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說實話,發(fā)現(xiàn)自家同期跟琴酒之間的奇怪關(guān)系時他久久無法接受,畢竟這兩人就像兩條平行線,如何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但是看到他們之間的相處后卻又發(fā)現(xiàn)并不是那么接受,因為,這兩人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點像的。 孤傲,要強,以及大同小異的別扭。 還有一個無法忽視的遲鈍。 明明對對方都有著別樣的情感,但都表現(xiàn)出對方是仇敵的模樣,真的不知道讓人怎么說才好。 可能是感情還不夠深刻吧,所以這兩人才無法意識到心里那點異樣。 不過這些就不必多說了,感情的事,旁人不合適摻和,總要要讓這兩人自己明白過來才行。 諸伏景光高深莫測的眼神讓松田陣平心里直發(fā)怵,直覺他腦子里沒什么好事,他打了個寒顫,匆忙地奔向了書房。 動作太快,他沒有發(fā)現(xiàn)有張不大不小的卡片輕飄飄地從他的口袋里掉了出來。 諸伏景光看到,剛要開口提醒,眼神卻捕捉到了卡片上的圖像。 不,這是一張照片。 他從地上撿起來,看到了照片上明媚的櫻花和兩個熟悉的青年。 黑發(fā)青年強硬地攬住銀發(fā)青年的肩,一個笑得肆意看向相機,一個嫌棄地只給出一張側(cè)臉...... 還沒等多想,房間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諸伏景光回過神,裝作不經(jīng)意地樣子遞給走來的人,是你的嗎? 松田陣平接過照片,立馬塞進了口袋,他探究地看向諸伏景光,沒能在他臉上捕捉到任何一抹奇怪的神色。 應(yīng)該是沒看到。他松了口氣,點點頭,然后又緊繃著臉回到了書房。 而留在原地的諸伏景光心中頗有感慨瞧這緊張的樣子,看來他是不用擔心了。 照片是在黑目川的那家甜品店拍的,當時琴酒花重金買下來后立馬就要燒毀,松田陣平眼疾手快地奪了下來。美其名曰不能浪費錢,但真正的心思誰又知道呢。 其實松田陣平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沒什么要保留著這張照片。 他嘆了口氣,指腹輕輕地觸碰著照片中那人的長發(fā)。 好吧,他也許是該承認的,他似乎,確實是有點喜歡琴酒的。 但是這種喜歡又好像并不純粹,因為很多時候他甚至不能分清心中那些究竟是不是他的真實感受??吹剿軅麜睍鷼?,有時候很幼稚的在別人面前宣誓主權(quán),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和保護欲...... 他是遲鈍,但不傻。動動腦子都能知道自己對琴酒的感情不單純,至少不再是最初那純粹的痛恨和厭惡。 可是他卻不能放任自己心中的情感發(fā)展,因為他們的立場本質(zhì)上就是不同的。 他是成年人了,明白這種立場不同的感情最終也只能是兩敗俱傷,因此還不如在感情萌芽之初就將它扼殺。但是很可惜,他不知道這份感情是何時萌芽,也不舍得將這幼芽扼殺,最終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著它在心里蓬勃生長,直至自己再也無法忽視。 嘀嘀嘀 急促的警報聲將他驚醒,松田陣平迅速把所有雜亂的思緒扔出腦海,他一臉嚴肅地打開通訊器。 松田警官,我們已經(jīng)確定組織的核心基地,但距基地十公里內(nèi)分布著數(shù)十枚炸彈,勞煩您帶著爆破組前來支援!位置立馬發(fā)給您! 第77章 這應(yīng)該就是結(jié)局 樹干上捆綁著危光閃爍的炸彈,滴滴的倒計時聲卻淹沒在狂風的嗚咽中。 相比起常規(guī)炸彈,這些炸彈可以說是雷聲大雨點小,只有兩個是工業(yè)上特許的爆破炸彈。但是即便是這樣,如果它們爆炸,對森林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可逆的,尤其是在干燥的冬季,很難保證它們不會引起森林火災(zāi)。 松田陣平在拆彈的時候止不住皺眉這究竟是誰搞的惡作??? 拆掉的炸彈暫時放在樹根,爆破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地上就遍布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組件。從天空往下看,能發(fā)現(xiàn)這些組件卻像蜘蛛網(wǎng)一樣將基地困在其中。 在松田陣平拆完最后一個炸彈的時候,諸伏景光緊蹙著眉走過來:不太對勁。 怎么?松田陣平壓低聲音,有危險? 并不,沒有任何危險。剛才排查完周圍的情況,這里并不具備逃跑和戰(zhàn)斗的條件,相反,這里地勢平坦,視野開闊,植被的密度也很稀疏,完全不適合隱蔽,但唯有一點,轉(zhuǎn)移困難。如果說組織的核心基地是在這里的話,他們無疑是在作繭自縛,但我覺得沒這么簡單。 諸伏景光帶著松田陣平靠近基地,那里已經(jīng)有了埋伏好的警察,也有一部分人正在準備往里突破。 他們停在不遠處的墻角位置,地上的雪比其他地方要薄很多,諸伏景光撥開最上面的一層,露出下面明顯被人壓實的雪面,以及上面還保存著的雜亂腳印。 勘查檢查到這里是腳印最終斷掉的位置,并且他們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車轍,根據(jù)降雪推測這大概是昨天晚上的痕跡。他們可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 松田陣平蹲下,發(fā)現(xiàn)地面上還有一些破碎的紙片,你是說,列車上的爆炸案是他們故意做出的動靜,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趁機逃跑? 諸伏景光如實道:有這個猜測,但我覺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