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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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樓邵,“怕他在我們這沒人照顧,特意從王府帶了個女使過來。我這是收容所嗎?隨便誰都能來!突然來個人也就算了,我叫她幫我倒盆水,她居然跟我說‘憑什么?’還能憑什么?這是我家,她是女使,我怎么就不能使喚她了!” “隨便使喚!”樓邵再度高聲強調(diào)。 女使回頭白了他一眼。 謝濯臣牽起沈燭音回屋,懶得管。 言子緒氣不過,繼續(xù)理論,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 “那個是誰?”關(guān)上門,謝濯臣問道。 沈燭音悶哼,“你還猜不到嗎?” “熙嘉公主?” 沈燭音忿忿,推開他,“對啊,她可是來暗地考察自己未來夫君的,你可記得好好表現(xiàn)啊!” 謝濯臣忍俊不禁,“那你還跑過來抱我,還這樣……”他低頭效仿,回親了一下。 “你是我的!”沈燭音又氣又委屈,“可她是公主?!?/br> 謝濯臣啞然失笑,“好了,她都看到我們這樣了?!彼焓帜罅四笏哪槪欢汩_也不在意,“我和她不會有牽扯的,我保證,好不好?” 沈燭音不是不信他,只是控制不住去多想。 她晃晃腦袋,強行阻止自己胡思亂想,轉(zhuǎn)移注意地問道:“你今天去拜訪那人順利嗎?” 謝濯臣順手摟過她的腰,帶到椅邊,自己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那個人……有點奇怪?!?/br> “怎么個奇怪法?” “他對自己下屬的妻子,甚至下屬妻子的女使,好像有些過于關(guān)注,并且關(guān)注點很別扭。從內(nèi)而外透露著……自以為的親近,至少在我視角,身為娘她們的孩子,會感到冒犯,卻又不知從何而來?!?/br> 沈燭音似懂非懂。 “而且,他想見你?!?/br> “我?”沈燭音木訥,滿目困惑。 謝濯臣點了點頭。 隔壁房里,樓邵淡定地倒著茶,他的“女使”在身邊來回踱步,整個人向外暴露著“煩躁”二字。 “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我到底哪里像女使了?” “像不像是一回事,是不是是另一回事,誰讓你們找那么蹩腳的理由,自稱是女使,人家當真了,你倒還怪起別人來了。” “你到底哪邊的?” 樓邵將茶杯遞給她,“坐下消消氣?!?/br> “還有那個謝濯臣,他不知道自己會是我的駙馬嗎?”熙嘉氣得拍桌子,“當著本公主的面就敢跟人卿卿我我?” “陛下還沒下旨呢?!?/br> 熙嘉捏緊拳頭,“幸虧父皇還沒下旨,幸好九皇兄提醒我,要我先來瞧瞧他的人品。不然等我嫁了才知道他已經(jīng)心屬別人,豈不是跟吞了蒼蠅一樣令人作嘔?” “你這就放棄了?” “那不然呢?難道要本公主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嗎?” 樓邵避而不談,“除了這個姑娘的存在以外,你覺得謝濯臣還有什么不好?” 熙嘉輕哼,“長得倒是比畫像上還好看?!彼毤殧?shù)來,“高中狀元,才華也是京中之最,又是謝尚書的嫡長子,家世可觀?!?/br> “他的樣貌、才識、家世,就是整個京都最匹配你的。”樓邵循循善誘,“你是公主,那個姑娘無親無故無甚長處,跟你比不了?!?/br> 熙嘉柳眉輕蹙,“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的畫像可是你送來給我的?!?/br> 她回想一番,大膽猜測,“九皇兄說你對一個姑娘格外在意,不會就是剛剛那個吧?!?/br> 她恍然大悟,“你是想拆散他們,借本公主的東風是不是!” “我是想拆散他們,但是說我喜歡那個笨蛋,純屬無稽之談!” 兩個人聲量越來越大。 “那你圖什么?” “我……”樓邵別過臉,“有私仇?!?/br> 熙嘉更加糊涂了,“有仇你還住這,被打了還賴著不走?” “母妃見我如此定會傷心擔憂,我自然不能回去!” 熙嘉嗤笑,“除了王府你無處可去了?九皇兄那不比這好,你就是有私心!” “都說有私仇了,離他們越近才更好伺機報復(fù)??!” 熙嘉心中已有定論,對他的辯駁表示鄙夷。 樓邵避開她目光的審視,“反正你自己說的,嫁人要嫁這京都里最好的男兒,如今最好的我已經(jīng)給你找著了。你堂堂公主,還爭不過一個缺心眼的笨蛋?” 熙嘉沉默,半晌沒有出聲。 晚飯時候,辛娘子做了一大桌菜,大家陸陸續(xù)續(xù)走進廳堂。 沈燭音一瞧見樓邵就來氣,都是因為他才有公主這一出事,她特意挪動位置,想離他越遠越好。 在她搬動椅子的時候,樓邵鉗住椅把,不讓她動彈,“你干嘛?” 沈燭音白他一眼,話都不想跟他說。 “你該不是在沖我撒氣吧。”樓邵壓低聲音,“一個惹不起,一個舍不得,你就逮著我一個埋怨了?” 聽他這話他還委屈,沈燭音狠狠瞪他一眼,用力抽出椅子,但力氣不敵他,兩個人僵持不下。 直到謝濯臣走了進來,橫在兩個人中間,這場無聲的鬧劇才兩廂作罷。 “你把她弄來的?”謝濯臣瞥了一眼坐在樓邵另一邊的熙嘉,低聲詢問。 樓邵沒聽出他語氣里的任何情緒,但莫名心虛,“她自己來的?!?/br> 可不能怪他。 言子緒最后一個進來,瞧見一副大小姐做派的熙嘉氣不打一處來。 “誰讓你坐這的,起開!” 熙嘉不可置信,“我坐這怎么了?” “哪有女使上桌吃飯的,你給我下去!” “本……” “咳?!睒巧鄢雎曁嵝?。 熙嘉抿嘴,將到嘴邊的叫囂咽回去。 她是偷偷出宮的,鬧太大了回去得受罰。 “咳。”沈燭音也出聲,瞪了言子緒一眼。 她都已經(jīng)告訴過他,那個不是普通女使了,怎么還計較。 言子緒一想到在自己家被一個外來女使訓(xùn)了就來氣,這是他家啊,管她普不普通,在他家能不能上桌就是他說了算! “本什么本,旁邊看著去!” 熙嘉怒不可遏,環(huán)顧一圈,指向沈照,“他一個家丁都可以坐下,為什么我不行?” “什么家?。克皇敲刻煲毠λ源┑昧什菪?,那是我們的弟弟!” 熙嘉怒目圓睜,“那她呢!”指向辛娘子,“她一個廚娘都可以坐!” “什么廚娘,那是每天變著法給我們做美食的娘,是我們大家的母親!” 言子緒白她一眼,“你別指了,這個家里我說了算,就你不能坐,要么上旁邊站著,要么出去!” “你針對我!” “是你先目中無人的!”言子緒理直氣壯,“出去!” 千嬌百寵長大的小公主哪里受過這種委屈,紅著眼睛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流著淚跑了出去。 “你不管?”謝濯臣望向樓邵。 樓邵穩(wěn)如泰山,擺擺手道:“沒事,吃飯?!?/br> “不是讓你讓著她嗎?”沈燭音無奈。 言子緒不服,“我憑什么讓著她?” “她是……” “算了?!敝x濯臣打斷她,拍拍她的手背安撫,“他還是不知道的好?!?/br> 沈燭音:“……” 言子緒:“?” 第74章 分別 晚風悠揚, 蕩起樹葉沙沙聲,小姑娘的抽泣聲混在其間尤為刺耳。 言子緒嘆了口氣,端著一碟糯米糕躊躇不前, 一番糾結(jié)后不情不愿地靠近。 “喂,你能不能別哭了?!?/br> 熙嘉聽了哭得更兇,“怎么了,哭都不行,你家女使連哭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言子緒:“……” 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抬起端著糯米糕的手, 另一只手扇了扇, 試圖用香味引誘她。 熙嘉的肚子空空如也,聞到食物的香味更是委屈。 想她堂堂公主,竟然有一天落到把自己餓著的境地。 “新出爐的糯米糕, 又香又軟又甜糯,還熱著呢。辛娘子怕我們晚上積食,所以只一人做了一份, 你要是餓了,我可以勉為其難把我這份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