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把餐盤放在床頭柜，露易絲視線一秒都不想從喬納森身上移開，喬納森把碗拿起來，放在露易絲手心里，喬納森看向露易絲，喬納森溫柔地說道:“母親，我就在這里，不會走的，你先吃點東西吧?！?/br>
    “喬尼……”露易絲呢喃地叫他。

    “嗯？”

    “你真是和你的爸爸長得一模一樣，”露易絲接過那個碗，她另一只手貼著喬納森的臉，說道:“只不過五年啊，喬尼，你就長得這么大了，這么的成熟，這么的……好?！弊詈笏耪f道:“我只是沒有想到，克拉克把你送走以后，在另外一個平行時空，是布魯斯.韋恩把你養(yǎng)大的?！?/br>
    露易絲感慨完，嘆了口氣，她捻起勺子，慢慢地吃起了喬納森給她準(zhǔn)備的容易消化的米粥。喬納森正像他說的那樣，安靜地陪在露易絲身邊，露易絲吃完了一整碗的米粥，把碗和勺子放在餐盤上，她才說道:“問吧，喬尼，你們有什么問題，可以問了?！?/br>
    喬納森笑了，笑容里充滿了真誠，他抓起露易絲的手，揉了揉露易絲骨瘦嶙峋關(guān)節(jié)突出的手的虎口，他說道:“母親，明天托尼的私人醫(yī)生會上門來給你檢查，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恢復(fù)健康了，我們再說也不遲?！?/br>
    露易絲愣住了，她說道:“你不問嗎？”

    喬納森搖搖頭，說道:“我相信你?！?/br>
    露易絲笑了，笑容里充滿了愉悅，對她來說，仿佛沒有什么比來自自己孩子的信任更幸福的事情了。露易絲笑著朝著喬納森勾了勾手，她柔聲說道:“喬尼，靠過來一點。”

    “嗯……”喬納森俯下身，露易絲有些吃力地直起身，下一秒，露易絲的唇就貼上了喬納森的額頭。露易絲聲音柔和地說道:“晚安，我的寶貝?！?nbsp;喬納森怔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一點柔軟觸碰上自己額頭的冰涼，卻傳遞給他真切的來自于他的母親的愉悅與對他的思念，半晌，喬納森回過神，說道:“晚安，媽咪?！眴碳{森看著仍表現(xiàn)得有些虛弱的露易絲，他說道:“安心地睡吧，媽咪?！?/br>
    在地下試驗室，布魯斯坐在一大片虛擬屏幕前，他專注地看著屏幕上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托尼聽著從外放器里傳出的來自客房的喬納森和露易絲對話，托尼有些遲疑地對布魯斯說道:“喬尼，真的相信露易絲嗎？”

    布魯斯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側(cè)首，視線掃過托尼，一錯即分。

    “哈，”托尼自嘲道:“也是，怎么可能?！?/br>
    托尼再了解自家伴侶不過了，他絕對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給予信任的，喬納森的信任是在日復(fù)一日的相處，在喬納森對細(xì)節(jié)的觀察后，才會給予某一個人以信任——韋恩家的壞習(xí)慣，沒有救的那種。

    托尼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宇宙頻率的分析上，他們將衛(wèi)星捕捉的宇宙頻率全部顯示在屏幕上，托尼看著看著，卻越來越皺緊眉頭，他看了一眼布魯斯給他的喬納森出生世界宇宙頻率的記錄。

    他看完一遍之后，又檢查了一邊，此時布魯斯停下手里的工作，視線集中在托尼身上。

    末了，托尼抬起頭，說道:

    “昆娜，叫喬納森下來?！?/br>
    “好的，斯塔克先生，”過了兩秒，昆娜說道:“先生正在下樓。”

    布魯斯這才說道:“你也發(fā)現(xiàn)了？”托尼點點頭。

    喬納森走進(jìn)實驗室里，直接問道:“怎么了？”

    布魯斯說道:“你出生的那個平行世界的宇宙頻率被人為的屏蔽了，我們的行動應(yīng)該被發(fā)現(xiàn)了。”

    他們目前沒有辦法定位那個平行世界了，更別說到那里去了。

    喬納森將虛擬屏幕拉到眼前，他看著被托尼歸類的各項數(shù)據(jù)，末了，喬納森說道:“好，我知道了。爸爸……”然后喬納森叫了聲布魯斯，布魯斯略微仰首看他，喬納森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說道:“媽咪親了我一下，是晚安吻。”

    布魯斯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喬納森面前，嘴唇平了平，布魯斯和喬納森差不多高，所以，托尼眨著眼看著冷靜淡漠地布魯斯在喬納森的臉頰上吻了吻，布魯斯說道:“晚安，喬尼。”

    喬納森悶悶地點點頭，托尼看清了自家男友的神色，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復(fù)雜，說道:“晚安，爸爸?！比缓髥碳{森微微嘆了口氣，捏著自己的眉心，掉頭走了。

    托尼看了眼布魯斯，看了眼喬納森的背影，忍不住問道:“這是干什么？為什么你們家的人都不需要言語解釋。”

    托尼表示，他作為一個智商223的高智商天才，沒看懂這一系列cao作。

    布魯斯坐回椅子上，解釋道:“喬尼被露易絲親了一下，心里有觸動，在我這里來確定一下晚安吻的感覺?！辈剪斔箮撞豢刹榈貒@了口氣，他說道:“他的直覺告訴他露易絲值得信任，但他的理智卻持續(xù)不斷地定下試探的計劃，喬尼現(xiàn)在估計心里煩躁極了。”

    托尼手撐著下巴，嘴里說道:“這樣挺好的，我覺得，”布魯斯臉上顯露出一絲驚訝，托尼繼續(xù)說道:“在平行世界的哥譚，我稍稍做了點調(diào)查，也就是哥譚那座犯罪之都造就了你這樣的超級英雄，喬尼有學(xué)有樣，呵……”

    “喬尼曾經(jīng)的那些計劃，讓我覺得比起毫無防備的遭遇危險，和做好準(zhǔn)備遇到危機(jī)，還是后者來的好得多。”托尼總結(jié)道，托尼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說道:“說句題外話，用平行世界卡爾的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