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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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所以說年紀大點無所謂,關(guān)鍵是要會疼媳婦。” “這么貴的自行車說買就買,之前是誰說丁副團脾氣暴躁不會疼媳婦的,現(xiàn)在可不是打臉了?” 白榆看到大家圍著溫靜婉的自行車夸了又夸,心里一片平靜。 一個嫉妒白榆的年輕女人看到白榆要走,連忙扯大嗓門,陰陽怪氣笑問道:“白同志,江副團什么時候給你買自行車?你也是每天要走路去上班,難道江副團一點都不心疼你嗎?” 白榆看向那個女人:“我家男人不心疼我,還不是因為你。” 那女人心猛地一跳:“你胡說什么,關(guān)我屁事???” 白榆:“對啊,關(guān)你屁事啊,我家男人給不給我買自行車,心不心疼我管你屁事,你咋就那么cao心呢,基地的糞車一走一車,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去嘗個咸淡?!?/br> “噗嗤——” 有些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女人臉漲得通紅,沒臉再呆下去,偷偷溜走了。 白榆也懶得痛打落水狗,背著軍挎包朝單位去。 走了一段路,就見溫靜婉追了上來:“白同志,我載你去上班,上來吧。” 白榆停住腳步,看著溫靜婉:“溫同志,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朋友,但我記得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我們兩家最好各掃門前雪,如果你不記得,那我現(xiàn)在跟你再說一遍?!?/br> 溫靜婉眼睛瞬間通紅,泫然欲淚的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仿佛風雨中的一朵小白花:“白同志,我沒忘記你說的話,只是我真的很欣賞你,你漂亮,能干,又獨立,又對朋友那么好,所以我很想成為你的朋朋友之一,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就那么不喜歡我,難道因為兩家的男人,我們做女人的就不能擁有自己的獨立思想,擁有自己的朋友嗎?” 溫靜婉這話說得很漂亮。 要是換個人,對上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要么會覺得內(nèi)疚,要么會被她說的那些話給架在那里。 不過白榆很清醒:“這么跟你說吧,就算沒有我們的男人,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如果你硬要問為什么,那我只能告訴你,沒為什么,可能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人?!?/br> 這話說得絲毫不給人面子。 但白榆不想跟她“藕斷絲連”,只能把話說得更直白一點。 看著白榆逐漸遠去的背影,溫靜婉握著自行車車頭的手再次握緊,手背青筋都露了出來。 ** 來到單位。 白榆見到了昨天一直沒見到的何副主任。 何副主任大約四十五六歲的年紀,中等身材,有著這個年紀的男人的統(tǒng)一煩惱——禿頭,他的頭發(fā)禿得很有特色,簡單來說就是走農(nóng)村包圍城市的路線,周圍頭發(fā)留得比較長,然后扒拉上去,蓋住中間禿掉的部分。 如果沒風的話還好,風一吹,頭發(fā)被吹得東倒西歪,露出中間部分的禿頭,場面就有點不忍直視了。 有了程芳給她預(yù)先打預(yù)防針,她繃緊神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誰知何副主任卻只一副春風化雪的模樣,不僅沒為難她,反而笑著鼓勵道:“你就是白榆白同志吧,我看過你的答卷,答得非常漂亮,尤其是最后面的提議,非常有創(chuàng)造性,等袁主任回來,我們會就著這個課題展開一些計劃和安排,在這之前你可以想想有什么好的提議,年輕人,好好努力吧?!?/br> 要不是程芳那些話,白榆肯定會以為眼前這人是個好領(lǐng)導(dǎo)。 她壓下心中的詫異,笑著感謝道:“謝謝何副主任,我會好好努力的?!?/br> 何副主任點點頭,便轉(zhuǎn)過去跟魏光宗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干事急匆匆跑了過來:“何副主任,明天罐頭廠的工人就要過來參觀學(xué)習(xí),可這期的板報還沒有畫好。” 何副主任沒有發(fā)怒:“沒有畫好那就趕緊去畫,距離明天還有時間?!?/br> 干事?lián)狭藫项^:“可負責畫板報的林干事昨天發(fā)高燒,今天也沒來上班,其他人手頭都有工作要做……” 何副主任頓了頓,轉(zhuǎn)身看向白榆和魏光宗兩人:“你們中有會畫板報的嗎?” 魏光宗目光閃了閃:“我倒是很想幫忙,只是我從來沒做過這個事情,只怕會弄不好。” 報社的宣傳黑板有八塊,如果要全部畫完肯定要一整天,而且這活兒又累又沒什么用,簡單來說就是,你做好了也不會有人記得你的貢獻,更別說這工作還是替別人做的。 魏光宗其實黑板字寫得極其漂亮,畫畫也拿得出手,但他不想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難得見到何副主任,他還有其他問題想要跟對方討教。 何副主任點頭,目光看向白榆。 白榆只想了一下,就點頭道:“我會一點畫畫,只是沒系統(tǒng)學(xué)過,之前同樣沒做過畫板報的工作,我就擔心會做不好讓報社丟臉了?!?/br> 何副主任:“沒事,你就大膽去做就畫好了?!?/br> 其實他沒說的是,罐頭廠過來的工人十個里頭有五個是文盲,剩下五個是半文盲,換句話說,板報畫再好也沒用,跟拋媚眼給瞎子看一樣,一點作用都沒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榆只好點頭把任務(wù)接了下來。 等何副主任和改魏光宗走后,程芳才拉著她的手臂小聲道:“這活兒又累又沒什么用,吃力不討好,你干嘛要自動攬活,那個魏光宗可比你精明多了,一來就說自己不會,你應(yīng)該跟他一樣?!?/br> 白榆笑了笑:“沒事的,我剛進來,多做點活也是應(yīng)該的。” 程芳覺得她有點傻,但事情已經(jīng)定下來,多說無益,而且她也有其他事情要忙,她把白榆帶到畫板報的地方,給她介紹了幾句,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白榆看著八大塊黑板,突然明白為什么程芳剛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了。 這黑板的面積比她想象中要大一些,八塊畫下來,只怕到下班都畫不完。 不過這會兒再來后悔已經(jīng)遲了,她拿起粉筆開始構(gòu)思了起來。 她也想到罐頭廠的工人應(yīng)該大部分沒什么文化,沒文化是委婉的說法,直白來說,應(yīng)該可能大部分都是文盲,如果板報上密密麻麻寫一大堆文章,他們肯定看不懂,也沒興趣看。 白榆想到之前提的連環(huán)畫,決定把這次板報做為一次試驗。 決定之后,她拿著粉筆很快就畫了起來。 她要畫的連環(huán)畫是一個叫《頭門山海戰(zhàn)英雄艇》的故事,講的是在頭門山海戰(zhàn)中,華東海軍414號炮艇在敵眾我寡的困難條件下,不畏強敵,以小艇打大艦,單艇擊沉敵方帆船的真實事跡。 以前的板報大部分都是文章,一塊黑板的板報內(nèi)容,百分九十五以上都是文字,剩下的才會畫一兩個相關(guān)的圖案來做點綴,但白榆則是反著來。 一板一板的板報畫過去,基本都是連環(huán)畫。 雖然是畫畫,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黑板畫下來,白榆的手就酸得不行。 白榆從早上畫到下午,她才把八塊黑板的板報都畫好了,一個故事也正好講完。 畫板報的地方比較偏僻,這段時間沒有一個人來找她,因此也沒人知道她在板報上畫了什么。 她把剩下的粉筆收好,捏了捏酸痛不已的手臂,抬頭看向天空。 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把整個天際都染紅了,晚歸的飛鳥在天空排成一字型,拍著翅膀往家的地方飛去。 她正準備把東西放好,然后回家時,就看到一個身影披著滿身的晚霞朝她走過來。 等他走近了,白榆才看清楚。 是江霖。 “你怎么過來了?” 江霖走過來,把她凌亂的頭發(fā)捋到耳后:“我今天早下班,便過來接你。” 白榆笑道:“我剛好干完活,我們回去吧,不,等等,你看看我畫得怎么樣?” 江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眼底露出贊賞的神色:“畫得非常好?!?/br> 白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我也覺得畫得非常好。” 說完這臭屁的話,她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晚霞落在她身上,她的眼睛清澈透亮,閃著比星星還亮的光芒。 白榆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身裝作收拾東西。 等他們走出報社,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 這么累,白榆不想回去再做晚飯,而且忙活了一天,她早餓得前肚貼后背。 因此兩人商量了下,便去了附近的國營飯店。 國營飯店的香煎鯽魚做的非常好吃,香噴噴的,色香味俱全,他們還另外要了一道蒜薹炒五花rou,白榆整整要了兩碗飯才覺得餓狠的肚子被填滿了。 吃完后,兩人在月光下,慢慢走回家。 回到家里,林向雪居然不在家里,她留了張紙條,說今晚去孫薔薇那睡覺。 白榆沒有多想,洗完澡便上床了。 雖然沖了個熱水澡,但雙手還是酸得不行。 她本想起來找點藥酒擦一擦,免得明天手都抬不起來,誰知她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江霖幽深如墨的眼眸。 他手里拿著一瓶藥酒,聲音低沉:“我用藥酒幫你擦擦手臂?!?/br> 白榆沒想到他這么細心,不由笑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br> 江霖垂眸,藏住嘴角的笑意,倒出藥酒涂抹在她手臂上,搓熱自己的手后給她揉搓了起來。 “哎喲……” 兩只手臂又酸漲又舒服,讓她忍不住吟哦出聲來。 但揉搓著揉搓著氣氛突然就變了。 等白榆再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放在兩處柔軟的地方。 “轟”的下,她全身的血液往頭上涌去,整個人仿佛熟透的粉桃子,紅得鮮嫩欲滴,極是誘人。 江霖懸在她上方,聲音低沉暗啞,眼眸深深看著她:“可以嗎?” 燈光下,她的雙頰紅透仿佛暈開的胭脂,眼底水光泛濫,咬著唇,半響才低低應(yīng)了一聲:“嗯?!?/br> 江霖喉結(jié)滾動,俯低下去吻住她的唇瓣,然后開始兇猛地攻城略地。 屋里的燈不知道什么時候暗了下來。 只有月光從窗口照進來,地上的人影重疊。 起先是有些難的,他太有本錢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她雙頰酡紅,看著他的眼眸直勾勾的,像只勾人混摸的小狐貍。 江霖本來舍不得傷她,但對上她的眼睛,喉結(jié)一顫,發(fā)了狠勁。 疼痛襲來,白榆咬破了他的唇,眼底布滿了委屈,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江霖順勢退開一些,唇卻覆蓋下去,吻住了她濕漉漉的眼眸。 他忍出了一額頭的汗,卻依舊不敢盡全力。 等到她滿意舒適了,他才敢再次攻城略地,如一頭兇猛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