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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這書我不穿了!在線閱讀 - 第212節(jié)

第212節(jié)

    差不多了,就等元恪有了皇子,就該讓他升天了。

    第252章 你是不是……

    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得飛快,蕭君澤每天玩著新出生的三狗,漸漸把大狗和二狗拋之腦后,轉眼之間,便到了年底,將近年關。

    襄陽城中,大狗和二狗已經(jīng)六歲了,兩個孩子的六歲生日,都沒有爹爹和他們一起過,雖然母親和義父給了他們很多的關懷,還親自給他們準備了一場華麗的煙火秀,但兩個孩子還是很難過沒有爹爹在身邊。

    不過,小孩子沒有那么多的心思,雖然沒有爹爹,但他們的童年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以前住的地方?jīng)]有小伙伴,但這里的小伙伴們可是太多。

    崔曜知道主上的新學推崇學以至用,所以專門建立了一所學堂,用來給小兒開蒙,蒙學中雖然也有教論語、詩經(jīng)等的經(jīng)學,但也在安排了數(shù)學術、器械、稻作等課目。

    至于來的學生,不但有崔曜和斛律明月的親朋故舊,還有軍中、襄陽的許多平民子弟。

    比如獨孤家的期彌頭,漢名叫獨孤如愿,比如宇文家的黑獺,因為才剛剛三歲,還沒有漢名,還有賀拔家的小孩子等等。

    大狗和二狗目前的身份是賀歡的兒子,叫賀歌和賀途。

    在一眾孩子中,大狗二狗雖然相互會拖一點后腿,但對外還是很一致,小小年紀,已經(jīng)有了坑蒙拐騙的雛形,能把小伙伴們支使得團團轉——誰讓賀歡和池硯舟交好呢?

    大將作池硯舟如今是能號令襄陽幾乎所有工匠的神人,隨便一出手,就是各種玩具、彈弓、木劍、還能做出各種雕刻的駿馬。

    更別說他們今年的生日禮物,是蕭君澤抽空,親手做出兩個木頭滑滑車。

    這東西配合的蒙學里鋪著大條石的走廊,滑起來那叫一個風馳電掣,宇文黑獺和獨孤如愿都愿意為了玩上一會,甘當小弟。

    大狗二狗發(fā)現(xiàn),只要寫信給爹爹訴說一番想念,便能得到一份新玩具,他們當然不是貪玩,只是留念爹爹的味道呢!

    于是,蕭君澤把自家童年的許多玩具,都復制了一份,送給他們。

    狗子們和小弟一放學,賀歡便帶他們出去玩,下河摸魚上山打獵,用篩子抓麻雀,甚至還會帶孩子出門去做買賣。

    這些事,他回頭便邀功一般寫給阿蕭,說他會當貨郎,然后帶孩子出去玩,順便賺點零用,平時會把孩子放在挑擔前邊,然后把貨物放在后邊,還賺了不少錢,只是狗子們長得特別快,他以前背兩個輕輕松松,現(xiàn)在背兩個便有點吃力了,可能需要買一頭小馬駒,讓他們學著喂養(yǎng)……

    蕭君澤回信里肯定了他的想法,同時送來的還有經(jīng)費,讓他去給小孩們挑兩個可愛的小馬駒。

    于是大狗和二狗成為了朋友圈里第一個有小馬的人,非常開心,恨不得和馬駒同吃同睡。

    襄陽似乎永遠都在變得更繁華,滔滔漢水流過兩岸,每年都有新開墾的巨量土地,每年都有從世間各地想方設法過來的討生活的人。

    這里并不全然美好,工作辛苦,每日來回奔忙,但這些對庶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他們從小便習慣了吃苦,也并不畏懼吃苦。

    他們畏懼的,只是吃苦換不來糧食,吃苦換不來財貨,畏懼的是吃苦完后,沒有一點休憩,便有源源不斷的苦。

    只要有錢賺,有糧吃,他們會珍惜每個能吃苦的機會。

    尤其是這十幾年來,雖然偶爾南北兩朝都有爭端,但都十分克制,將爭端限制在一個不大的范圍里,大的兵禍是沒有的。

    當沒有戰(zhàn)事,不必擔心家中丁口被一抽再抽,南北兩朝,百姓造人的熱情便不可抑制地迸發(fā)出來。

    這個時代,養(yǎng)孩子的成本極低,只要能喂一口飯,便是他的福分,也不需要看顧,平時放在家中,只需要養(yǎng)到五歲,便能用來燒火撿柴,再大一點,便能煮飯割草,剩下的幾十年,都是可以為家中貢獻的。

    崔曜主政襄陽十余年,豁然發(fā)現(xiàn),這十幾年來,雍州百姓的數(shù)量幾乎翻了三番,達到七十多萬戶。

    這讓他驚訝又惶恐,畢竟按比較低的一戶五口來算,也有三百余萬了,要知道,北魏二十多個州郡加起來,也才三千多的萬丁口啊。

    蕭君澤對此倒是不意外,移民加人口的自然增長,會有這個數(shù)量,估計還是沒算那些山民蠻人加起來。

    再說了,這點量,也就是后世一個地級市數(shù)量,雍州可是有后世湖北的面積呢。

    養(yǎng)得起。

    再說了,養(yǎng)不起,可以向南邊搞開發(fā)啊,如今這點開發(fā)才哪到哪呢,他想湊了十幾萬人去爪哇島種棕油的人都抽不出來呢,還只能搞交州想辦法。

    ……

    過年時,蕭君澤還畫了一幅圖,讓書院按比例做出來,弄了兩個小自行車,準備做他們明年的生日禮物。

    這年代的自行車,鏈條、條輻、彈簧、滑輪、車輪都可以做出來,但車胎、剎車卻是沒有辦法的,不過這沒有輪胎的木輪子本身騎起來就很費力,速度也不可能快,所以兩狗要是摔痛了,應該是可以學會用腳剎的。

    帶著坑兒子不嫌事大的心思,蕭君澤一邊把三狗抱在膝蓋上玩,一邊笑著把圖紙畫了出來。

    也算是給他們添加一些童年回憶。

    三狗不知道爹爹畫圖時那帶著壞心的笑是什么意思,只是拿被啃濕的小胖手,在圖紙上按下了一個明顯的小手印。

    ……

    轉眼之間,新的一年便不緊不慢地來到。

    三月的時候,北魏傳來消息,無子多年的元恪終于有了兒子,皇子詡由胡充華生下。

    元恪大喜之余,加上崇佛之心,又想到宮中女子害怕死亡而不愿意生下子嗣,于是廢除了北魏子貴母死的傳統(tǒng)。

    雖然引起了一些爭議,但朝臣還是沒有太過反對——畢竟就算母親死了,孩子總要有人照顧,先前的孩子的養(yǎng)母又有哪個是省油的燈,馮太后不一樣崛起了么?

    因為不是親生的,先帝的父親讓她毒死,先帝元宏還差點讓她廢了。

    所以,宗王里,反對的也不多。

    蕭君澤收到這消息時,有些感慨。

    北魏的整個歷史,都頗有一種黑色幽默,拓拔燾想盡辦法壓制漢人,但漢人依然成為北魏的頂層,元宏想要漢化緩和民族矛盾,但北魏卻最終死于另外的民族矛盾,元恪放過了胡充華,但最后,卻是這位胡太后親手送走了北魏。

    這世界,真是有趣啊。

    當然,有趣歸有趣,事情還是要做的。

    蕭君澤又翻開另外一側消息,那是北魏花了許多的時間,都沒有找出緩解元恪之疾的辦法,只能私下購買南朝的藥物。

    其中買的最多的,是魏知善帶領研究出來水楊酸,雖然有不小的毒性,但在止痛鎮(zhèn)痛這事上,可以說是立竿見影。

    蕭君澤于是又招來魏知善:“這些日子,我讓你的配的藥配的怎么樣了?”

    魏知善隨意道:“早已經(jīng)配好了,就等你用了?!?/br>
    蕭君澤輕聲道:“有加配料么?”

    魏知善不由笑了出來:“怎么,陛下居然在這點上懷疑我,雖然您下起毒來也不輸給我,但是這么些年了,本宮早就不是昔日那吳下阿蒙,再拼比毒藥之用,陛下必是比不過我的。”

    他們對視一眼,幾乎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記憶在一瞬間穿越時空,回到了初相識時,因藥結識的時光。

    “是我多言了,”蕭君澤微微一笑,“那就把藥交給我,我拿這個,找元恪換些東西。”

    “北魏還有你需要的么?”魏知善有些不解。

    “元勰肯定是換不過來,但換元勰、馮誕的一兩個子嗣去襄陽定居,應該是沒問題的。”蕭君澤微微嘆息道,“他們都和我扯上了關系,搞不好,未來不會太好,未雨綢繆一番,也未嘗不可?!?/br>
    馮誕其實不用太擔心,只是元勰的幾個倒霉孩子,那是真倒霉,他讀歷史時,就挺稀罕元子攸那倒霉孩子的,所以看能不能幫一把吧。

    魏知善道:“你放過去了一個爾朱榮,這樣都不夠么?”

    她是不相信爾朱榮是真的反叛,因為她了解陛下,對方想無聲無息殺死一個人的辦法,非常多。

    蕭君澤搖頭:“爾朱榮的野心,是壓制不住的,等他在朝廷坐大,必然會反噬朝廷,若我料得不錯,他還會憑借此功,向襄陽邀功?!?/br>
    魏知善疑惑:“您為什么會這么確定?”

    蕭君澤笑了:“因為若是換成我,我也會那么做,這對他,是最優(yōu)秀的選擇?!?/br>
    他見過爾朱榮,當然也見到了那年輕人眼中,那完全無法掩蓋的野心。

    所以,他把這位大人物,送給了洛陽。

    魏知善感慨:“我這樣的老實人,聽不懂你們這些彎彎繞繞,只希望將來你別把我也加入你玩弄的范圍就好。”

    “你在胡說什么?”蕭君澤不悅道,“我?guī)讜r對我身邊的人亂來了?”

    魏知善笑道:“若沒準備搞個大事,你怎么到現(xiàn)在都不告訴那賀妃,你的真正身份呢?”

    蕭君澤幽幽道:“那是我對他的考驗,你不會懂的?!?/br>
    魏知善可不想懂,她連連擺手,從身邊拿一個木制的匣子:“這是護心丹,其中禁藥,我加的量非常謹慎,需要常年吃,吃上十天半月,不會有事,但若吃上一年半載,必然會越發(fā)嚴重,更依賴此物?!?/br>
    她伸手,將木匣推到蕭君澤面前。

    蕭君澤滿意地接過,那一瞬間,仿佛接過了一個人性命。

    第253章 你急什么?

    仲夏,建康城的天氣的開始飆升。

    不過沒有后世的熱島效應,如今的南齊皇宮亭臺樓閣,又有流水環(huán)伺,住在這里,除了蚊蟲多一點,也還算怡人。

    所以權貴才那么愛熏香啊,又能驅蚊還能熏衣。

    蕭君澤在樹下一邊工作一邊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突然間,他皺眉道:“狗子,你在干什么?”

    不遠處的白色小花叢里,一個才剛剛學會爬的寶寶,穿著的肚兜和小短褲,手腕上還掛著金環(huán),趴正在花叢里扯下那白色的小花花。

    蕭君澤生氣地走過去,把三狗抓起來,這個剛剛長出兩粒乳牙的小可愛便笑了起來,咿呀著沖著他笑。

    蕭君澤豈是那么容易心軟的人,立刻揚起手,在三狗屁屁上拍了兩下。

    “哎,陛下你怎么可以打人呢!”魏知善提著裝滿了白色小花的花籃走過來,做勢要搶回寶寶。

    “孩子給你,”蕭君澤不為所動,“把花留下!”

    魏知善接孩子的手頓時一僵,不悅道:“這花總是要謝的,我采一點怎么了,這是做藥,你不知道,拿它做的藥膏可以治疥癬呢,知不知道什么是君貴愛民?。 ?/br>
    蕭君澤冷淡道:“笑話,我這除蟲菊種出來是做種子的,開始你的摘一兩籃我便不多說了,結果你把我這當藥園了,我再不阻止,你怕是要把我的花園薅禿了,立刻走開!”

    他不喜歡熏香,所以精心在自家宮殿外種了從西域帶來的除蟲菊,一舉解除夏天室外的蚊蟲困擾。

    結果,那天一個沒注意,身邊的小花就被魏知善被薅光了,他只是在那里待了一個時辰,就被蚊子咬了十幾個包,氣死。

    魏知善知道理虧,只能遺憾地看了一眼三寶,提著花籃走了,還是落袋為安的好。

    三寶不知大難臨頭,于是被爹爹抱起來,用力一口親在臉上。

    小小的寶寶身上帶著一股奶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人時,仿佛要把人心都融化了,蕭君澤特別喜歡三狗的手感,軟軟彈彈,用實力演繹什么叫吹彈可破。而且這三狗還不怕磕磕碰碰,有什么青青紅紅的,幾乎一兩個時辰就消了。

    魏知善一眼就確定,這體質(zhì),必然也是蕭君澤這種堪稱神話一樣的恢復力了。

    最妙的是這三狗不怎么喜歡哭鬧,大人做事時,他可以在一邊玩手手玩上一整天,乖巧懂事,只要爹爹喚他一聲,他就爬過來粘他,除了喜歡在他的懷里鉆來鉆去找奶這點讓他有點煩外,簡直是比大狗二狗還聽話的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