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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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平時言子緒定要嗆她兩句,但現(xiàn)在情況緊急。 “希玉和阿照出事了?!?/br> 沈燭音霎時變了臉色,匆匆趕去希玉房間。 原本以為有阿照在,她定不會有事,如今竟然兩個都倒了。 加上郎中一共七個人圍在希玉房間里,顯得異常擁擠。幸沈照只是體力耗盡,沒有大礙。 希玉主要傷在背上,一條猙獰的傷口。 一想到可能要留下疤痕,沈燭音便自責(zé)和愧疚到紅了眼睛。 原本希玉不摻和此事,是為了她這個朋友才自告奮勇潛入王府。 希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 她睜眼先看到的是沈燭音帶著淚痕的臉,問:“我是死了嗎?” 沈燭音瘋狂搖頭。 “我沒死你哭什么。” 沈燭音哽咽,“你受了很嚴重的傷?!?/br> 希玉稍稍動彈了一下,通過痛感來確定自己傷在哪里。 她嘿嘿一笑,“這不還活著,而且也沒缺胳膊少腿?!?/br> 沈燭音破涕為笑,“好巧,我也是。” 拿著布帕給她擦了擦臉,“多虧有你?!?/br> 希玉眼珠子一轉(zhuǎn),將屋里的人都掃視了一圈,“都在呢?!?/br> “你不醒誰能放心走?!毖宰泳w嘆了口氣,“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吧。” “怎么沒人問我為什么受傷?”希玉略帶困惑。 謝濯臣拉起一直蹲在床榻邊的沈燭音,“不著急,你先養(yǎng)傷吧?!?/br> “別!”希玉忍痛抬頭,“我怕我忘了!” 她疼得齜牙咧嘴,“那個送酒女侍的毒藥是一個穿侍衛(wèi)衣服的男人給的,趁我還記得他長什么樣,你快畫下來!” 幾人馬上行動,謝濯臣執(zhí)筆,言子緒研磨,沈燭音在希玉身側(cè)給她擦汗。 熙嘉看到畫好后的人像一愣,“他……好像九皇兄的人?!?/br> “幾分像?”謝濯臣側(cè)身問。 熙嘉略加思考,估摸道:“六分。” “就是這玩意給了我一刀,還把廚房另外兩個女侍一同殺了。若非阿照及時出現(xiàn),你們就見不到我了!”希玉滿懷怨懟地嚷嚷。 沈燭音和謝濯臣對視一眼,他們此前猜測這是九皇子使下的離間計,目的是讓他們和二皇子反目,如今更加能確定了。 “九皇兄為何要殺我?”熙嘉不解。 謝濯臣冷哼一聲,“他不是要殺你,他是知道淳王一定會救你。而我一定會因為淳王救你,并且間接導(dǎo)致沈燭音的死而與其決裂?!?/br> 說到此事,言子緒又開始心虛,“謝兄……我……當時……” 腦海一片空白,沒得辯解,最后只能誠懇道:“對不起?!?/br> 謝濯臣不想理他。 沈燭音倒是看得開,“親疏有別,你偏向你的妻子本就理所當然。何況當時搶奪生機的又不是你,并且我也沒事?!?/br> “我……我替二皇兄跟你們道歉?!蔽跫坞p手交纏,很是為難。 “咳?!毖宰泳w眼神央求。 沈燭音欲言又止,最后岔開話題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你們可得對得起我受的傷??!”希玉垂著腦袋嚷嚷。 想要所有人都去死的心情達到頂峰,謝濯臣異常煩躁。 沈燭音似是有所察覺,上前去牽他的手,“阿兄?” “沒事?!?/br> 都該結(jié)束了,謝濯臣心想。 這種沈燭音再因他走過鬼門關(guān)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fā)生。 他強迫自己冷靜。 “將計就計,我們辦個葬禮?!?/br> 第95章 哭喪 對言子緒來說, 辦喪事可謂得心應(yīng)手,請來全城最專業(yè)的哭喪團隊,在小院里哭得驚天動地。 “倒也……”沈燭音看著院子里哀慟到如同死了父母的一群人, “沒必要吧?!?/br> 言子緒滿臉認真道:“之前那事我和熙嘉還是過意不去,這不彌補你一下。” “你們這彌補的方式還真是別致?。 鄙驙T音沒好氣道。 “噓!”言子緒比著噤聲手勢, “請不要大聲喧嘩,你現(xiàn)在是個死人?!?/br> 沈燭音:“……” 謝濯臣從旁路過,順手撈走沈燭音, 言子緒像牛皮糖一樣跟上, 嘴里還一直叨叨,“謝兄, 你瞧我這事辦得如何?要不要再增添點人手?你覺得還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嗎?你跟我說句話唄, 一句也行?。 ?/br> “差點死掉的是我誒!”沈燭音不服, “你怎么凈討好他?” 言子緒充耳不聞, “謝兄……謝兄?謝兄!” “滾。” “好勒?!?/br> 沈燭音對著言子緒離開的背影揮拳頭, “他都快成你狗腿子了。” 謝濯臣拽她回屋, “老實點, 別亂跑?!?/br> “可我一個人在房里很無聊!” “希玉也動不了,你倆可以湊個伴?!?/br> 沈燭音抱著他的胳膊哼哼唧唧, 謝濯臣便留在房里陪她, 直到熙嘉來敲門, 說樓邵來了。 小院中白幡浮動,哭聲此起彼伏。 樓邵站在門口久久未動。 謝濯臣一身素白從對面走來,神情麻木。 他平日也穿得素雅, 卻甚少一身全白。 “誰死了?” 樓邵神色呆滯。 謝濯臣心生疑惑, 面前這人的困頓不像作假。 “昨日淳王府上的事, 樓二少爺沒聽說嗎?” 樓邵瞳孔一震, “怎么可能!” “謝某想見九殿下,原因為何九殿下心里應(yīng)該明白,還請樓二少爺帶個話?!?/br> 樓邵呆站片刻,也不知聽沒聽到謝濯臣的話,猛地往回跑。 謝濯臣見他消失不見,本欲折回屋里,卻在拐角處見到了躊躇不前的二皇子。 既已露面,二皇子深吸一口氣,朝他走來。 “濯……” “淳王殿下有事嗎?” 謝濯臣打斷他的套近乎,神情冷漠。 二皇子掐緊虎口,“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若你我身份互換,當時的你也會和我一樣選擇,不是嗎?” 謝濯臣轉(zhuǎn)身就走,似是不想聽他廢話。 二皇子急忙拉住他,“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離間計嗎?若是你我此時生了嫌隙,便是落入對方的圈套?!?/br> “那又如何?”謝濯臣狠狠甩開他,“此計高明之處不正是你明知陷阱,還是會往里跳嗎?生不生嫌隙有什么重要,反正音音已經(jīng)死了,什么圖謀、什么算計,任何事情對我而言都已經(jīng)沒了意義?!?/br> “濯臣!” “夠了!” 謝濯臣已然動怒,“對淳王殿下而言,何止是音音,哪怕是在下的命也是不配和公主相比的。尊卑有別,謝某沒有資格去怪罪淳王殿下,但也請殿下還我們一個安寧,不要再來打攪?!?/br> 二皇子被拒之門外,連吊唁也不讓進。 他在門口站了許久,還是熙嘉出面將其勸走。 另一邊,樓邵沖進九皇子書房,把正在研磨的啞娘嚇了一跳。 九皇子還算鎮(zhèn)定,輕聲對啞娘道:“你先回去。” 啞娘恭敬退下,還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 “不是提前給她吃過解藥了嗎?為什么還會辦喪禮?” 九皇子不看他,輕描淡寫道:“可能藥效不夠?” 樓邵緊盯他的臉,“你根本就沒放解藥是不是?” 書房里霎時寂靜。 原本的計劃里,啞娘提前送去的雪梨酥里便放了解藥??v然當時情形驚駭,但也能有足夠的時間去制解藥。 九皇子知道瞞不了他,直白道:“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