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總之,一切都必須用最好的。 白老太今天就是去cao辦這些婚禮用品,誰知一回來就聽到白榆出事了,這才急忙趕回來。 白榆臉“唰”的下就紅透了,身子趕緊往后退了退:“奶奶,我沒事,有事的是江凱,他的頭被我給砸破了?!?/br> 白老太和拿著一大堆東西晚一步進(jìn)來的白嘉揚兩人怔住了。 白榆撓了撓鼻子,解釋道:“昨天我和江霖哥去羅家的路上看到江凱和秦心卉兩人在一起,我擔(dān)心他們使壞,所以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了一把錘子在身上?!?/br> 白老太:“……” 白嘉揚:“……” 還可以這樣? 白榆:“誰知還真派上用場了,江凱雇了兩個二流子讓他們對我耍流氓,然后他就沖出來英雄救美,想因此讓我對他感恩,所以我一錘子砸爆了他的頭,并把他們?nèi)她R齊整整送進(jìn)了公安局?!?/br> 白老太:“…………” 白嘉揚:“…………” 江凱這腦子是被門給夾了嗎? 這樣的餿主意虧他想得出! 白老太回過神來,忍不住就罵道:“這臭小子賊眉鼠眼的,我當(dāng)初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他心思這么壞,居然還敢雇用人,呸,還好你聰明帶了錘子在身上?!?/br> 像這樣賊心不死的臭家伙,就該砸爆他的頭! 白老太說完才意識到江霖這個親哥在旁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很護(hù)短道:“江霖,你可別怪小榆兒?!?/br> 江霖:“奶奶放心,我沒怪榆榆,爺爺也開口了,讓誰也不準(zhǔn)去撈他出來?!?/br> 白老太聞言,這才喜笑顏開:“沒怪就好,沒怪就好!小榆兒剛出生那會兒,整個大院的人都說小榆兒是個有福氣的人,我覺得這孩子確實有福氣,能遇到江霖你這么好的人,模樣家世樣樣好,關(guān)鍵是肯對小榆兒好?!?/br> 模樣家世其實都是其次,人這一輩子最難得的是遇到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人。 之前她還惴惴不安,畢竟江霖跟江凱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再怎么說也是血濃于水,她擔(dān)心時間久了,江霖會站到江凱那邊,到時候受委屈的便是小榆兒。 可現(xiàn)在她放心了。 江霖嘴角微微勾起,看向白榆的眼底暈染上絲絲繾綣的暖意:“這也是我的福氣?!?/br> 白榆對上他的目光,臉微微紅了。 這人以前跟鋸嘴葫蘆一樣,現(xiàn)在一張嘴卻跟抹了蜜般,這變化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她一點都不討厭就是了。 等江霖走后,白榆把剛才她公公江啟邦過來的事情說了。 白老太聽完,嘆了口氣道:“還好江霖不像他爸,也好在你們很快就要去瓊州島,要不然麻煩肯定少不了?!?/br> 白榆:“就算不去瓊州島,我們也不跟他們一起住?!?/br> 她有江老爺子給的四合院,又有羅家給的三間房子,還有江霖自己的一套房子,這么多房子在手里,她才不會跟婁秀英等人一起住呢。 白老太再次感嘆:“你是個有福氣的孩子,不過你年紀(jì)還小,結(jié)婚之后可千萬別急著生孩子,等過兩年再生也不遲?!?/br> 說到這個問題,白榆就突然沉默了。 雖然她很討厭熊孩子,可在她內(nèi)心深處,還是很想有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不是為了任何男人而生,而是因為她喜歡。 最好是個軟軟糯糯的小女孩,她一定會很疼很疼她,給與她所有她小時候渴望的東西,玩具、零食、漂亮的小裙子,以及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母愛。 雖然她沒得到過母愛,但她相信,她一定會是個很好很好的mama。 只是上輩子她吃了那么多藥都沒生出一個孩子來,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也這樣…… 想到這,她把這個想法使勁甩出腦海。 這輩子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她沒有嫁給江凱,映之姐和她大哥也好好活著,現(xiàn)在連二哥也有了消息,一切都不一樣了。 就算她還是生不了,他們還可以去領(lǐng)養(yǎng)一個。 當(dāng)然最好還是自己生,要不然那么多房子不留給自己的孩子,她會覺得rou疼的。 ** 昏暗的牢房內(nèi),江凱縮在角落里,周圍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后腦勺更是抽搐般,一陣一陣地抽痛。 白榆那女人簡直有??! 誰出門會隨身帶鐵錘這種東西? 再說了,她就算要砸也應(yīng)該砸破那兩個二流子的頭,怎么反過來砸他的頭! 他原本計劃得好好的,現(xiàn)在頭被砸破了,還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頭,真是他媽的晦氣! 他媽和他爸到底什么時候過來弄他出去?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不斷地朝這邊走過來。 江凱眼睛一亮,趕緊從角落爬起來,而后就對上了一雙淡漠幽冷的眼睛。 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地喊了聲:“三哥,你……你來救我出去了?” 晦暗的牢房內(nèi),江霖站在陰暗的光線中,臉色晦暗不明:“我就過來問一句,是你讓人sao擾榆榆的嗎?” 江凱對上他肅殺的眼睛,后腦勺抽痛了下:“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霖給打斷了:“如果你敢說一句謊話,你這輩子就別想從這里走出去。” “?。?!” 江凱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內(nèi)心的憤怒也被勾了起來:“是,沒錯,就是我叫人做的!你憑什么高高在上站在外面來威脅我?要不是你搶走我的未婚妻,我需要去費這些心思嗎?” 江霖:“我搶?難道不是你自己不珍惜,才導(dǎo)致榆榆跟你分手嗎?既然你們分手了,我跟她在一起有什么問題?” 江凱漲紅了臉:“當(dāng)然有問題,你是我親哥,我同父同母的親哥,誰都可以跟白榆在一起,就你不可以!你這么做就是在背叛我,就是想讓所有人看我的笑話!” 這些話他憋在心里好多天了,今天終于可以說出來了! 他居然還有臉來問自己有什么問題,如果他哪怕有一絲把他當(dāng)親兄弟來看待,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他在寫這本小說的時候,就應(yīng)該把他寫得更慘一點。 他不應(yīng)該讓他死得那么干脆利落,他應(yīng)該把他寫成不舉,寫變成殘廢,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不過好在兩年后他就要死了,想到這,他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 江霖看著他嘴角那抹詭異的笑意,聲音清冷道:“你在笑什么?” 江凱一臉得意:“我在笑什么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白榆是我的,她始終有一天會回到我的身邊!” 話音落地,就聽“砰”的一聲。 江凱只覺眼前一花,鼻子就吃了一拳,痛得他后退了兩步。 鼻子一痛,他伸手一摸。 媽的,又流血了! “江霖,你他媽個王八蛋,有種你放我出來,我跟你單挑!” 江霖冷然一笑:“那,如你所愿?!?/br> 半個小時后。 江凱躺在地上,鼻青臉腫。 江霖居高臨下看著他:“以后離你三嫂遠(yuǎn)一點,否則,以后你還要挨打。” 說完,他不再看江凱一眼,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江凱氣得咬牙切齒:“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打死我,否則你就是在自欺欺人,白榆她就是愛我,她為我學(xué)做菜,為我三年不吃韭菜……” 被關(guān)在隔壁的高個子聽到這話,嘖了一聲:“這人學(xué)過相聲嗎?還挺押韻的。” 矮個子:“學(xué)沒學(xué)過我不知道的,不過早知道我們就不該貪圖那一塊錢,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被關(guān)多久?!?/br> 走出牢房的江霖,面色如霜,整個人如罩著一層冰。 看守牢房的小公安本想跟他打招呼,看到他這個樣子,脖子縮了縮,沒敢出聲。 ** 第二天,天氣格外的好。 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白榆今天要結(jié)婚,要嫁到江家去。 只不過不是嫁給江凱,而是嫁給江霖,之前雖然有不少人說酸話,可在這樣的日子里,誰也不會那么傻當(dāng)面去說不中聽的話。 眾人都樂呵呵,尤其是大院的孩子們,拿到了不少喜糖,嘴里學(xué)大人說著“早生貴子”“永結(jié)同心”的喜慶話。 而白家這邊天還沒亮就起來準(zhǔn)備送親的事情。 反而是白榆這個做新娘的起得最晚。 白嘉揚要叫meimei起床,卻被白老太給阻止了:“小榆兒昨晚很晚才睡,你就讓她多睡一會兒?!?/br> 白飛鵬也連忙道:“對,別打擾你meimei?!?/br> 這幾天來他一直沉浸在二兒子可能已經(jīng)去世的悲傷里,接著又跟秦正茵離婚,兩人做了幾十年的夫妻,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只是再難受這段婚姻也沒辦法繼續(xù)了。 其實當(dāng)年他也是有心儀的姑娘,只是不等他跟那姑娘表白,他就因為救起落水的秦正茵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導(dǎo)致他不得不娶她。 婚后他就徹底把那個姑娘封藏在內(nèi)心深處,他或許不算個體貼的丈夫,但他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半分秦正茵的事情,他是怎么也沒想到,秦正茵不僅給他戴了一頂大綠帽,還把秦心卉給弄到他眼皮底下來養(yǎng)。 她這是把他當(dāng)傻瓜! 因此這幾天來他光顧著悲傷和憤怒,這會兒才有了要嫁女兒的不舍的感覺。 想到這,他眼眶忍不住紅了,叮囑白嘉揚道:“在我們白家,沒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種說法,這里永遠(yuǎn)都是榆榆的家,哪怕以后我跟你奶奶不在了,你也要做她最堅強(qiáng)的后盾,知道了嗎?” 白嘉揚鼻子也酸酸的:“爸,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榆榆的,還有大好的日子,你就別說那些不祥的話?!?/br> 白老太抹了抹眼角,在地上啐了兩口:“好的靈,壞的不靈,瞧你這烏鴉嘴,不會說話就別說。” 白飛鵬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jì)還要被訓(xùn),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白榆睡到全福姥姥過來,這才被叫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