結(jié)發(fā)?!?/br> 他摸到床頭的剪子,將自己的一縷發(fā)尾與沈燭音的并列,一齊剪下。 謝濯臣動(dòng)作緩慢,將兩縷烏發(fā)用紅繩纏繞,放入錦囊,小心收好。 沈燭音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抬眸,四目相對(duì)。 “音音?!彼p喚。 沈燭音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其實(shí)……阿兄可以叫我小名的?!?/br> 她仰面,在他耳邊吐息,“只有哥哥可以?!?/br> 謝濯臣喉結(jié)涌動(dòng),掌心悄悄附上她腰間,低聲纏綿,“桃花,我的、桃花?!?/br> “嗯……” 情意繾綣,沈燭音閉上了眼睛,迎接他覆上的吻。 他的動(dòng)作很輕,細(xì)密的吻偶爾像羽毛一樣拂過,令人作癢難耐。 而且遲遲沒有更進(jìn)一步。 沈燭音有時(shí)會(huì)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的。 “硌!”沈燭音小聲嘟嚷,五指撓在他后頸。 謝濯臣的手滑到她身下,將下面鋪的核桃、紅棗等等全都掃開。 數(shù)量之多,落地嘩啦啦。 “好了嗎?”謝濯臣柔聲詢問。 沈燭音逐漸身心放松,卻又疑惑,“你不是喝醉了嗎?” 謝濯臣在她耳畔低笑,“傻瓜,喝醉會(huì)起不來的?!?/br> 他抓著她的手往下探,“知道了嗎?” 沈燭音:“……” 好半晌她才吐出一個(gè)“哦?!?/br> 謝濯臣與她額頭相抵,遲疑問道:“之前,真的不怪哥哥嗎?” “嘻。”沈燭音捏他耳垂,“你該不是怕我怪你,才天天同床共枕,還那么規(guī)矩的吧?!?/br> 謝濯臣不滿地咬了一口她的臉頰,“不是,是因?yàn)槲移返赂呱??!?/br> 沈燭音晃晃腦袋,笑容狡黠,“我還以為,是因?yàn)楦绺纭?/br> 頗為挑釁,但聲音極低,“準(zhǔn)備出家呢?!?/br> 聽得清清楚楚的謝濯臣:“……” 他若有所思,掐在她腰上,“是想要我用力一點(diǎn)的意思嗎?” 沈燭音暗自思索,他這話是不是在威脅她呢。 她不服氣地哼哼,“略。” “好?!?/br> “?” 她愣神的片刻,已經(jīng)裸露春光,被輕咬、撫摸、吸吮…… 身體酥麻,意識(shí)混沌,不知天地為何物。 …… 夜半時(shí)分,悄然入夢。 久違的,謝濯臣見到了娘親。 “乖乖長大了?!蹦镉H臉上滿是欣慰。 謝濯臣這才發(fā)現(xiàn),夢里的他已經(jīng)不是孩童模樣。 “娘,秋穗姑姑?!?/br> 他一邊喊著,一邊走近。 秋穗笑道:“終于不是一見我們就哭鼻子了?!?/br> “也沒有哭著喊著要跟我們走?!?/br> 謝濯臣聽著兩位娘親笑話他,莫名心安。 他不再像從前那般情緒激動(dòng),腳步沉穩(wěn)地走到了她們面前。 “你們又來看我了?!?/br> “許是因?yàn)楣怨杂钟浧鹞覀兞恕!?/br> 謝濯臣靜靜地看著她們,“那桃花呢,她知道你們的模樣了,你們也會(huì)去看她嗎?” 娘親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乖乖,你往后看啊。” 謝濯臣緩慢回頭,發(fā)現(xiàn)沈燭音站在白霧之中,睜大眼睛懵懵地看著他們。 “小桃花?!鼻锼氪葠鄣乜聪蛩斑^來?!?/br> 陌生又熟悉,沈燭音局促地站在原地。 謝濯臣折回,牽著她的手,將她引了過來。 “不怕,這是娘親?!?/br> 沈燭音攥緊他的手,試探地出聲,“娘?” “小桃花?!鼻锼朊蛩哪X袋,眼里的愛似乎要溢出來,“娘親的寶貝?!?/br> 沈燭音想起什么,天真地問道:“是比哥哥還要重要的寶貝嗎?” 她話音一落,就被謝濯臣不滿地掐住了臉。 二位娘親似是被他們逗笑,合不攏嘴。 “是,小桃花是比乖乖還要重要的寶貝?!?/br> 沈燭音驀然睜眼,就著月光,發(fā)現(xiàn)謝濯臣也睜著眼,還在看她。 她還來得及出聲就被他掐住了臉,只剩下喊“疼!” “全世界你最重要,滿意了嗎?“ “你嫉妒我!”沈燭音忍不住想笑,“我要告訴娘親,你欺負(fù)我,你欺負(fù)她們最重要的寶貝!” 謝濯臣悶哼一聲,摟她更緊。 氣不過,又咬了她臉頰一口。 沈燭音在他胸前“咯咯”地笑,語速放緩,很是囂張,“你就是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