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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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燭音訝異回首,“我?” “是啊?!倍首友普T,“當(dāng)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有你頤指氣使謝濯臣的份,他沒資格冒犯你?!?/br> 謝濯臣白他一眼,卻沒有出聲打斷。 “我……”沈燭音懵懵的,“想……當(dāng)太后!”“你有病啊!” 沈燭音被吼聲嚇了一跳,立馬縮回,不忘嘟嘟嚷嚷,“當(dāng)皇后還要掌管后宮,為天下表率??晌液贸詰凶?,只想混吃等死?!?/br> 二阜子:“……” 謝濯臣在沈燭音耳邊低語了幾句,后者乖巧地點點頭,往外跑去?!霸撜f的都說完了?!敝x濯臣站起身來,“明日公主也會為你求情的?!倍首诱此?。 謝濯臣知道他在想什么,“公主單純,只以為是有心之人散播謠言,挑撥離間。皇兄對她愛護有加,從無逾矩,豈會有旁人說的那種污穢心思。” 二皇子嘴唇蠕動,但半晌沒出聲。 “是得公主敬愛維護,還是被其又惡又憎,只是你的一念之差?!毙那閺膼琅兂梢粸┧浪?,二皇子固執(zhí)地問道:“如果是你,你能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如何?” 謝濯臣背過身,“如果是我,如果是沈燭音,這話你已經(jīng)問過很多遍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口中如果,曾經(jīng)真的發(fā)生過。我也沒有騙你,的確養(yǎng)她長大、親自送她出嫁,將所有不甘心通通咽下去。” “你要是想騙我,能不能走點心?”二皇子不滿。謝濯臣垂下眉睫,“你瞧,你根本不信,又何必問我?!?/br> “我……”二皇子語塞。 “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謝濯臣叮囑道,“明日先過了圣上那一關(guān),然后……”二皇子跺了跺腳,提醒他過來松綁,“然后什么?” 謝濯臣不緊不慢地折回,“我打算成親?!?/br> 二皇子一愣。 “也只能讓朋友知道,你要來喝喜酒嗎?” “你……”二皇子愕然,“你真打算氣死我?” 謝濯臣毫不在意,“不來算了。”他解了繩結(jié),自顧自往外走。 “喂!”二皇子緊隨其后,“邀請人喝喜酒是你這種態(tài)度嗎?”“看我春風(fēng)得意不比殺了你還難受?你還是別來了?!?/br> “剛還當(dāng)著我的面卿卿我我呢,憑什么不讓我去,我就要去!”二皇子嚷嚷,“本宮就要去!” “聽到了?!?/br> “你是真該死啊!” 謝濯臣:“……” 第三百七十二遍。 夜深人靜,沐浴更衣后的二皇子悄悄出門。沒走兩步就被攔住。 “是你?!彼J(rèn)出沈照,“今日對本宮下手的就是你吧!” 沈照神情冷漠,“公子交代,二殿下若想偷偷靠近新房,就直接打暈。”“他對本宮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沈照不語,他往哪走,自己便往哪擋。盡管不夠高大,還是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不愧是謝濯臣養(yǎng)的?!倍首訜o奈折回,忍不住咒罵,“跟他一個死樣子!”沈照守在門口,不動如山。 第90章 消失 沈燭音抱著兩份空白畫軸, 遙遙望著新房的方向,不免有些擔(dān)憂。 “沈照能看住他的?!敝x濯臣拉她進屋,“至少今晚不會再出事?!?/br> 沈燭音點點頭, 走到桌邊將畫軸展開,“真讓二殿下成為儲君,將來他的話就是圣旨, 言子緒可怎么辦。” “利害在成婚前就已經(jīng)與他說清,做了選擇,也要面對風(fēng)險?!?/br> 謝濯臣拿起筆,一邊作畫一邊道:“他說他不怕?!?/br> “他竟然不怕?”沈燭音覺得稀奇。 謝濯臣無奈地?fù)u了搖頭。 言子緒當(dāng)時說的是:有謝兄你在我不怕。 “他若能在當(dāng)今圣上還在的時候, 唆使公主求一道允許他們離京的圣旨。將來即便二殿下登基,山高皇帝遠(yuǎn), 也奈何不了他們?!?/br> 沈燭音在旁研磨,“關(guān)乎小命, 想必他會努力的?!?/br> 兩人的注意力都在畫軸上, 為著成親最重要的事情做準(zhǔn)備——重新為娘親畫像。 “你若是累了, 可以明天回小院再畫的?!?/br> “不。”謝濯臣認(rèn)真道, “宜早不宜遲。” 沈燭音忍俊不禁。 如此的代價便是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回小院。 回來后,熬夜作畫的謝濯臣回房休息了, 熬到一半睡著了的沈燭音坐在外面新做的秋千上,和希玉一起搖晃。 希玉全然不解,搖晃著懸空的兩條腿,“這么著急成親, 他真有出家的打算了?” “那倒沒有?!鄙驙T音哭笑不得,“只是突然害怕世殊時異, 尋個心安罷了?!?/br> 希玉眼里閃過片刻的迷茫,“是因為大家進京之后都開始變了嗎?” “你發(fā)現(xiàn)了?” 希玉踏了地面一腳, 蕩起秋千,“說來也奇怪,進京以后,言子緒變得成熟穩(wěn)重了,你變得大膽果斷,反倒謝濯臣……” 她面露糾結(jié),像是不知如何形容。 半晌沒等來她的下文,沈燭音接茬道:“暴躁?多疑?易怒?” 希玉遲疑地點了點頭。 “前世也這般?!鄙驙T音笑容苦澀,“入仕以后他就變得和從前有些不一樣。夫子說過,靠近怎樣的人就容易成為什么樣的人。官場上的人,都難免多疑?!?/br> 希玉柳眉輕蹙,“可我覺得,他是重新跟謝家有了聯(lián)系之后開始變的?!?/br> “謝家那個腌臜地,影響他性情有變,不是很合理嗎?” “不合理?。 毕S裰刂嘏氖?,有些激動,“你們?nèi)呵安痪褪谴谥x家嗎?換句話說,他原本的性子就是在謝家養(yǎng)出來的。” 沈燭音一愣。 “所以影響他性情的未必是謝家,謝家都影響不了他,那所謂仕途中的勾心斗角、沉沉浮浮,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根本原因。” “那還能是什么?”沈燭音迷茫。 希玉摸摸下巴,“有沒有可能……” 她緊緊盯著沈燭音,“根源在你呢?” “我?” “對啊!”希玉站了起來,雙手亂揮比劃著,“這其中唯一的變數(shù),不就是你暫時離開他了嗎?就像從前,他不在的時候你會反反覆覆做噩夢,那現(xiàn)在反過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失去了你,那他沉不下心靜不下氣,日日焦慮引發(fā)一系 列的問題……” 希玉一頓,從自己的猜測里恍然大悟。 “對!因為只有你記得前世,適應(yīng)過離開他的生活,可是他沒有!” 希玉手舞足蹈,似是驚嘆于自己的智慧,“你看你們一起回來之后,他不就情緒穩(wěn)定了嗎?雖然有點過頭了吧,但確實沒有焦慮了。歸根結(jié)底,你才是那個根本原因!” 沈燭音神色微滯,驚得張大了嘴。 “音音啊,你是他的病,也是他的藥??!” 希玉捂嘴感嘆,“莫非我才是那個感情里的天才!” “原來你才是那個旁觀者清里的旁觀者。” 沈燭音猛地站起來,掰著她的肩膀搖晃,“我宣布,你就是我們婚儀上最重要的客人!” “哎呀!” 希玉叉腰,“說得我怪不好意思的?!?/br> 雖然面上并無此意。 —— 入夜,九皇子府里傳出瓷器落地的碎裂聲。 “唱得一出好戲??!”九皇子一腳踢翻花盆,“什么兄妹情深,什么心系張二小姐,二皇兄真是個好戲子?!?/br> 他朝樓邵冷笑,“你猜怎么著,他擅離皇宮,父皇就只是口頭責(zé)罰,還給他賜了婚!” 樓邵若有所思。 “他逃出宮的時候還是個不管不顧的莽子,回來就冷靜了,用一套完美的說辭就蒙混過關(guān)了?” 樓邵給他倒了杯茶,“別氣了,有人暫時點醒了他而已?!?/br> “誰?”九皇子不用他回答也知道,“謝濯臣嗎?” “本就沒指著這一回踩死他。”樓邵摁著他強行坐下,“你別在這自亂陣腳?!?/br> 九皇子宣泄完也多了幾分理智,“我算是看明白了,重點不在二皇兄,只要沒了謝濯臣。有熙嘉在,二皇兄自己就能作死自己。” 樓邵面無表情,“弄倒謝濯臣可比弄垮二皇子難多了?!?/br> 九皇子沉默著盯著他。 “怎么了?” “真的是難嗎?”九皇子面無表情,“他的軟肋明明就擺在那里,到底是難,還是你不愿意?” 樓邵別過臉,“牽扯無辜之人未免太不光彩?!?/br> “光彩?” 九皇子冷哼一聲,“登上那個位置的人哪有光彩的?” 樓邵不為所動。 “阿邵?!本呕首右恢皇执钌纤募绨颍跋聢鰺o君子,誰的手又是干凈的?光不光彩又有何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