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然后又問江霖叫她一聲小姨,金大寶出了這樣的事情江霖有沒有上門看望,有沒有給錢和補(bǔ)品,她每說一句,婁曼麗的臉色就黑一分,后來又編造了幾句白榆女兒命硬之類的話,一出生就克死連家兩個人。 婁曼麗那蠢女人,腦子一發(fā)熱就拿著刀沖進(jìn)了江家,但這女人太沒用了,弄得自己一身傷,白榆和她女兒卻毫發(fā)無損。 婁曼麗被帶去公安局后,她也擔(dān)心了一段時間,擔(dān)心婁曼麗把自己給供出來,當(dāng)然她從來沒說讓婁曼麗去殺的話,哪怕真把她供出來,她也不會有事,就是對她名聲不太好。 現(xiàn)在好了,婁曼麗終于去了農(nóng)場,以后就沒人知道這事情了。 ** 趕在六一兒童節(jié)之前,白榆終于出月子了。 她終于能好好洗頭。 白老太跟人要了曬干的陳年艾葉煮水,然后讓白榆用艾葉水洗頭洗澡。 白榆早就受不了自己的頭,她其實(shí)覺得坐月子洗頭無所謂,但奶奶堅決不讓她洗,說老了會有頭風(fēng)之類的疾病,她想起上輩子自己身體并不算好,這輩子她有了江霖,如今又有了寶貝女兒,她也想自己能夠健健康康長久陪伴他們,所以哪怕頭再癢,還是忍了下來。 江霖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便提出來要幫忙。 雖然出了月子,但白老太還是擔(dān)心孫女會受涼,一直叮囑江霖不能摻太多冷水進(jìn)去,江霖只好答應(yīng)下來。 水很燙,沖刷過白榆的頭皮時,她被燙得從凳子上一躍而起,回頭正想說他怎么不提前試試水溫,卻一眼看到他拿著毛巾的手紅通通的。 顯然是被燙的。 他的手一直浸泡在木盆里,比她被燙得更厲害,但他沒吭一聲。 她痛,他便用這種笨方法陪著她痛。 白榆心中一軟,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你傻不傻,這么燙,難道不會加點(diǎn)冷水嗎?” 江霖看著她:“奶奶說燙點(diǎn)好,這樣以后才不會有頭風(fēng)?!?/br> 其實(shí)白榆覺得太燙的水洗頭未必就是好事,而且現(xiàn)在是夏天,天氣那么熱,哪里會那么容易著涼,但對上他關(guān)懷的眼睛,想到這個月來奶奶為了她也是忙上忙下,到嘴的話便咽下去了。 反正也只洗這一次,燙點(diǎn)就燙點(diǎn)吧。 洗完頭,白榆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 夏天坐月子太不容易了,尤其是不能洗頭,那頭油膩得她自己都嫌棄,但江霖由始至終都沒有嫌棄半句。 洗完頭她便要接著洗澡,可身后的人卻一點(diǎn)出去的意思都沒有。 白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便扭頭看過去,然后就對上了江霖炙熱的眼眸。 她心一凜。 江霖看著她,喉嚨上下滾動,聲音沙啞低沉道:“我?guī)湍阆丛?。?/br>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的語氣。 白榆臉“轟”的下就紅透了。 她這個月子做得非常好,奶奶變著戲法給她補(bǔ)身子,江霖也利用各種關(guān)系帶了很多補(bǔ)品回來,當(dāng)然京城那邊也寄了好多東西過來,把她養(yǎng)得比生孩子之前還胖了兩斤,血色更是好得不行。 這會兒橘黃色的燈光下,她膚色粉里透白,仿佛珍珠的光澤一般,更別提她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衣服緊緊貼在她身上,胸脯鼓囊囊的,那腰卻依然細(xì)得不盈一握。 曖昧的氣氛隨著浴室的溫度在升高。 江霖站起來,朝她走了過去。 白榆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就再也退不了了,身后是冰涼的墻壁:“這不好吧,奶奶和念念還在外頭呢?!?/br> 話音落地,外頭就傳來白老太的聲音:“小榆兒,江霖,奶奶帶小舒舒出去走走,你們慢慢洗?!?/br> “……” 白榆的臉更紅了。 她怎么覺得奶奶好像是故意避出去的? 只是下一刻她就沒心思想這些東西了,江霖扼住她的下顎,低下頭來,雙唇印上了她柔嫩的唇瓣。 懷孕后面三個月兩人便沒再做親密的事情,到現(xiàn)在也有四五個月,江霖十分想念她甜嫩可口的唇瓣。 白榆其實(shí)也想他,只是在這地方,太讓人害羞了,要是被人知道,以后讓她怎么見人。 她想反抗,卻讓江霖一把掐住了她的腰肢,他結(jié)實(shí)有力的手臂一用力,她便撲向他的胸膛,她低呼了一聲,他的舌頭也趁機(jī)長驅(qū)而入,仿佛狂風(fēng)過境一般,席卷著她的甜美。 等白榆再次從浴室出來,那臉如抹了胭脂般。 白老太抱著小舒舒出去繞了一圈,被夸得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 不過小舒舒也生得十分好,之前雖然比其他剛出生的孩子漂亮,但皮膚還是有點(diǎn)皺巴巴的,養(yǎng)了一個月,小家伙大變模樣,皮膚白白嫩嫩的,rou嘟嘟的,一雙大眼睛黑葡萄一般,亮晶晶看著人,讓人的心頓時就軟成一灘水,那眼睫毛比成年人還要黑密。 小家伙還不怕生,看到誰都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瞪大眼睛看著對方,要是對方逗她,她也十分給面子,一逗就咯咯笑,這么可愛的小東西,誰能不喜歡? 除了白老太,念念也是有榮與焉。 不過有些大人喜歡逗小孩,便對念念道:“你看你姑姑有了自己的女兒,以后就不疼你了,你害不害怕?” 也有的說:“你表妹長得比你好看,你會不會生氣?” 念念不懂人性險惡,但她用最真誠的話堵住了這些人的嘴:“念念不害怕,meimei漂亮,念念也喜歡meimei?!?/br> 她想表達(dá)的是,meimei長得比她漂亮可愛,她不僅不生氣嫉妒,反而十分高興,而且她也不擔(dān)心姑姑不疼愛自己,她會跟姑姑一起疼愛meimei。 問話的人聽到這話,不由訕訕的。 白老太知道他們未必有惡意,但怕念念聽對了會往心里去,打定注意以后少跟這些人家來往。 白榆出了月子,也就是小舒舒滿月。 這等特殊時間,白榆和江霖商量后,決定就家里人小小慶祝一下。 孫薔薇知道白榆要給女兒慶祝滿月,于是也提前出月子,然后帶了不少食材和補(bǔ)品過來,要跟白榆他們一起慶祝。 白榆很是無語。 但孫薔薇這個當(dāng)了母親的人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她能怎么辦? 于是兩家便合并一起慶祝。 坐月子來,為了給小家伙喂奶,白榆雖然吃得很營養(yǎng),但少有少鹽,更別提吃辣椒了,她現(xiàn)在就想好好搓一頓。 第一個想吃的是五花rou鹵雞蛋。 白榆把五花rou冷水下鍋焯水,往里頭加點(diǎn)姜片能更好的去腥,焯水后,把鍋燒燒,下油,把水煮剝了殼的雞蛋放進(jìn)去煎炒至表皮金黃,微微發(fā)焦的狀態(tài),然后把雞蛋撈起來備用。 接著鍋里留一點(diǎn)油,接著把五花rou倒進(jìn)去小火煸炒,炒到出油脂,水分炒干,表面焦黃時下蔥段姜片、香葉和八角,炒幾下后倒進(jìn)去老抽,隨著翻炒,醬香味就出來了,隨即繞著鍋邊淋上一點(diǎn)點(diǎn)花雕酒,這時候中火翻炒后加開水,再加入糖、鹽和生抽等燜煮,等差不多收汁時把雞蛋倒進(jìn)去,翻炒均勻就可以出鍋了。 接著做干燒麻辣蝦,酸菜水煮魚,白榆想起辣椒的味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好在江霖托人買到了奶粉,所以她偶爾放縱一下,讓小家伙喝奶粉也不是不可以。 時隔一個多月,江家的廚房再次飄出勾人的香味,所有人的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等飯菜做好,大家圍在亭子的桌子旁正準(zhǔn)備吃飯,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郵遞員的聲音—— “白榆白同志,你有一封從京城寄過來的信?!?/br> 這會兒葛大川正好姍姍來遲,走到門口聽到這話,他愣了一下,對郵遞員道:“我是白榆的朋友,我?guī)兔δ眠M(jìn)去吧?!?/br> 郵遞員把信件遞過去,然后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葛大川拿著信件,手微微在顫抖,好一會兒才把信件翻轉(zhuǎn)過來,果然在寄件人那里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林向雪。 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他才拿著信件進(jìn)去。 白榆看到葛大川把信件拿進(jìn)來,尤其在看到寄件人是林向雪后,不由看了后者一眼。 葛大川把帶過來的禮物遞過去,然后提出了一個條件:“白同志,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告訴信件里頭說了什么?” 白榆又看了他一眼,自從知道林向雪要結(jié)婚后,葛大川rou眼可見地瘦了下去,她心里嘆息了一聲,然后點(diǎn)頭:“好?!?/br> 白榆把信拆開,里頭的照片掉了下來。 葛大川先她一步把照片撿起來,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時,他整個人再次愣住了。 白榆看過去,也怔了下。 那照片不是林向雪的單人照,而是林向雪和她丈夫的結(jié)婚照。 照片上的林向雪看上去也瘦了一些,嘴角雖然往上勾著,但看上去并不是特別開心的樣子。 而她的丈夫,以白榆的眼光來看,可以給個七十分。 雖然比不上江霖帥氣,但五官俊秀,個子高挑,跟林向雪站在一起,兩人至少外表看上去十分登對。 葛大川盯著照片上的林向雪,眼睛紅了,好半會才把照片遞給白榆。 白榆想說點(diǎn)什么話安慰他,但葛大川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 這一天,葛大川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喝到吐還要喝,最終還是被江霖給阻止了。 最后,江霖和謝旭東兩人把他抬回他的宿舍。 江霖和謝旭東兩人本來想留下一個人來照顧他,但他的舍友說他可以照顧葛大川,于是兩人便回去了。 第二天起來,葛大川頭痛欲裂。 下一刻,他就覺得有點(diǎn)不太對勁。 他猛地睜開眼睛,伸手抓住那只摸向他臉的手,然后對上了連家麗的嬌艷的臉。 連家麗對他展顏一笑:“川哥,你溫柔一點(diǎn)嘛?!?/br> 第80章 馬拉糕 有那么一瞬間, 葛大川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甩開連家麗的手,猛地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臉很痛, 而且連家麗沒有消失。 所以, 這不是在做夢。 葛大川連跳帶蹦從床上跳起來, 臉色大變:“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此時連家麗身上雖然不至于赤l(xiāng)uo, 但也穿得很少, 上身只有一件背心, 不合尺寸的背心遮不住她鎖骨白晃晃的肌膚, 更遮擋不住胸前那波濤洶涌的rou。 葛大川只看了一眼就把頭給扭開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 上身衣服不見了, 下身只剩下一條短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