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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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便是死了,也得和我葬在一處。是你說喜歡我,是你執(zhí)著地想要嫁給我,我們的姻緣,可是你費(fèi)盡心思求來的啊!” 現(xiàn)在聽到這種話,沈燭音覺得和羞辱無異。 樓諍知道她今日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不介意和她慢慢絮叨。 “你現(xiàn)在覺得我們是仇人?為什么,因?yàn)橹x濯臣死了嗎?” “可我那晚就告訴你了,想要他死的是圣上,讓他心甘情愿跑進(jìn)火場的是你!如何能怪得到我身上呢?” 沈燭音因恐慌和他言語的刺激而淚流滿面。 樓諍緩慢伸手,想要摸她的臉,替她拭淚。 “嘶……” 在他的手靠近時(shí),沈燭音毫不猶豫地扎下去,狠狠一下,劃破了他的手背。 樓諍吃疼,縮了回來,比之之前,多了幾分惱怒。 “滾……開?!鄙驙T音艱難地出聲。 “你已經(jīng)殺過我一次了!”樓諍逐漸癲狂,“即便我曾經(jīng)有錯(cuò),你也已經(jīng)殺過我一次了!為什么我們不能重新開始,為什么不能!” 他莫名流淚,情緒起伏不定,忽而又是卑微的語氣,“阿音,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說,你說在你心里我才是最好的,你說給我聽好不好?” “只要你說了,我就信。我們回去,繼續(xù)過我們之前的日子好不好?” 沈燭音淚眼模糊,雙手舉著簪子,只能快速地抬起肩膀給自己擦去眼淚,讓自己的視線清晰。 “在我心里……你是最卑鄙的!最無恥的!” “你胡說!” 樓諍雙目猩紅,不斷逼近。 “你別過來!” 沈燭音眼看他的臉放大,瘋狂地往他扎去。 雖然身體大不如前,可樓諍的力量還是壓制得住她。 “當(dāng)初我們是夫妻,我不曾想過你會(huì)為了謝濯臣一個(gè)外人的死報(bào)復(fù)我,所以給了你機(jī)會(huì)殺我一次,你以為還可能有第二次嗎?” 驚慌之中,沈燭音將尖銳的簪尾對(duì)準(zhǔn)自己的脖子,“你別動(dòng),不然我就殺了自己!” 樓諍一頓。 脖子上出現(xiàn)血點(diǎn),走投無路的沈燭音哽咽,“你知道的,如果我死了,我兄長肯定會(huì)報(bào)復(fù)你的!他有多寶貝我,他有多聰明,能力有多強(qiáng)你最清楚不過!” “你以為我會(huì)怕他嗎?”樓諍低吼,“你就這么相信他嗎?” “你說我最卑鄙無恥?那你把他放在哪里?他為了讓你配得上我,為了步步高升,背地里使了多少腌臜手段你不知道嗎?滿京城有一個(gè)覺得他是好人嗎?” 樓諍睜圓怒目,指向自己心口,“我!我才是你的夫君!我才應(yīng)該是你最信任的人!” “噌!” 沈燭音看準(zhǔn)時(shí)機(jī),往他肩膀一扎,慌亂下榻,想要逃之夭夭。 樓諍拽住她的右腳,使勁一拖,她跌倒在地。 簪子被他扔向門口,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他的肩膀在流血,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任意血液染紅衣袍。 樓諍把她摁在地上,撕開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 樓諍將她衣物撕毀,“我干什么?我們是夫妻,干什么都是理所當(dāng)然。你還想跑,我看你連衣服都沒有,好不好意思跑!” 白色男子衣袍下,她穿的是件粉色的肚兜。 而且又偷偷違背兄長的話,沒有束胸。 沈燭音拚命反抗,朝他傷口處抓,往他脆弱處踢,咬他近在咫尺的手腕。 樓諍似是喪失了理智,頭腦一片混亂,心臟劇烈跳動(dòng),莫名眼前出現(xiàn)重影,耳鳴頭昏。 “咳……”他嘔出一口鮮血。 沈燭音得到機(jī)會(huì),將他推翻,爬起來跌跌撞撞往門口跑。 樓諍死死抓住她的褲腳,她跌倒,依然往門口爬。 只要出去了,只差一點(diǎn)了…… —— 樓下歌舞升平,四面嘈雜。 雅間的門開著,里面是言子緒和謝濯臣招待著合作商。 到了舞女齊舞環(huán)節(jié),客人們想要近距離一觀,他二人便陪同走出雅間。 大門口一大群姑娘穿行而過,是外出表演的一批人回來了。 她們繞著大廳邊緣而過,往樓上去。 言子緒看到了熟悉的人,把她從隊(duì)伍里拽了出來,“希玉?你怎么從外面回來?” 希玉一身舞女打扮,臉上的妝有些花了,看起來有些疲憊。 “我剛從郊外梁員外的春水宴上表演完回來,要累死了?!?/br> 言子緒和謝濯臣雙雙一愣。 “你不是叫沈燭音給你化完妝再過去嗎?” “原先是這么想的,但后來覺得時(shí)間太晚了,就沒叫她來幫忙。” “你沒叫她?”言子緒驚恐。 謝濯臣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跑,撞到好幾個(gè)人。 “長沒長眼睛?。 ?/br> 被撞到的人罵罵咧咧。 “砰!” 他剛抱怨完又被撞了 “趕著去投胎??!” 反應(yīng)慢一步的言子緒火急火燎往前沖,根本聽不見后頭的話。 希玉雖然一頭霧水,但從他們的話里和反應(yīng)中察覺到了不尋常,加快腳步跟上他們。 希玉房間的門緩慢打開,推門的人明顯沒用什么力氣。 不是不用,是用不上。 “?。 ?/br> 門檻上探出一只帶著血跡的纖細(xì)的手,把端著茶水路過的女使嚇得尖叫,茶水打翻一地。 謝濯臣一眼便認(rèn)出了那只手,她正死死扒著門檻,不讓自己被里面的東西拖進(jìn)去。 “桃花!” 沈燭音抬頭,奮力往外爬,被撕碎的衣服遮不住她的春光。 她的腳腕被身后看不清方向的樓諍扣住,他眼睛、鼻子、耳朵都往外流著血,仍用蠻力將她往里拉。 “阿……兄……”她在喧鬧中聽到了他的聲音,但她的聲音嘶啞,連求救都喊不出來。 謝濯臣拽著門框匆忙止步,見她模樣心中大慌,脫下外袍將她裹住,直接跪地將她擁入懷里。 膝蓋與地面碰撞出瓷實(shí)的一聲。 “桃花……” 沈燭音迫不及待攀上他的脖頸,在他胸腔處汲取暖意。 安全了,她松了一口氣,但恐懼猶在,又添委屈,忍不住抽泣。 她在自己懷里哭得一顫一顫的,謝濯臣的手僵硬又冰涼,輕拍她的后背。 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輕聲安撫,“沒事了,哥哥在這里……” 樓諍如受到驚嚇般松了手,迷茫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眼前模糊,但隱約聽到了謝濯臣的聲音。 謝濯臣會(huì)殺了他的!會(huì)不計(jì)后果地殺了他! 原本的憤怒被驚慌和恐懼覆蓋,樓諍慌亂地摸索,下意識(shí)想要逃跑。 謝濯臣抱著沈燭音,騰不出手阻止他逃離。 但后來的言子緒暴喝一聲“禽獸!”將跑出門外的樓諍推倒在地。 “丁德!丁德!” 樓諍無心反抗,只想快速逃離,逃到謝濯臣找不到的地方。 丁德從樓下匆忙趕來,心中大駭,世子怎么突然這個(gè)鬼樣子? 他來不及多想,趕去扶起他。 “快跑!快跑!”樓諍緊緊揪住丁德的胳膊,“謝濯臣是個(gè)瘋子,就算是同歸于盡他也會(huì)殺了我的!快跑!” “你還想跑?”言子緒上前糾纏。 奈何他拳腳不濟(jì),被丁德推搡倒地,只能眼看著他們逃之夭夭。 他暫時(shí)作罷,焦急折回,“怎么樣?有沒有事?” 沈燭音將頭埋在謝濯臣脖頸間,誰也瞧不見她的神情。 “先回去?!?/br> “好?!?/br> 就在這半刻鐘的時(shí)間里,周圍聚滿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