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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這書我不穿了!在線閱讀 - 第233節(jié)

第233節(jié)

    如果是十年以前,蕭衍對當(dāng)皇帝還是很有興趣的,但如今他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驟然上位,依他的心思,必要對朝廷清洗一番,到時必然又是一波動蕩,實在沒有信心在陛下那詭異的謀劃中獨善其身。

    最重要的是,面前這幾位,都不是向著他的——他一旦上位,這幾位的朝廷地位,必然是保不住的。

    “那個,依我之見……”謝瀾小聲道,“不如,便先撐著,將家中機靈的子嗣,送到陛下麾下,若有能力,將來怎么也會有個富貴,我看陛下這心思,怕是,很難阻止。”

    其實管中窺豹,跟隨陛下那么久了,他們已經(jīng)差不多明白,陛下想要處理的,就是九品中正制,但這制度是南朝根基,難以觸動,所以陛下才想重開疆土。

    他們其實可以理解,畢竟做為頂級世家,他們已經(jīng)看明白,九品中正制并不能真的讓家族長長久久,畢竟南國易主極快,幾乎每次換皇帝,就會把頂級世家處理掉幾十個,相比之下,兩漢時穩(wěn)定的局面,都是這些家族們喜歡的局面。

    幾人都明白這一點,他們便商量,這一商量,便是倒了天黑。

    最后好說歹說,他們說服了蕭衍先堅持在尚書令這個國相之位,然后將家產(chǎn)、族人遷到襄陽,他們這些主事人先在朝廷里抗著,等陛下真的起事時,便在第一時間,帶兵歸順。

    商量好后,幾位家主紛紛離開,蕭衍和謝瀾坐在殿中,相對無言。

    謝瀾認(rèn)真地給蕭衍倒一杯茶,嘆息道:“尚書,您就真的不想上位么,你應(yīng)該知道,陛下給你的詔書,絕對是認(rèn)真的?!?/br>
    “不想!”蕭衍果斷道,他完全沒有興趣跳這個火坑,說到這,他有些無奈地按住桌角,“你不知道,我認(rèn)識他,已經(jīng)有十六年了,當(dāng)年在南徐州,便已經(jīng)見識了他是什么能為……”

    那時,他意氣風(fēng)發(fā),以為將成新帝的心腹,去抓一個小小的宗王回都城當(dāng)傀儡。

    然后,便是大敗特敗,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之后,看他如未卜先知般,從北朝手中弄來襄陽,又借蕭寶卷的亂來,乘機奪得皇位,南國也在他的治理下,變得安穩(wěn)富足,這樣的能力,他自問就算上位,也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好。

    如今南方奴變,剿之不盡,滅之又起,源頭也是南方熬糖之業(yè),他相信,要解決這東西,鎮(zhèn)壓是最錯的解決之道,最后還是要陛下親自來解決。

    如果換他蕭衍來看,最好的辦法便是將糖與鹽鐵一般,由朝廷來處理。

    但他覺得陛下肯定還有后手,如果自己在丞相之位,還處理不好此事,那當(dāng)上皇帝,依然處理不好此事,如此,必然會對他的威望成為造成巨大傷害。

    這也是他猶豫不定的原因。

    謝瀾不由地笑道:“既然尚書無法決斷,不如聽聽你家宗親的意思?”

    蕭衍不由白了他一眼,他的弟弟們,雖然有那么一兩個厲害的,但大部分都是酒囊飯袋,真聽他們的,自己才是要掉進溝里……罷了,罷了,還是先繼續(xù)蟄伏,以待時機。

    等等,如果要以退為進的話,不如退得更遠(yuǎn)些?

    ……

    于是,南國那邊很快傳來蕭衍怨氣沖天的回信,說他把謝國舅升為大司徒了,以后國事要多依仗謝司徒,我準(zhǔn)備請辭,來襄陽投奔于君刺史……

    這cao作可瞬間把蕭君澤給整不會了。

    他家舅舅體弱多病,平時處理些大事還能算運動一下,要是以蕭衍那種五更起三更睡的工作量,怕是要不了一年半載就得猝死,再說了,蕭衍不干了,他到哪里去找這樣能維護南國安寧的人物,給襄陽產(chǎn)業(yè)提供市場???

    于是他立即讓鴿子連送了十二封短信,求蕭尚書冷靜,語氣里也沒有了先前的桀驁不馴,軟言軟語,表示你放心,交廣那邊的事情,我立刻給你解決,絕對不讓你為難!你先當(dāng)著尚書令,等回頭,到起事之時,我麾下肯定有你的位置!

    蕭衍猶自不滿足,立刻來信問,他的位置能排在崔曜之前么?

    平時都是崔曜幫著收放鴿子,蕭君澤看到這些蠅頭小字時,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崔曜。

    將來的崔丞相平靜地回望,面帶微笑。

    蕭君澤輕咳一聲:“阿曜莫要多想,反正這老頭都五十多歲了,沒幾年活頭,不一定能等到我等拿下南國那日呢,你放心,文臣以你為首,此事無可爭議?!?/br>
    崔曜滿意極了,收走了回信,在看到主公的信上寫給蕭衍說“文臣資歷,以你為首,斷無爭議?!币矝]有了好勝之心。

    主公說得對,一個老頭罷了,能活幾年?

    蕭君澤思考許久,又提筆寫信給衛(wèi)瑰,等一段時間,會給他們提供幾門銅炮,用來攻打塢堡,會十分便利,到時,交廣之地的世族,必會再度依附朝廷,你與他們對持住,不要搶功,讓此地局勢穩(wěn)定即可,靜待時機。

    寫完這信,他忍不住長嘆一聲。

    衛(wèi)瑰收到這信,一定會十分為難,這可能超出他的能力了。

    但是,沒有辦法啊,誰讓你的重要程度,遠(yuǎn)比不上蕭衍呢……

    三狗正在一邊安靜地描字,聽到爹爹嘆息,不由抬頭,疑惑問道:“爹爹為何嘆息?”

    蕭君澤無奈道:“狗狗啊,這家業(yè)大了,這水端不平?。∧阋院箝_后宮可要謹(jǐn)慎,切記量力而為?!?/br>
    三狗不懂什么是后宮,但看爹爹這么苦惱,便體貼地跑過去,親親爹爹:“爹爹最厲害了,沒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這是娘親說的。”

    蕭君澤揉了揉兒子的臉:“別聽他胡說。”

    嘖,說話倒是好聽。

    ……

    七月,南國的消息還沒有傳來,北魏倒是有了新消息。

    洛陽的四萬大軍,由元徽帶三萬西出,前去青州平叛,被一名叫斛斯椿的六鎮(zhèn)鎮(zhèn)將看出洛陽空虛之相,于是果斷帶兵馬突襲洛陽。

    一時間,洛陽上下震動,元悅驚恐地帶著小皇帝與部分臣子逃往潼關(guān),將洛陽百姓棄之不顧。

    斛斯椿將剛剛恢復(fù)一些元氣的洛陽劫掠一番后,也不留戀,果斷拔軍退走,讓急忙回軍的元徽撲了個空。

    不過五年時光,這已經(jīng)是洛陽第三次失陷了。

    至此,天下嘩然,元魏宗室最后的威望已經(jīng)全然褪去,一時間,各地叛軍紛紛找尋元魏宗王,將其立為皇帝,一個北魏朝廷,短短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就已經(jīng)有了七個皇帝。

    當(dāng)然,洛陽的小皇帝是元恪唯一的兒子,是無可爭議的正統(tǒng),天下人心,還向著洛陽朝廷。

    可在回歸洛陽時,小皇帝似乎受不了這么多次的驚嚇與奔波,在逃離洛陽的途中,便生了病,還未回到洛陽,便病故了。

    有流言說是元悅故意不給醫(yī)藥,任小皇帝病死,元悅極為否認(rèn),但流言依然不熄。

    至此,元悅以孝文帝親子的名義,繼承大位。

    但天下人都明白,在小皇帝死后,元魏宗室最后的一點號召力,已經(jīng)消失了。

    第281章 你是誰家的

    北魏,洛陽城。

    原本繁華興盛,萬國來朝的都城,如今正是家家披麻,戶戶戴孝。

    斛斯椿搶掠洛陽時,頭一波亂軍,便入城以刀槍逼迫人們拿出財物糧食,隨后,又是一波波的叛軍開始反復(fù)搶掠,拿不出來,便是一刀下去,常常要殺一兩人,看實在是無糧無財了,這才會離開。

    洛陽那些豪華奢靡的寺塔更是連其上的琉璃和貼金都被刮下,那高大的永寧寺塔失去了華麗的雕飾,反而褪去了璀璨,變得古樸而內(nèi)斂,它已經(jīng)歷過了人間滄桑,被人書寫入史。

    元徽帶著自家禁軍歸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幅凋敝之景。

    他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他收拾了心力,前去洛陽皇宮,找到了如今正在準(zhǔn)備著登基大典的新帝,元悅。

    “先帝真不是我暗殺的?!痹獝傊浪雴柺裁?,“你離開洛陽時,他就染上風(fēng)寒,你也是知曉的,那時就已經(jīng)在求醫(yī)問藥,后來,斛斯椿殺來,禁軍走的匆忙,連著跑了一日夜,才略做休息,先帝那時便有些不好了,燒得厲害……”

    這事,他也覺得很冤枉啊,小皇帝畢竟還是孩子,先前他餓死胡太后的事,不知道被誰說給這小孩聽了,小孩當(dāng)時便被嚇得好幾日沒有睡好覺,好不容易有些好轉(zhuǎn),但極易受驚嚇,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到斛斯椿殺來,一路車馬顛簸,就更吃不下東西,那時路上走得急,沒法生火,便喝了些涼水,結(jié)果他就上吐下瀉,喝了藥也都吐了,但那情況,也不可能休息,便又堅持著走了三日,在確定斛斯椿沒有追來后,這才有了好好休息的機會。

    但沒想到,就這么一折騰,小皇帝便沒了,讓他白白背負(fù)了這黑鍋。

    元悅看元徽回來,也是松了一口氣:“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朝臣連朝都不上了,個個都遞來辭呈,洛陽城中的世族大戶,也紛紛收拾細(xì)軟,準(zhǔn)備離開……”

    他其實有些怨氣的,如果不是元徽走的太遠(yuǎn),朝廷哪里會又遭到這樣的劫難,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將朝廷維護下去了。

    元徽聽完之后,神色蒼白,只應(yīng)了聲是,也不理會元悅召喚,便徑直離去。

    他心中的悔意正在擴散,想到元勰先前極力反對,言說不能急于收復(fù)故土。

    但卻又有一股心火,在胸口燃燒。

    他必須收復(fù)故土,他是對的,死守洛陽與河南地,都是坐以待斃,只能趁著各地叛軍初起,才能有機會壓下去,否則,他們成了大勢,便又是一個個爾朱榮!

    他還要再出去……

    -

    襄陽,每周一次的總結(jié)會開始了。

    斛律明月拿來了情報,崔曜還帶來了元勰。

    “喲,崔丞相對新人這么大度???”斛律明月忍不住打趣道。

    “這次事情和他有關(guān),”崔曜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向元勰,溫柔道,“彭城王莫怪,斛律明月向來不會說話。”

    元勰無奈苦笑:“崔別駕莫要打趣草民了,這社稷已崩,我等亡國之輩,又哪里還敢再沾這些名頭?!?/br>
    他又不是無知之輩,自魏晉以來,亡國宗室素來沒有好下場,不是被立為傀儡,就是為他人屠殺,家里妻子甚至都考慮著讓他把姓氏從元改回拓拔了。

    “好了,進去吧?!贝揸子谑巧焓?,做了個請的姿態(tài)。

    三人進入了殿中,蕭君澤正在算著什么東西,看到他們來了,便放下筆:“大椅子讓大狗二狗搬出去玩了,你們隨便坐——那個是我給三狗做的木馬搖搖凳,下去!”

    于是三人找了小馬扎、沙發(fā)草團、還有一個吊椅,分別坐下。

    才坐下,斛律明月就把洛陽的消息原封不動地講給了君澤。

    “元徽他還敢再去收復(fù)青州?。俊笔捑凉煽粗尻杺鱽淼南?,不由驚訝。

    崔曜笑道:“誰說不是呢,元悅嚇得魂都掉了,好在洛陽被劫后,他們暫時沒有糧草出兵了?!?/br>
    說到這,他抬頭問道:“主上,那關(guān)中之地的稅賦,還要交給洛陽么?”

    蕭君澤微微搖頭:“交什么,如今洛陽連皇帝這個最后的旗幟都沒有了,咱們襄陽的元勰還有元宏的傳位詔書呢,不比那元悅有資格當(dāng)皇帝么?”

    元勰輕聲道:“此事大可不必,主上本就是帝王之尊,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崔曜笑道:“河北之地,如今有高歡、斛斯椿、并州之地爾朱余黨,青州之地的邢杲、高敖曹等漢人叛軍。

    在失去朝廷控制后,各地的刺史不是與本地鄉(xiāng)豪勾結(jié)起事,就是被各地鄉(xiāng)豪殺死,然后鄉(xiāng)豪起事,只有少數(shù)幾個刺史還能掌控州兵,在亂世中護衛(wèi)百姓,靜待真主。元勰你要是真有那意思,咱也不是不能擁立你為王,當(dāng)個真主,你名聲還是挺不錯的。”

    蕭君澤揮手:“別欺負(fù)元勰,他在洛陽退了那一步,哪里還有威望,不過事已至此,該考慮下一步了,彥和,你怎么看?”

    元勰思索了數(shù)息,才緩緩道:“元悅性情多疑,又無治國之才,怕是會與元徽不合。爾朱氏在并州還有余威,若圖天下,還是應(yīng)拿了并州才是?!?/br>
    而且,爾朱榮在洛陽屠殺宗族大臣,是元魏滅亡的直接原因,他深恨之,不屠其族,難消心恨。

    “不錯,”斛律明月也贊同道,“并州東控太行,北接六鎮(zhèn),南臨洛陽,是天下之肩,拿下并州,我等攻守皆備,且也方便草原諸族,再從并州恢復(fù)貿(mào)易?!?/br>
    雖然有西北的羊毛,還有襄陽本身的存貨,但西北的羊毛多是短毛,沒有北海羊那樣的長毛,紡織起來質(zhì)量要差上許多,且數(shù)量也不夠,這一年來,襄陽的毛料反而漲價了。

    崔曜也贊同:“但是并州與關(guān)中之間,有黃河天險,如何攻打,還要再作計較?!?/br>
    蕭君澤看了一眼屏風(fēng)上的地圖:“那么,若是出兵,是明月去,還是賀歡呢?”

    斛律明月恭敬道:“主上,西北之功讓賀都督得去,這并州之功,末將還是想前去一試……”

    他可不愿意在功勞上讓那賀歡小子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