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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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忙。 ——所以沒辦法像普通人那樣,在大年夜和家人圍著飯桌,其樂融融。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根本沒有什么家人。 ——沒有人在等,也沒有道不盡的牽掛和不舍。 想走的人不能走,能留的人卻不能留。 一月下旬,時箏就被導(dǎo)演從深山老林釋放,還有些戲份要等開春再拍,其實春天的景色完全可以靠人工模擬或去一些低緯度的地方拍,但是劉循卻解釋道:“我等的不是春天,是時間。” 他說這話時,帶著細(xì)紋的眼睛舒適地瞇了起來,一手點著煙,一手拍了拍時箏削瘦的肩膀,說道:“等下次見面,你就不再是個紈绔了,而是個帝王!” ——所以春節(jié)這段時間,把瘦掉的rou吃回去。 車從山路開出去時,竟然在山上看到了桃花。 “這個時間,桃花就開了嗎?” “是臘梅吧?!?/br> 兩個小助理新奇地討論著。而吳芳予則和家里人發(fā)著語音消息,外放的語音泄露出幾聲孩童脆脆的還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像是早春枝頭動聽的鸝鳥。 時箏聽著周遭的動靜,戴上了耳機,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中閉上了眼睛。 第23章 舊友難尋似故人 一路輾轉(zhuǎn),一下飛機就收到了一條簡訊,時箏的私人號碼沒幾個人知道,確切地說,會時常用這個號碼聯(lián)系的,也就只有吳芳予和盛澤。 盛澤說,晚上8點,在地下酒吧見。 追星的人不可能沒聽過這個新興崛起的小天王,之所以叫小天王,是因為他憑借一首歌就橫掃了各大音樂榜單的第一,而且,在這之后發(fā)行的ep都顯示了他在音樂上的才華,無論是業(yè)內(nèi)人還是普通觀眾,都覺得這個二十六歲的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而作為同一公司的時箏,卻更明白這種天分的保留更多的是環(huán)境的熏陶,母親是交響樂團(tuán)著名的首席小提琴家,父親是才華橫溢的鋼琴兼作曲家,上一輩也都是和藝術(shù)掛鉤的長輩,盛家有兩個兒子,盛澤是小的那個,時箏沒見過他哥哥,卻依稀知道似乎是個在國外著名的大學(xué)做教授,發(fā)表的論文都是登在重量級的雜志上。相比起來,盛澤身上把父母的天分遺傳地淋漓盡致,三歲就復(fù)彈聽過的旋律,六歲開始作曲,八歲登臺表演,一身榮譽伴隨著年少成名,最終卻沒有走向古典樂,而是走向了流行樂壇。 也許是家里受寵愛一身的小兒子,盛澤身上是典型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他有一雙漂亮的鳳眼,亮得像是啟明星,那時時箏和盛澤一同在上聲樂課,盛澤來了一次就不來了,因為嫌棄聲樂老師的發(fā)音不標(biāo)準(zhǔn),但好在小少爺沒那么鋒芒畢露,還懂得人前留面子,只是對時箏,他就不那么客氣了,有一次時箏在練習(xí)室對著鏡子練習(xí)發(fā)聲,盛澤不知是什么時候晃過來的,手里還拿著兩個敲架子鼓的棒,一臉戾氣地說道:“難聽死了?!?/br> 他站在門口,說道:“時箏,你要是唱歌,真是在侮辱聽眾?!?/br> 以至于后來時箏專心學(xué)表演,第一部電影上映的時候,盛澤去看了后問他:“當(dāng)演員好玩嗎?” 那時時箏十九歲,不再是瘦弱局促的少年,不會因為一句刻薄的語言而記掛一整晚,而是笑著回道:“比唱歌有趣點?!?/br> 盛澤默了默,顯然是沒想到時箏也會說這種帶刺的話,悶悶地回到:“時箏,你真記仇。” 后來是怎么成為朋友的呢,是因為盛澤把他的第一張ep寄到了時箏這里,歌曲名叫《白鴿子》,時箏循環(huán)了一晚上,歌詞里有句話叫做“年少言淺,卻不知情重可折腰。舊友難尋,恰似故人候別?!?/br> 整首歌沒出現(xiàn)過“白鴿”,卻取了這么一個具體的名字,時箏翻了下歌詞,看到上面的作曲作詞都是盛澤。 突然就明白了。 這是小少爺在變著法在尋求和解,也算是大費周章了不是嗎? 不過是年少的一時嘴快,時箏也并非斤斤計較之人,所以后來兩人再見面,就開始學(xué)著自然和平地相處起來。 到了底下酒吧時,只有兩個服務(wù)生在忙,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是要營業(yè)的樣子,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就是盛澤,不過平時都是對外開放的,只有固定的日子會歇業(yè),其實就是盛澤偶爾會把這個地方當(dāng)做作曲演奏的場地,在時箏的想象里,藝術(shù)家都不會是在這種庸俗且昏暗的地方創(chuàng)作的,盛澤聽到了這種想法,就笑時箏是個白癡,他說你不知道最高雅的藝術(shù)往往是在最骯臟的地方誕生的嗎? 時箏搖搖頭。 盛澤就突然靠近他,說:“那你總聽過,毒品是藝術(shù)最好的靈感?!?/br> 他說這話時,就像是危險卻艷麗的毒蛇。 總感覺像是真的,盛澤骨子里的瘋狂讓時箏害怕。 這是也是第一次,盛澤在時箏臉上看到了那么濃重的情緒,就像是肖斯塔科維奇的旋律,時箏是那么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盛澤,你做什么都好,但是不準(zhǔn)碰毒品?!?/br> 盛澤沒有掙開,那一刻,他突然有種沖動去親吻眼前的人的眼睛。 可是他沒有,他拍了下時箏的頭頂,站起來,插著口袋云淡風(fēng)輕地笑道:“開玩笑,小爺我天資過人,用得著毒品這種東西嗎?” 服務(wù)員對進(jìn)來的時箏只是瞧了眼,就沒再關(guān)注了,因為這家酒吧能進(jìn)來的,一定是老板的朋友,而老板的朋友,大多是背景不簡單的人,他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時箏徑直走到二樓,發(fā)現(xiàn)墻壁上多了一副油畫,大概又是盛澤從家里淘來的,時箏曾經(jīng)去過一次盛澤的家,是那種很大的復(fù)式別墅,連飯廳都裝修得像是富麗堂皇的教堂,有高高的穹頂,上面畫著巨大的壁畫,盛澤說是母親喜歡這種空曠的空間,拉起樂器來,會格外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