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沒錯,你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街道上那些尸體都是臥底的尸體,據(jù)我所知,被殘害的性命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二十有余,都是來自各界官方的精英力量,這一次,組織怕是真的要血洗臥底了。他的語氣很沉重,讓本就安靜的屋子驚的讓人更加心慌。 松田陣平突然有些煩躁,他從口袋里摸出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抽過的香煙,點上火后,白色煙霧緩緩升空,逐漸模糊他的面孔。 他開口,聲音低沉,有些沙?。旱乔倬茷槭裁磿蛔窔?,他也是臥底? 不是。諸伏景光說,我很確定他不是臥底,畢竟他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是真的在幫助組織處理臥底,我親眼所見,他的手段只有窮兇極惡的惡徒才能做出雖然這樣說有些牽強,但是松田,你能做到殺人不眨眼能做到看著同伴在眼前苦苦掙扎還要凌遲一樣一點一點地折磨他嗎? 他面無表情道:不能至少,臥底人性尚存。 松田陣平?jīng)]說話,靜靜地等著他繼續(xù)解釋。 諸伏景光:而且boss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令一個臥底成為組織的高層,況且琴酒在組織里實在能稱上一手遮天了。 雖說我知道組織和琴酒是合作的關(guān)系,難聽一點是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boss似乎對琴酒有著別樣的容忍。 這次追殺,boss給所有人都下達(dá)了命令,對其他人,boss的命令是擊殺,對琴酒同樣也是,但我意外得知,只有部分成員收到的命令是抓捕,而且是不能讓他受傷的抓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琴酒在組織里擁有自己的勢力,忠誠度很高,幾乎是脫離boss掌控,有他們在,即便他上了組織的黑名單組織里的普通成員也不敢輕易動手,因此真正敢動手的也就只有跟琴酒平行的那幾個代號成員。 這也就是說,不論如何,琴酒在這場追殺里都是絕對安全的。而且,你就沒有想過琴酒為什么能發(fā)展出自己的勢力boss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松田陣平掐滅煙,眸光晦澀不明,他直直地看向諸伏景光,我對這些東西并不感興趣。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不要自欺欺人了松田,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是嗎。 boss并不是突然變得激進,也不是自亂陣腳,更不是冒著風(fēng)險要跟官方打擂臺,boss就是故意的,故意將陣勢搞得這么浩大。 他為的就是讓官方知道,琴酒跟臥底一樣都被追殺了,他在坐實琴酒的臥底身份。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確實是在逼著琴酒承認(rèn)官方身份,逼著官方庇護琴酒。他的動作一直都很明顯,只是你們當(dāng)局者迷,一直都忽視了這一點罷了。 松田陣平垂下眼,良久,他舒了口氣。 早就知道了。 boss其實在保護琴酒這件事情。 兩位,真是讓我好等啊。 黑暗的車廂里,半長黑發(fā)的男人臉帶不合時宜的溫和微笑,他坐在后座,長腿一點也不委屈地伸展,讓還算寬敞的后車廂看起來逼仄了許多。 萩原研二示意兩人不要緊張,讓他們坐下,隨意一點。 他先是盯著沖矢昴看了很久,直到把人盯得皺起了眉,他才慢悠悠地露出一個笑容,像是在冷嘲熱諷:早就聽說過萊伊這個人心思令人難以琢磨,最擅長玩弄人心,如今一看,雖然改變了樣貌,但靈魂里那種冷漠卻從沒改變,真像是組織傳聞里的樣子。 沖矢昴舒展眉頭,見招拆招,只是一般程度,暫時還比不上心狠手辣的四玫瑰。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并不覺得冒犯。 他看向琴酒,好整以暇地盯著那張自從上了車后就平淡無波,什么表情緒都沒有透露的臉,愉悅地扯起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又見面了,琴酒,后悔嗎? 琴酒這才抬眼給他一個眼神,不冷不淡道:有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沒有早早地承認(rèn)是你救了我,不然你早就收貨一只忠心耿耿的狗了不是嗎?他笑得肆意,話語間一點都不在乎地稱自己為犬,病態(tài)而又危險,也不至于淪落到今天這種被全面追殺的局面。 琴酒冷冷地嗤笑一聲:有時候也不必上趕著去拉低忠犬的檔次。 什么忠犬一天到晚都在密謀著撕破主人的喉管,吸食他的血液。 他有些不耐煩:你究竟想干什么? 萩原研二眸光一閃,面不改色,仿佛沒被他刺到一樣,十分自然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干什么?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他雙手舉起,手中的木倉一左一右抵住兩人的眉心,和善地笑了笑,卻仿佛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那當(dāng)然是取你們的名了。 砰! 砰! 車?yán)锝舆B傳出兩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宣告著那兩個可憐人的死刑。 守在門口的那位山田警官渾身一抖,眼中帶著nongnong的不忍,他掏出手機,切換成另一個號碼,給一人發(fā)了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