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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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的鄰里聽到聲音趕了過來,幫她解繩。 來不及,沈燭音打的是死結(jié)。 她抽出身上的刀,用蠻力將繩索割斷。 “你怎么隨身帶刀?”樓邵訝異。 “現(xiàn)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割斷繩子的沈燭音又折回柱子,將繩索解開再重新綁上,以加長另一端的長度。 用同樣的方法去綁樓邵。 “你先走!” 堂堂七尺男人豈能讓女人斷后,而且還是沈燭音。 “少廢話!”沈燭音舉刀恐嚇,“快點(diǎn)!” “你兇什么?我要你先走!” 沈燭音不由分說,飛速給他打了個死結(jié),推他向窗口。 樓邵不肯,她便直接一刀扎進(jìn)他的胳膊,在他吃疼的時候直接將他踢出去。 只剩下她,繩索的長度不夠了。 …… 馬車徐徐向前,謝濯臣和沈澹在內(nèi)交談。 “我爹給我回信了,他說秋穗姑姑當(dāng)年的確是因?yàn)樘踊椴彭斕婀霉玫呐慵扪诀邅淼骄┏恰.?dāng)年她們計(jì)劃,到了京城后,秋穗姑姑改名換姓重新生活。但是因?yàn)楹凸霉媒缓?,見她剛剛嫁到京城不適應(yīng),便又用陪嫁丫鬟的身份在謝府陪了她半年。” “半年后姑姑懷上了你,狀態(tài)不好,你爹又納了姨娘,她放心不下,便又想著等姑姑生產(chǎn)之后再離開。結(jié)果生下你之后,姑姑又要照顧你,又要提防姨娘,身心乏力,她便決定再陪姑姑兩年,等你長大一些再走。但她一直沒走成,還不知道為什么有了身孕?!?/br> 謝濯臣放下信件,揉了揉眉心。 “你好歹在她們身邊長到了七歲,音音meimei的親爹到底是誰,你真的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 謝濯臣搖了搖頭,“她們對此緘口不言,整個院子都諱莫如深,她們更不會跟我說?!?/br> “說到底,是你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br> 謝濯臣眉頭輕蹙,“不可能?!?/br> “行,不可能?!鄙蝈o奈,“那現(xiàn)在怎么辦,坐以待斃肯定不是辦法。等他真從圣上那拿來公主下嫁的圣旨,可就什么都晚了。” 謝濯臣的食指敲打在窗邊,“你幫我查一個人吧。” “誰?” “盧老?!?/br> 沈澹稍加回憶,“那個已經(jīng)致仕的老丞相?查他做什么?” “我前幾天調(diào)查了謝征的行蹤,他見得最多的兩個人,一個是圣上,一個就是這個人。此人致仕兩年,兒女意外身亡,耳順之年無人問津,偏偏謝征把他當(dāng)親爹一樣照顧著?!?/br> “這很奇怪嗎?”沈澹不懂,“你爹官運(yùn)亨通便是有此人幫助,他致仕前最后一件事就是把你爹提拔到了尚書,算是你爹的貴人,你爹替他死去的兒女盡孝又有什么不對?” 謝濯臣冷笑,“當(dāng)然不對,謝征可是個懂得感恩之人?當(dāng)年沈家在他還是小官的時候?qū)⒛锛藿o他,替他鋪路,如今他已是天子近臣,可有拉過舅舅一把?” “致仕后的盧老對他已經(jīng)幫助不大,就算是為了名聲照顧他,他也不可能親力親為,隔三差五噓寒問暖。他有情有義,便是最大的蹊蹺?!?/br> 沈澹竟覺得他說得在理,“所以你覺得,這個盧老,可能有你爹的把柄?” “著火了!著火了!” 外面有人驚呼。 火……謝濯臣應(yīng)激一般掀開車簾,“哪里著火了?” “那個新建的舞坊著火了!你們快別過去了!” 謝濯臣神色一滯,“快過去!” “駕!” 車夫拉起韁繩,加快速度。 沈燭音站在窗臺上,身體在抖。 難怪希玉不信她,這樣的高度,她也不敢跳。 底下的人在高聲催促,“快跳吧,火要燒過來了!” 希玉底氣不足,“你……你跳,我……我接住你!” 她張開雙臂,緊張得發(fā)顫,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 樓邵捂著滲血的胳膊,心情是難以言說的復(fù)雜。 “哥哥……”沈燭音無助地低語。 馬車疾馳而至,謝濯臣和沈澹跳了下來。 “音音!” “哥哥……” 謝濯臣環(huán)顧一圈,拉著沈澹,“幫忙?!?/br> 他們將對面停放的板車推了過來,板車上成袋的稻米壘得高高的。 謝濯臣爬了上去,仰頭看她,同時伸手,“別怕,跳下來就好了,我會接住你的?!?/br> 沈燭音試探地傾身,卷過的風(fēng)吹得她的頭發(fā)凌亂。 看向地面她恐慌不已,但看著他的眼睛就不會。 她懸著一顆心,張開雙臂往下倒去。 懷抱是溫暖的,但重量是壓人的,謝濯臣受力不穩(wěn),抱著她滾下板車。 離他們滾落方向最近的樓邵下意識挪了一步,用自己給他們墊了一下,被撞翻在地。 謝濯臣落地后迅速直起腰,摸向她的臉,“你有沒有事?” 沈燭音后怕,泣不成聲,摟著他的脖子,埋在他胸前搖頭。 謝濯臣摸過她的腦袋和四肢,確定無事才放心,聽著她抽泣的聲音,輕拍她的背安撫。 “有事……”樓邵在側(cè)像毛毛蟲一樣艱難坐起,胳膊疼得一抽一抽的,身體還鈍痛,“我有事……” “我有事??!” 沈燭音有所緩和,從謝濯臣懷里冒頭,瞥了他一眼,然后…… 摸上謝濯臣的臉,“哥哥?!彼t著眼睛,“你沒事吧?!?/br> “沒事。”謝濯臣輕聲回應(yīng)。 惡心! 樓邵氣急,你們這兩個惡心的家伙! 第71章 質(zhì)問 清晨的謝府無比寂靜, 使得小廝推開大門的聲音極為突兀。 一身朝服的謝征跨過門檻,迎面撞上不知何時到來的謝濯臣。 年輕的臉俊朗奪目,只是表情陰郁。 冷漠的雙眸不像在看父親, 更像在看陌生人。 “想清楚了?”謝征從容地將官帽遞給小廝,“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我現(xiàn)在要去上朝?!?/br> 他有意繞開,但謝濯臣不肯。 “昨天的火是你叫人放的吧。” 謝征淡定地掃他一眼,四目短暫的交匯,沒有停留。他揮了揮手, 等待的小廝們紛紛退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我們剛回京城, 唯一算得上有過節(jié)的人還差點(diǎn)和她死在一塊,除了你沒有別人?!?/br> 謝征冷哼,“你對你的父親真是沒有半點(diǎn)信任。” 抬眼迎上他質(zhì)疑的目光, “凡事靠猜測就可以下定論嗎?說話是要講證據(jù)的?!?/br> “證據(jù)?”謝濯臣冷笑,“殺人放火,火是最容易消滅罪證的, 也是最容易被斷定為意外的,你打就是這個主意吧?!?/br> 謝征笑容無奈,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像是對叛逆的兒子表示包容,“你是我的兒子, 一切因我而有, 但別把你的聰明用在你父親身上, 這很愚蠢?!?/br> 謝濯臣紅著眼睛, 死死盯著他, “十二年前,我娘院子里的那場火……” “夠了!”謝征慍怒, “謝濯臣,我忍耐你的無禮,皆是因?yàn)楹湍隳赣H的情誼,但她并不能成為你大逆不道的倚仗!你寧可去相信自己莫須有的猜測,也不肯信你的父親嗎?” “你要我如何信你!”謝濯臣的眼淚溢出眼眶,“什么情誼?什么情誼能讓你在發(fā)妻離開不到一年就迎娶新人?什么情誼能讓你對她親生的孩子不管不顧?” “你沒有資格跟我大喊大叫!” 謝濯臣別過臉,屈起食指快速抹掉不合時宜的眼淚,“什么資格不資格,謝征,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到你和我娘的死有關(guān)。” “還有,不要再對沈燭音有想法。如果她出事了,就算是同歸于盡,玉石俱焚,我也會和你糾纏到底?!?/br> 謝征怒火中燒,“你什么意思,你要弒父嗎?” “別以為我不敢?!?/br> 謝濯臣冷眼瞥過他,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 “呵。”謝征感到不可置信。 他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給威脅了。 大逆不道的蠢貨! —— “誰能跟我解釋一下,他為什么會大搖大擺出現(xiàn)在我們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