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書迷正在閱讀:黑病群體總想占有你、公主長樂永安【總攻gb】、歲歲平安、時家主您的寶貝被覬覦了、春日游、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嬌妻、安總,我們能不能不離婚、拾億光年、無罪辯護【出書版三冊】、萬人嫌渣完萬人迷后揣崽了
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捏著這些紙條字據(jù),就誰都別想瞥干凈了。 “寫吧,沒事?!?/br> 寫吧,不寫出不了這個村子。 宗忻走過去依樣畫葫蘆把字符抄在紙上,德叔才滿意的點點頭,手一揮,叫人把紙張都收了起來,放進一個桃木長盒。 “行,手續(xù)齊全,錢準備了嗎?” 剛進祠堂的時候,宗忻就站在劉懷后面仔細觀察過這個德叔,和村里其他人不一樣,德叔說起話來語速不快,氣質(zhì)儒雅內(nèi)斂,很有那種中年老男人沉淀下來的底蘊,和整個地龍村的窮格格不入。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切盡在他掌握中的自信,是從根骨往外散發(fā)出來的。 劉懷給朱七遞眼色,朱七立刻把黑色背包從肩膀上扒下來,放到燃著線香爐的桌案上。 “里面是二十萬?!?/br> 兩個馬仔立刻拉開背包拉鏈,把碼得整整齊齊像小磚塊的兩摞錢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清點。 其實二十萬聽上去很多錢,實際上實物要比想象中的袖珍。 兩人清點過后,向德叔點個頭。 “去掉貨價,還剩六萬分給搬搬扛扛的弟兄?!狈愿劳甏蚴?,德叔起身走到劉懷面前,抬手拍了拍劉懷的肩膀,“給你們老板說,干了這票,他的生意我們地龍村不做了,等你們一出地龍村,剩下的貨我就會讓人全部銷毀,讓你們老板以后也收著點兒,錢這輩子賺不夠,做人還是多看書學學人生哲理,什么錢都賺遲早陰溝里翻船,不得善終。” “是我們老板看中了地龍村這個地方隱蔽,給你們帶了謀生的財路,仗著有點年紀在身上居然對我們老板指手畫腳,你他……唔……” 朱七后面的話被劉懷結(jié)結(jié)實實捂了回去。 “德叔,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剛才瘋了亂噴,德叔你大人大量,看在之前朱七從蛇口救過您小孫子命的份上。” 朱七一米八多的大個子,這會兒卻牙尖咬了舌頭冷汗涔涔什么都說不出來。 剛才德叔眼睛看著他的時候,凌厲的像刀,能殺人。 “我從來不跟小輩計較?!?/br> 德叔把目光從朱七身收回,貌似大度的擺擺手提步就走,卻在擦過宗忻面前的時候,微微頓住,有些發(fā)白的眉毛微不可見的擰了擰,神情有些疑惑,但似乎沒想出讓他疑惑的答案,重又提步離開了。 但宗忻記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幾年前,支援深夏禁毒支隊行動的時候,他在死人堆里見過這張臉,騰紓德,統(tǒng)計報告上去的死亡名單中,這個人照片下標注的名字。 參與過制毒、販毒、走私,手里攥著十幾條緝毒警察的命,雖然當時情況混亂,禁毒支隊傷亡慘重,沒能及時對尸體進行正規(guī)處置,但撤退前,他們?nèi)耘f認真檢查了死亡人員的生命體征,騰紓德,確實已經(jīng)死亡,而且,是他親自確認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有人能起死回生? 不過,他可以確定,騰紓德不認識他,就算當時騰紓德裝死意識清醒,他臉上涂得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長什么樣。退一萬步說,即使騰紓德看到了他,現(xiàn)在他也因為身體大面積燒傷植過皮,臉動了刀子,長相和以前有很大區(qū)別,肯定是認不出來。 宗忻正想著,忽然聽到一聲痛苦的嘶喊,趕忙回頭。 是朱七,他正捧著鮮血淋淋的手,額頭青筋凸顯冷汗直冒,旁邊馬仔提著刀,把一根血rou模糊的東西扔到了朱七面前的黃土上。 “要不是你之前救過德叔孫子,砍下來的就不是這根手指,而是整條胳膊了,你們老板的面子,在德叔這里算個屁,呸。” 劉懷嚇得瑟瑟發(fā)抖,抓著朱七胳膊的手抖如顛篩。 幾個馬仔罵罵咧咧跟著德叔走出祠堂,只留下他們?nèi)齻€人和帶他們過來后就老老實實站在邊緣毫無存在感的四喜。 見人都走了,四喜才揣著手緩緩走過來,“你們,怎么嘴上就沒把門的?都是跑了多少次的老人了,手指斷的冤不冤?” 劉懷這才醒過神,一屁股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他是真的要被嚇死了。 宗忻摸出卷醫(yī)用紗布走過去給朱七纏斷掉的手指頭止血,順手悄無聲息把地上那半截小指包起來塞進褲袋。 · 市局,圖像科 陳林看著電腦屏幕上調(diào)出來的個人信息,抓抓鼻梁,給謝遇知匯報。 “謝副隊,查到了,這三個人一個叫劉懷,是新海城倉庫管理員,七年前就跟著新海城老板程華做事,干過技師、保潔、前臺,因為個人形象不好,長相猥瑣多次調(diào)崗,沒有什么前科,唯一一次進派出所是因為偷井蓋,當時是十一歲未成年,派出所只有個手寫筆錄,沒有正式的案件受理記錄。另一個人朱七,也是新海城員工,不過這個人就不怎么干凈,有一次行政拘留兩次刑事拘留案底,原因都是因為打架斗毆,我讓小王去他犯事地區(qū)派出所走訪了一下,三次斗毆都不算很嚴重,但也不輕,差點就判了兩年有期徒刑,后來是對方主動撤訴,才只拘留了15天?!?/br> “好,我知道了。之前那個報案的號碼定位,查出眉目沒有?” “還沒有?!?/br> “繼續(xù)查?!?/br> 謝遇知掐掉通話,帶著白手套在抽屜一摞紙張里翻找半天,終于抽出那張記著趙樂國名字的貨單,他輕輕推上抽屜,從后窗戶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