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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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箏卻回到 ——今天臺詞說多了,聲音啞了。 葉津渡看著這種蹩腳的理由,表情嚴肅。但下手卻打出了另一番話。 ——好,那你乖乖的,我愛你。 他不知道的是,時箏看著這三個字,眼淚掉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坐在白天路過的高臺上,看著漆黑的海面,眼淚像大雨似得滾下來。 他哭得喘不過氣,捂著臉,低低的哽咽聲泄漏出來,卻又被海浪淹沒。 那一瞬間只剩下了本能的絕望。 他要怎么跟葉津渡說。 他要怎么辦? 他寧愿遺失任何一件東西也不想丟了葉津渡送他的東西。 時箏臉埋在膝蓋里,哭得稀里嘩啦。沒有人會知道,在幽靜的海岸線上,一個哭得像流浪漢的男人會是個鼎鼎有名的大明星。 正是如此。才可以把在經紀人面前的偽裝,傍晚一個人來回找尋不到的焦慮通通釋放出來。 他連第二天要拍戲也顧不上。 時箏吹了一晚上的海風,手腳冰冷地回到酒店。 頭很痛,眼睛也痛。 但是這些痛好像可以減輕心里的那種無法觸碰的痛楚。 吳芳予六點鐘親自來叫時箏起床。 沒反應,吳芳予又敲了好幾下門,隨后便直接拿房卡刷門進去。 “時箏?” 吳芳予只看到房間里面還是一團亂,床上也是,時箏就整個人都在被子里,看不見臉,只露出一只白生生的腳。 吳芳予又叫了他一聲,走近了幾步。拍了拍被子。 “起床了?!?/br> 時箏依舊一動不動,吳芳予心里咯噔一下,把被子掀開,就看到時箏臉色慘白地閉著眼睛,眼睛周圍紅腫一片,嘴唇發(fā)紫。 一摸到臉,guntangguntang的。 吳芳予推他,又掐他的手掌,終于把人從昏睡中叫醒。 “時箏,起來!你發(fā)燒了,我們去醫(yī)院?!?/br> 時箏微微睜開眼,光線如同細密的針,戳得他又閉上了眼,他想抬手,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力氣,想說話,嗓子卻如同被按了消音鍵。只有耳邊傳來經紀人模糊的聲音。 她在說什么,時箏只覺得很累,疲憊得仿佛身上壓了千萬重山,他走不動,只想陷入無盡的黑暗里,一直往下沉,沉到深海里,深海里只有無盡的墜落,恐怖又寂靜。 時箏發(fā)燒到了四十度,意識都不清了,再晚點可能會休克甚至引發(fā)肺炎。 還好吳芳予發(fā)現(xiàn)得早,及時叫了劇組的工作人員,一起把時箏送到了最近的醫(yī)院。 一早上心驚膽戰(zhàn),吳芳予看著安寧的躺在病床上的人微微松了口氣。 “芳姐,箏哥他怎么突然就發(fā)燒了啊?昨天下午還好好的……” 小助理憂愁地坐在另一邊,看著時箏狹長的睫毛。 “還問,昨天下午你們不是和時箏一起的?他丟了個什么東西怎么不知道?” 吳芳予沒好氣地斥責道。 “傍晚回來急的快哭了,我和他認識十年,從沒見過這個樣子,好端端的就魔怔了一樣?!?/br> “那……到底是什么呀,找到了嗎?” 小助理愧疚又不安地問道。 “怎么找,別說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就是在國內都不一定能找得到,警察又不是神仙?!?/br> “……” “行了,丟都丟了,你們倆好好在醫(yī)院照顧著,時箏醒了告訴我,我還要去把明后兩天的通告推了?!?/br> 時箏是下午醒的,他愣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兩個小助理一下子就跟麻雀似得圍上來,嘰嘰喳喳地叫他,問他難不難受,要不要喝水。聒噪得很。 時箏沒力氣講話,眼睛一閉,想再睡一會。 但是儲秀已經拉來了一個年輕的醫(yī)師,用半生不熟的英語叫他看一下時箏。 醫(yī)生對這個“激動”的小姑娘無語又無可奈何地解釋一切都好,但是看對方執(zhí)著的樣子,只好按照慣例檢查了一遍基本體征才走。 “箏哥,你說什么?” 時箏清了清嗓子,沙啞地說道:“……閉嘴。” 小助理立刻噤聲。 只見時箏又合上了眼睛,雖然臉色還是蒼白,但看上去沒之前那種慘白到發(fā)青的神色。 儲秀注視著時箏的臉好一會,才關上門出去和經紀人報備。 第90章 你閉眼我也不會不見的 時箏不知睡了多久,睡得渾身發(fā)軟,口干舌燥。 他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眼前一片波光瀲滟的景象,墻壁上好像爬著一只巨大的蜥蜴,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好像下一秒就會撲過來。 時箏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床鋪卻仿佛有股巨大的吸力,牢牢地把他盤踞,千絲萬縷。 “秀秀?!?/br> 時箏試著叫小助理的名字。但是喉嚨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拼命地張嘴,試圖叫出聲??墒且稽c用都沒有,那只壁虎漸漸動了,似乎看到了時箏的恐懼,而一步步向他逼近。 “秀秀!” 時箏覺得自己的靈魂在聲嘶力竭,但是軀體卻好像死了一樣安靜。 他已經可以看到蜥蜴的腦袋了,甚至是腦袋上那雙冰冷可怕的眼睛。 時箏害怕地閉上眼。 明知道葉津渡不在這里,明知道他遠隔千里,可是還是像抓緊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