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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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又會怎么看待她? 可當江霖為她打來可口的飯,事無巨細把所有事情幫她給準備好,哪怕他什么都沒說都沒問,可這一刻,她覺得踏實了。 這個男人,他的人品是可以讓人放心的。 就算他們最終沒成,以他的為人他也斷然不會做出嘲笑或者輕視她的事情。 客廳有些悶熱,白榆只待了一會兒便進臥室去。 臥室的窗口正對著南方,晚風徐徐吹來,窗外蟲鳴聲此起彼伏,再細細聆聽,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海浪拍打護堤的聲音。 好不愜意。 白榆在床邊的椅子坐下,用江霖帶來的毛巾擦頭發(fā),這次她只帶了洗澡和洗頭的毛巾過來,干毛巾忘記帶了,若不是江霖買了過來,以她的發(fā)量只怕要到三更半夜才會干。 人一松弛下來,睡意也很快襲上來,看頭發(fā)也干得差不多,她索性拖了鞋上床。 她蓋上被子,閉上眼睛,等待著睡眠的臨幸。 結果。 剛剛濃郁的睡意在沾上床的瞬間,如同見了太陽的露水,一下子被蒸發(fā)得無影無蹤。 她是真的想睡覺的。 在火車上雖然有臥鋪,但走道人來人往,火車轟鳴聲時不時傳來,而且人在外頭,就算有焦雨奇在,她也不敢睡得太熟。 后來上了輪船,連臥鋪都沒有,硬是生生坐了三十個小時,整個人腰酸背痛。 可現(xiàn)在。 一!點!都!不!困!了! 白榆覺得應該是這床的原因,還有這被單,以及枕頭……雖然都是清洗干凈的,可她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整個房間充斥著屬于男人的氣息,如絲線般纏繞在她四周。 睡一個男人的床,蓋他的被子…… 這可是極為親昵的行為。 想到這,她的臉又開始燃燒了起來。 心里如同放進了一只小鹿,到處亂撞。 ** 而此時在隔壁三個人也沒有半點睡意。 謝旭東“啪”的聲打開手電筒,對著江霖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隔壁那個女同志是你什么人?難道真是你對象?” 江霖把手電筒揮開,聲音輕淡道:“以后該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br> 謝旭東:“……”這不等于廢話嗎? 剛才他從潛艇部隊一回來,就聽到眾人議論紛紛,說有個皮膚白皙、身材姣好的姑娘從京城來找江霖,眾人都在猜測那姑娘就是前陣子傳聞中的江霖的對象。 江霖有沒有對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過聯(lián)想到前幾天江霖陰天洗被單、又花了二十幾元買特產的事情,他覺得這事情肯定不簡單。 無奈江霖把對方護得很緊,他就想過去看一眼都不給。 你說氣人不氣人。 葛大川看看江霖,又看看謝旭東,慢半拍才反應過來:“江副團不是結婚了嗎?不是連女兒都有了嗎?怎么還有對象來找他?” 這不是亂搞男女關系嗎? 謝旭東瞅了他一眼:“誰告訴你他有媳婦女兒的,他跟我們一樣,都是光棍!” 葛大川更震驚了:“可上次他在火車上,他自己親口說他帶過來的雞rou酥餅是小孩兒給他做的,后來買特產時,也說是給小孩兒的,還說是女孩子,我以為他說的是他女兒?!?/br> 謝旭東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感覺牙都要被酸倒了:“就你蠢,誰會給女兒買那么多特產?一看就知道是買來討好對象的!” 葛大川摸了摸鼻子:“我怎么會知道,我又沒有談過對象!” 他就是有對象,也不舍得花二十三元買特產給對象。 二十三元,那差不多等于他半個月的工資了,江副團可真大方。 他要是女孩子就好了,那他就可以當江副團的對象。 “……” 謝旭東聽到這話,也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他也從來沒有談過對象。 原本這屋子里有三個光棍,可現(xiàn)在江霖卻悄悄有了對象。 想想真讓人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 是白榆的聲音。 江霖眼神一凜,下一刻整個人如同豹子一般從床上一躍而起。 “江霖,是你那個對象在尖叫嗎?” 謝旭東被嚇了一跳,慢半拍喊道。 可不等他說完,江霖顧不上穿上長褲,就這樣穿著褲衩沖了出去。 江霖沖出門口,越過矮墻,瞬間來到隔壁門口,著急地拍著木門:“白榆!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樣了!” 但里頭只傳來白榆的尖叫聲。 白榆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蟑螂,有半只手掌那么大! 更可怕的是它還會飛! 更更可怕的是它還不怕人,好像報復性故意地朝她的臉飛過來。 她嚇得連連尖叫,雙手毫無章法地揮舞著。 就在這時,她好像聽到了江霖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她想也不想打開門就往外跑去。 客廳沒有開燈,她沒走幾步就不知道絆到了什么,整個人往前撲過去。 也就在這時,大門口的門從外面被江霖一腳踹開。 江霖走進來時,白榆正好往地上撲去,她嚇得再次尖叫,手下意識想抓住點什么,然后她抓住了江霖的褲衩。 用力一扯。 江霖的褲衩就這么被她給扯了下來。 給扯了下來。 下來。 來。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住了。 過了一會兒,頭上傳來江霖克制的聲音:“松手?!?/br> 白榆下意識松開手,也下意識抬起頭看去—— 哇,天賦異稟! 哇,好有本錢! 哇,怎么好像還起反應了??? 第23章 扁rou燕 天啊, 真是太尷尬了! 簡直想當場去世! 白榆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像此時這么想挖個坑埋了自己。 江霖進臥室拿了條長褲穿上,順便解決了那只罪魁禍首——蟑螂, 等走出來, 白榆還杵在原地, 臉紅得煮熟的紅蝦。 白榆聽到腳步聲, 覺得自己無論如何應該說點什么:“那、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只蟑螂, 你沒看到, 那蟑螂真的好大, 就有半個手掌那么大!” 她平時真的沒有那么狂野。 都怪那只蟑螂, 要不是那只蟑螂突然出現(xiàn), 她怎么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喪失理智喪盡天良的事情。 人好, 蟑螂壞。 江霖看了她一眼,把包在面紙上的蟑螂尸體給她看:“你說的是這只蟑螂?” 白榆看去, 怔住了。 蟑螂的確是那只蟑螂,就是那蟑螂壓根沒有她說的那么夸張, 大概小半個掌心那么大。 他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在說謊? 會不會因此覺得她更像個色胚流氓? 救命啊, 她真沒有說謊。 當時她看到一只蟑螂張開翅膀朝她的臉撲過來, 黑暗中, 她真覺得那只蟑螂大得很離譜。 在京城時, 她看到的蟑螂都是很小一只,尾指指甲蓋那么大,關鍵是它們都不會飛! 對上江霖意味深長的眼眸, 白榆只覺全身的血液再次涌到臉上來,連說話都結巴了:“可、可能是我看錯了, 我眼神不太好,屋里又沒開燈, 所以江霖哥你就放心吧,我剛才什么都沒有看見,真的!” 屋里是沒開燈,可外面有月光。 而且她的眼睛視力沒有任何問題,可以這么說吧,當時她抬頭看過去,那真的是—— 盡收眼底、一覽無遺、纖毫畢現(xiàn)。 反正就是該看的不該看的,她全都看見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只能說,沒想到江霖穿著衣服看上去那么瘦,脫掉衣服居然那么可觀那么有本錢,那么的……有沖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