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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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莊疏雨一個上午的調(diào).教,演技確實自然不少。 桑竹低著頭,無意識咬著手指甲。 這是他給角色設計的小動作,能體現(xiàn)此刻的緊張和不安。 莊疏雨沒有異議,默許了他的動作,甚至讓鏡頭特寫到那里。 男四叫小宇,內(nèi)向不愛說話,也沒有朋友,經(jīng)常一個人埋頭學習。 發(fā)現(xiàn)死者那晚,小宇原本是在圖書館自習,上廁所時不知道被誰打暈。他醒來時就已經(jīng)在教室,正好看見講臺上的尸體,驚慌之下報警。 有很多情況下,報案人是作案人的幾率非常大。離確認死者的具體死亡時間還需要幾個小時,警方現(xiàn)在要做筆錄,收集小宇的不在場證詞以及與死者的關系,以判斷是否有作案動機。 按照流程,薄嚴警官會問小宇案發(fā)當時在哪里。 小宇剛見過死人,情緒并不穩(wěn)定,在薄嚴催促之下語無倫次,解釋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自己干的。 薄嚴神色冷淡,安靜等著小宇收拾情緒,許久,問出下一個問題。 “你和死者什么關系?” 小宇像是回憶起很痛苦的事情,抱緊雙臂搖頭:“沒有、沒有關系?!?/br> 很快,莊疏雨皺起眉頭喊了聲“卡”。 桑竹瞪大眼睛,才剛開始就卡??? 圍觀的人不明所以,許浥暗自捏了把汗,莊導真的好嚴格。桑竹的情緒語調(diào)動作對新人來說已經(jīng)很棒了。 羅賈樂滿是笑意,看吧,兩個新人搭戲就是各種破事,要是因為他們兩個耽誤拍攝進度,那可不怪自己。 上午的拍攝,羅賈樂幾乎沒有ng,被罵的都是蕭晟之。 場上二人對視,蕭晟之沒什么反應,桑竹小心環(huán)顧四周,低頭抓著椅子邊角。 莊疏雨回看鏡頭,戴著耳麥聽著現(xiàn)場收音,指節(jié)敲擊著臺本,很快確認了問題所在。 桑竹的表情跟不上臺詞的情緒,導致違和感嚴重。話里都聽出了哭腔和害怕,眼睛卻還神采奕奕,還沒有剛剛見到兩人時候的害怕明顯。 試鏡的時候,遠處看不出來問題。現(xiàn)在落到鏡頭,一切都被放大。 他之前聽桑竹直播沒有盯著屏幕,耳機一戴便當作背景音播放了,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違和。 配音演員向來聲音表現(xiàn)力大過于肢體表現(xiàn)力,是他忽略了這個問題。 莊疏雨對著蕭晟之:“他現(xiàn)在是嫌疑人,還出現(xiàn)在死者現(xiàn)場。你懷疑他在撒謊,問話一點力度都沒有,沒吃飽飯嗎?” 沒有力度嗎?桑竹一點也不覺得,是符合薄嚴警官的冷冽作風,不怒自威。 “還有桑竹的狀態(tài)太松弛了,你面對的是要給你定罪的警察,干哭沒表情嗎?” 松弛? 桑竹不太懂了。他很努力控制面部表情,竟然看起來是松弛的嗎? 莊疏雨:“再來。” 來回五次后,桑竹繃不住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不行。 莊疏雨把監(jiān)聽耳機往桌上一砸,語氣聽不出喜怒:“試鏡的時候表現(xiàn)挺好,怎么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進組就不努力了?不想干就換人?!?/br> 羅賈樂好心勸說:“莊導,畢竟是新人,稍微寬容一下也沒關系?!?/br> “讓你說話了?”莊疏雨壓著怒氣抬頭,“你導演還是我導演?” “自然您才是導演?!?/br> 羅賈樂咬牙切齒,默默后退。 眼看桑竹要哭了,莊疏雨心念一動,抓準時機再次啟動拍攝,眼前一亮。 桑竹本身嗓音條件好,擅長用聲音演戲,只需要調(diào)動合適的情緒來引導臉部表情。和大多數(shù)人比起來,算得上得天獨厚。畢竟大部分人,連臺詞都不過關。 被莊疏雨這一刺激,桑竹找回了先前恐懼的情緒。明明沒什么設計的動作,就是能看出來被嚇得不輕。 小宇胡言亂語回答完薄嚴的問題,怯怯問他:“我可以回去嗎?下個月就模擬考試了,我還要復習?!?/br> 薄嚴震驚,將死者圖片拍在桌上:“同學死在你面前,你現(xiàn)在想的竟然是考試?!” “卡!” 這一幕總算是沒有任何暫停地拍到最后一句話,莊疏雨回看完錄像,滿意地點點頭。工作人員立刻通知下一個場景準備。 桑竹離開的時候,蕭晟之喊住他,遞給他一包紙巾,那雙冷淡的眸子似乎想說點什么。 他余光看見莊疏雨坐在椅子上,長發(fā)下容顏精致,指節(jié)間熟練轉著一支筆,正望著他們兩人的方向若有所思。 桑竹有種被盯梢的感覺,朝蕭晟之感激笑笑:“我沒事?!?/br> 桑竹沒有接蕭晟之的紙巾,跑進廁所開著水龍頭洗臉。 他知道是角色需要得哭,但被莊疏雨一整,倒像是被罵哭的,心里還是不太舒服。 “唉,真可憐?!绷_賈樂跟著過來,安慰桑竹,“莊導真是一如既往的嚴格?!?/br> 桑竹聞言抬頭,鏡子里照出羅賈樂的身影,站在身后一臉譏諷。 羅賈樂看到人愣住,桑竹打濕的臉看不出是淚痕還是水痕,眼尾一抹淺紅,像被人欺負過一樣。 他咽了口口水走近,替桑竹遞過去一張紙:“要不,晚上我教你?” 桑竹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想干什么,但直覺不想搭理,遠離他去抽另外一邊的紙箱。 “給你臉了,不過是個只會哭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