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她從綠植盆底翻出鑰匙,把門推開后又打了個哈欠:這就是,那個花名冊就在辦公桌上,那個粉色封面的就是,川島的郵件應(yīng)該在最后幾頁,你自己去看吧。 對了,走的時候幫忙鎖一下門,把鑰匙放回原地就好。 安室透下意識抬手接過鑰匙,被女生這一番cao作搞得忘了動作,他看了看鑰匙又看看一臉不耐煩的女生,難得的有些語塞:我自己去嗎? 不然呢?,她反問,可能是太想睡覺了,她看上去像閉著眼,胡亂地抬了抬下巴,語氣很差,你沒長手嗎? 安室透不再多問,看著女生嘟嘟囔囔地轉(zhuǎn)身消失在走廊里。 太奇怪了,安室透心想,他對著空蕩的房間說了聲打擾,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一堆堆的文件走到辦公桌旁邊。 這家照相館真的很奇怪,這里的員工也很奇怪。 哪會有人這么隨便的將鑰匙交給外人,安室透沉默地翻看著花名冊,死者的郵寄記錄在最后三面,主要是一些生活用品,但沒有任何跟書信有關(guān)的東西。 安室透隱晦地看過房間里的物品,大多是廢片,膠卷,還有幾團看不出什么顏色的衣服,他將所有東西還原,出門上了鎖,將鑰匙塞進花盆底部。 似乎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都很奇怪。 安室透跟老板打了聲招呼走出照相館。 照相館對面是家書店,門口擺著一排游戲,海報上印著個戴眼鏡的白領(lǐng)和一個笑得很開心的女孩,安室透想起那個員工說得游戲,看了幾眼,鬼使神差地過去買了一本。 他拿著游戲站在街邊,看著車來車往,他想起早上去川島家調(diào)查時無意間在書桌邊發(fā)現(xiàn)的情書,又想到那個舉止奇怪的女店員,緩緩地嘆了口氣 真的很奇怪呢。 柯南跟松田陣平正蹲在一邊研究那封信,妄想從里面找到什么破綻。 琴酒靠在桌子邊,桌子不算太高,對琴酒來說只是個不怎么舒服的高腳凳,他單手扶在桌角,不自覺地敲了幾下。 然后他理了下衣領(lǐng),路過那兩只蹲在墻角的蘑菇。 柯南眼角看見一抹銀光被太陽給照了下,抬頭:你去哪? 這封信可能不止一封,琴酒說,他看著柯南詫異又驚喜的眼神,開口: 你看一下火漆印,應(yīng)該會發(fā)現(xiàn)圖案中依稀能辨認(rèn)出天堂鳥的影子,我在想這跟案件應(yīng)該會有些關(guān)系。 柯南想到了這一點,但驚喜之后又是否定:不一定,可能只是偶然,這個暗格很隱蔽,屬于私密位置,一般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應(yīng)該是別墅主人自己放進去的才對。 琴酒沒說話。 柯南停住,他自己反應(yīng)過來了,驀地睜大眼,滿滿的不敢置信:兇手跟受害者關(guān)系很緊密! 可是這也不一定,他勉強冷靜下來,強硬地逼著自己去思考,這只是一種猜測,可能是兇手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了這個暗格。 我們沒有證據(jù),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 可我們就是在猜測。 松田陣平看夠了信,他站起來,看向柯南的眼里突然多了不解,正因為一切都不明晰才需要偵探去推理,偵探的任務(wù)不就是從各個不確定的猜測中辨認(rèn)出真相嗎。 他沒在意柯南突然愣住的樣子,走到窗邊把那朵凄慘的天堂鳥撿起來,僅剩的花瓣和葉片隨著他的動作像墻皮一樣零散地跌到地面。 松田陣平動作并不是那么溫柔地把干枯的花枝壓在信封上,花朵蜷曲的樣子跟火漆印竟有了奇異的重合。 他臉上的表情很淡,陽光好像直直地射入他的眼底,讓他的眼睛變得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我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面前這樣的線索,不抓住嗎? 松田陣平的眼神似有似無的掃過旁邊一言不發(fā)的男人,意味不明,只能抓住,別無選擇。 三人都是行動派,也出奇的具有默契,松田陣平話音剛落,就收拾好東西朝著樓下走。 作家離這里不遠,在城區(qū)邊緣,柯南點開定位眼鏡,上面的紅點明晃晃地靠在了別墅一邊,就在公路對面。 他走著,沒注意身后兩個大人目光對視,松田陣平在那雙森綠眸子的注視下,無奈地舉了白旗,嘆著氣走到駕駛座,好,我來開車。 柯南還在說: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如果下一位死者的情況與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相似的話,那么各個受害者與兇手之間的關(guān)系就值得思考了。 不過很快他就又自我否定了,他想到了其他關(guān)節(jié),但沒說出口。 但在場的都是人精,誰又想不通這個關(guān)鍵呢 如果兇手跟死者關(guān)系真的很密切,而且都很密切,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死者跟組織有關(guān)系,說不定死者是組織布置在外界的眼線。而這種密切就可以用監(jiān)督來解釋,黑方威士忌跟組織的各個眼線有著上下等級關(guān)系,他們需要固定的方式傳遞信息,所有的緊密關(guān)系都是他們用來暗度陳倉的包裝。 可這跟那封信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柯南想不明白,他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默認(rèn)這種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