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他當時救宮野一家離開組織后拜托他們給自己做了個檢查。 [身體很健康,大腦也沒有什么異樣,這樣檢查看不出什么,但是不排除組織曾對你催眠過,這些偶爾出現(xiàn)的回憶說不定才是你真實的記憶。] 對此琴酒不屑一顧。 他很相信自己的認知,他對著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切都有著明確的實感,但是那份記憶就是憑空出現(xiàn)的。 對此世良艾蓮娜也跟宮野厚司持有相反意見從某種程度上講,琴酒是被世良艾蓮娜帶大的,而不是被警察父母拋棄又被boss撿到帶在身邊。 如果那段記憶是真實存在的,那也就證明世良艾蓮娜的記憶也曾被動過手腳,但在跟組織合作前,世良艾蓮娜是絕對自由的她家里還留存著琴酒年幼時候的照片和影像,這些是無法解釋的。 為此琴酒暫時放棄了脫離組織的念頭,他總要搞清楚緣由,以絕后患。 之前也就在年幼時出現(xiàn)了幾次這種現(xiàn)象,記憶沖刷后很快就恢復如常了,但這次突然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琴酒是想不通的,明明一切正常,究竟是因為什么而變得這樣了呢? 搞不清楚原因他不放心,只是擔心萬一在戰(zhàn)斗中發(fā)作,那局勢是無法挽回的。 哎...... 突然的,琴酒聽到了很淺的一聲嘆息。 他感覺到肩上的手更加用力地按著他靠在溫熱的肩膀上,他心里突然有些異樣。 組織里的top killer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露出這么無害又軟弱的一面,而松田陣平幾乎次次都會碰上他各種狼狽的一面。 這種關系似乎有些過于親密了,琴酒深覺自己接受無能,他放空自己,不再去想些有的沒的。 安室透突然問,他之前也有這種情況嗎? 沒有松田陣平一頓,至少我跟他相處的時間里他都沒有這樣,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刺激了他。 一般就是被什么詞眼刺激到了安室透沉吟兩秒,也許是臥底? 松田陣平想都沒想就否定他,不可能。琴酒一天到晚臥底長臥底短的掛在嘴邊,我也沒見他怎么樣,肯定有其他原因, ...... 他們沉默下來,回憶當時發(fā)生的對話,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并沒有什么刺激性詞語。等等! [你們在警察廳安排了臥底?] [當然,但是獲取信息的方式又不一定是臥底沖矢昴面不改色,這件事情又不止你們?nèi)毡揪觳胖?,我自然有其他方法獲得信息。] 他們一瞬間福至心靈,透過后視鏡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警察? 也不對松田陣平立馬否定,之前也提到過警察,他并沒有出現(xiàn)今天的情況,恐怕他的癥狀不能淡淡用應激障礙去解釋,單個詞語也許對他并沒有什么影響,我懷疑他在聽到你們說的話后聯(lián)想到了什么。 木僵癥患者通常只有在受到強烈刺激下才會出現(xiàn)木僵現(xiàn)象,雖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為了以防萬一。 以后也少在他面前提這些東西。 他的話意有所指,堪比指桑罵槐,安室透深知他是在警告自己,不由得苦笑,知道了...我盡量。 但是不能保證。 松田陣平聽出他言下之意,也沒去反駁他,只是有些疲憊地把下巴抵在懷里人的發(fā)間,心里的那根弦在沒看到琴酒好好恢復后還是無法放松。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根根分明卻十分細密白色睫毛,他安靜時,身上的戾氣會隨之消散,平淡如水,像遙遠的云,觸不可及,純潔到有種不可褻瀆的神圣,可事實上他卻是手中沾滿的鮮血,他曾聽說過宮野艾蓮娜被人稱為墜入地獄的天使,琴酒或許可以稱為來自地獄的天使,即便再純潔,他的本質(zhì)還是惡魔。 不知不覺間,松田陣平盯著琴酒出了神。 拋開這些來看,琴酒長相真的很不錯啊,只是他平時氣勢太嚇人,根本沒人敢直視他,因此也就沒人能發(fā)現(xiàn)他其實生了一副令人驚艷的皮相松田陣平是注意到了,他也敢直視琴酒,但抵不住琴酒壓根不跟他對視,從來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或者冷漠的側(cè)臉。 所以嚴格意義上講,這是松田陣平第一次細致地觀察他的長相。 忽然,細密的睫毛顫抖了一下。 松田陣平瞬間清醒,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著那睫毛顫啊顫,像是在跟夢魘斗爭,半睜的雙眼快速眨了一下,他感到琴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后壓在身上的重量減輕了很多。 醒了?松田陣平松了口氣,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打算坐直的琴酒按回懷里,面不改色道,還沒完全清醒,為了防止你被車甩出去,先這樣坐著吧。 力氣并沒有恢復多少的琴酒:...... 對同期小心思心知肚明的安室透:...... 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松田這家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這么強。 明明他的駕駛技術很溫和好不好,怎么說的像是很狂暴一樣,他冷哼一聲,右手快速左打方向盤,一個側(cè)身漂移路過了一輛堵在路口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