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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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想賣掉婦聯(lián)的工作,然后去瓊州島找江霖。 他若是接受自己,她便隨軍去瓊州島開啟新的生活,他若是不接受自己,她便想辦法留在廣城,這樣一來也能近距離接近她大哥和映之姐。 鍋里爆發(fā)出陣陣香味,刺啦刺啦地響著,辣椒的嗆香混合著醬汁以及雞rou的香味,糅雜在一起,簡直妙不可言。 白榆把辣子雞裝盤,然后再快速炒了一個配菜——炒瓠子。 瓜是剛摘下來的,嫩得很,用豬油爆香,再加點調料就能很香。 一切弄好后,白榆拿出老式的藍海棠花紋海碗,往里頭裝了滿滿一碗的面魚子,澆上她調好的醬汁后,再澆上一層辣子雞,然后從窗口遞給蔡嬸子。 蔡春蘭早就被香味香得坐不住,頭一個勁地往窗口伸。 這會兒看到白榆遞過來的吃食,她眼睛一亮,也顧不上推辭一翻,立即雙手接住:“哎喲這可真香,真不是嬸子夸你,就你這廚藝,國營飯店的大師傅都比不上你!” 白榆笑了笑:“蔡嬸子快趁熱吃吧,辣子雞冷了就不好吃了?!?/br> 蔡春蘭連連點頭,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雞rou是處理過的,吃進嘴里沒有一絲腥味,雞rou泛著油亮的光澤,裹著醬汁和辣椒的香味,越嚼越香,她又吃了一口面魚子,夠爽,夠彈性! 辣子雞的辣,面魚子的彈性,相輔相成,真是好吃得讓她險些把舌頭都給吃下去。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蔡春蘭原本只想吃一口,然后留到晚飯一大家子一起吃,可吃著吃著她就反悔了。 這么好吃的東西,她一個人吃都不夠,再分給家人那她還吃什么? 不是她吹的,這么好吃的面魚子,她能一口氣吃五海碗! 于是她狼吞虎咽,不一會兒就把一大海碗的面魚子和辣子雞給全部吃了個精光,連碗底都被舔得干干凈凈。 做完晚飯,白榆看奶奶還沒從醫(yī)院回來,便拿著衣服去澡堂洗了個澡,等洗完澡回來,奶奶也回來了。 白老太看到孫女,立即心疼地拉著她的手:“小榆兒,快讓奶奶看看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白榆被拉著在沙發(fā)坐下,搖搖頭:“奶奶你別擔心,我已經(jīng)不疼了,而且她們根本沒打著我?!?/br> 白老太沒把這話當真,只以為白榆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才這樣說,又心疼又憤怒道:“你放心,等你爸這次出差回來,我一定讓他跟你媽離婚,還有秦心卉那個東西,從今以后她別想再踏進我們白家一步!” 白榆覺得離婚這事估計還得扯,不會那么容易。 但不讓秦心卉再來白家,她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白榆輕輕靠在奶奶肩膀上:“還是奶奶最疼我,對了,奶奶之前去哪里了,我回來時怎么沒看到您?” 白老太伸手摩挲著孫女的頭:“你爸單位突然安排他出差,我便收拾了些衣服給他送過去,回來路上又去衛(wèi)生所買了些土霉素?!?/br> 白榆一下子緊張了:“買土霉素做什么,您身體不舒服嗎?” 白老太:“可能是中午吃了昨晚留下的rou菜,跑了好幾趟廁所?!?/br> 白榆:“跟您說了好幾次,天氣熱,rou菜很容易壞,過了夜就不能吃,省吃儉用是好吃,但也不能不拿身體當回事啊?!?/br> 老一輩人都是苦過來的,往往東西放壞了也舍不得扔,就這事,她已經(jīng)提醒過她奶奶好幾次。 白老太被“訓”得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點頭:“奶奶知道了,奶奶以后都聽你的,過夜的東西不吃了?!?/br> 白榆知道奶奶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后面還得她多注意一些才好。 因為奶奶拉肚子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白榆又去廚房煮了一些粥,她爸出差去了,辣子雞面魚子她一個人吃不了,放到明天肯定會壞了,因此最終還是便宜了隔壁的蔡大嬸。 蔡大嬸拿到辣子雞面子魚,還想故技重施一個人獨吞,結果被她幾個孩子看到,頓時一家人為了一碗面鬧得差點打起來。 ** 當天晚上秦正茵沒有軍區(qū)大院,可能是沒臉回來,也可能有其他打算。 白榆懶得理會,一晚上好夢。 第二天起來她煮了鍋粥,又蒸了一籠rou包子和紅糖糕,吃完后照舊各打包一個帶去單位給林向雪吃。 她原以為林向雪這邊應該不會那么快消息,沒想到剛踏進婦聯(lián),林向雪就一把將她扯到角落去:“昨晚我一回去就跟我爺爺說了你的事情,我爺爺讓你準備好東西,下周一出發(fā)!” 白榆怔了下:“這么快?!” 現(xiàn)在是周三,下周一就出發(fā),也就只有四五天的時間留給她。 看林向雪吃完一個rou包子,白榆這才開口:“我還有件事情想拜托你?!?/br> 林向雪眼睛看著紅糖糕,考慮著要不要吃掉:“什么事情?” 白榆:“我不想留在婦聯(lián)了,你幫我問問有沒有人想買我這個工作?!?/br> 林向雪“啊”了一聲,手里的紅糖糕差點掉在地上:“你說什么?你為什么不想留在婦聯(lián)了?!”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果白榆不在婦聯(lián)了,那她以后豈不是吃不到好吃的了?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白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向雪聽了后,一張臉頓時氣得通紅:“她真是你親媽嗎?要不然哪有親媽讓女兒把工作讓給侄女的,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那表姐才是她親生的呢!” 白榆:“……” 她其實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她的的確確是她媽親生的。 林向雪雖然很舍不得白榆離開婦聯(lián),但還是尊重她的決定,并積極幫她忙活了起來。 而此時剛到單位的羅泓勛卻接到了江霖從瓊州島打過來的電話。 “大外甥,你一大早地打電話過來我單位,別告訴我你是想你小舅舅我了?!?/br> 相對于羅泓勛的嬉皮笑臉,江霖的聲音十分淡定冷靜:“我有點事情想麻煩你幫忙。” 羅泓勛看了看外面,確定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才道:“難得你開口要我?guī)兔?,我實在好奇是什么事情?!?/br> 江霖頓了下:“江凱跟她對象解除婚約了?!?/br> 棗糕姑娘居然跟江凱解除婚約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江霖特意打電話來求他幫忙!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羅泓勛的八卦基因動了,卻憋著反問道:“所以呢?” 江霖:“老爺子讓她在江家子弟里頭再選個對象結婚,所以我選擇你幫忙攔住江武?!?/br> 好家伙! 羅泓勛心里直呼好家伙。 江霖這小子二十五年不找對象不娶媳婦,結果一動心就開挖兄弟的墻角。 刺!激?。?! 羅泓勛壓抑住自己興奮的嘴角:“那為什么是江武,不是別人呢?” 江霖:“因為江武是唯一可能主動出擊的人?!?/br> 幾個堂兄弟里頭,江武的性格最具有進攻性,他如同蟄伏在草叢里的獵豹,一旦發(fā)現(xiàn)目標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去。 “那你想我怎么幫你?” 羅泓勛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大外甥的觀察力,遠在千里之外還能如此淡定冷靜地運籌帷幄。 江霖再次頓了頓,而后一字一頓道:“阻止他去找白榆?!?/br> 要不是在單位里,羅泓勛肯定要吹聲口哨:“沒問題,這事情就包在小舅舅身上。” 挖墻腳這活兒他在行(bushi)! 江霖:“謝謝?!?/br> 羅泓勛:“客氣啥,誰叫你是我大外甥,只是我能幫你一回,后面還得要你自己主動出擊才行?!?/br> 江霖:“我知道。” 只是他才剛從京城回來,現(xiàn)在去申請領導肯定也不會批,如今他也只能等。 江武上次被白榆拒絕后,并沒有氣餒,反而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說來奇怪,他認識白榆這么多年,從來不知道她是個這么有趣的人。 而且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睛。 距離上次被拒絕已經(jīng)快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個星期里,江武沒有過去打擾白榆。 他覺得像白榆這樣的女人,逼得太緊肯定是不行的。 就跟狩獵一樣,要松緊有度,等到獵物放松警惕時再猛烈出擊,這樣才能一擊即中。 想到這,他看了一眼放在辦公桌旁邊的花束。 那是一束由七朵紅玫瑰組成的花束,紅玫瑰開得之熱烈,如同她那天穿著紅色連衣裙的樣子,美艷多姿。 這年代種花的地方不多,這花束可是他費了好打一番功夫才買到的,他想象著白榆收到花后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陰影籠罩下來,遮住了辦公桌的光線。 江武抬頭看去,立即站起來道:“羅副科長,你找我?” 羅泓勛目光掃過辦公桌上的紅玫瑰,點頭:“說來你進我們單位也快有兩年了,是時候挪一挪位置了,這次的干部進修班你去參加吧。” 江武:“……” 這次的干部進修班設在河南,如果他去參加了,那他將有一兩個月見不到白榆。 這是其次,關鍵是這次的進修班其實對晉升作用不大,要不然大家早就搶著過去了,哪里還輪得到他。 羅泓勛把他的表情看在眼底,劍眉一挑:“怎么?你不愿意去?” 江武連忙回過神來,搖頭:“沒有不愿意,只是我原本今晚想去見個朋友,我連花束都準備好了?!?/br> 羅泓勛再挑眉:“是對象?” 江武頓了下,再次搖頭:“不算對象,不過我在追求對方?!?/br> 羅泓勛一副長輩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俗話說,立業(yè)成家,說的就是大丈夫要先干出一番事業(yè)后再去結婚,你就好好去參加培訓進修?!?/br> 江武:“…………” 難道不是成家立業(yè)嗎? 羅泓勛目光再次落到那束紅玫瑰上面:“你現(xiàn)在就收拾收拾動身去河南,這花你應該也用不上了,不如就賣給我好了。” 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