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荷羅說道:“斯塔克先生在韋恩&斯塔克聯(lián)合實驗室，正在解讀新一組瞭望塔飛行數(shù)據(jù)，斯塔克夫人在紐約別墅，正在烤制曲奇餅干。需要我聯(lián)系他們嗎？”

    “不用?！眴碳{森捏了捏把頭埋在自己肩上的托尼的脖子，聽見小斯塔克悶悶地問道:“那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成員們呢？”

    畢荷羅更新了一下數(shù)據(jù)，說道:“巴頓特工請假回家了，羅曼諾夫小姐在給羅杰斯先生調(diào)酒，班納博士在斯塔克頂層實驗室里，做新一輪的伽馬射線實驗，艾伯特先生在喬納森少爺安排的公寓里打游戲?！?/br>
    喬納森聽到畢荷羅的最后一句話，挑了挑眉，說道:“看起來，還是要給吉姆安排高中就讀了。”

    托尼抬起頭，他說道:“你看，中城高中怎么樣？”

    喬納森看著托尼褐色的眼睛閃著光，回答道:“挺好的，和我給吉姆安排的公寓離得挺近的?！?/br>
    這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整整七個小時以后，托尼把發(fā)生在九頭蛇基地的，他和薩維奇還有瑞文的對話，都告訴了喬納森，包括薩維奇知道喬納森的真實身份和來自平行時空的事實，兩人悠閑地吃完了下午茶和午飯。

    而喬納森開啟的人臉識別追蹤著薩維奇的蹤跡從紐約到華盛頓，路過拉斯維加斯最終回到了紐約——兩人也大致猜到這兩人一路繞行美國，在做什么事情。

    他們在催眠路人，看他們記不記得復(fù)仇者曾被覆滅的時間線。

    他們在確定，在‘時間之匣’改變命運軌跡，而又逆轉(zhuǎn)回來之后，是不是只有當(dāng)事人才能保留改變的時間線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換句話說吧，如果想要237扇區(qū)那個純粹而正義的超人真正完整的歸來，就要確保237扇區(qū)的普通市民，不會留下對那個獨/裁者的記憶。

    就在斯塔克大廈附近監(jiān)控發(fā)出人臉識別捕捉目標(biāo)的警告后，畢荷羅說道:“先生，前臺要我告訴您，有兩位沒有預(yù)約的人要見您，他們說只要前臺告訴您他們的名字，您就會見他們……”

    托尼放下喬納森飛出去買來的甜甜圈，喬納森抬手扯了張餐巾紙，給擦了擦托尼嘴巴一圈的巧克力，托尼口齒不清地問道:“汪達爾.薩維奇和渡鴉瑞文對嗎？”

    “是的，先生?！碑吅闪_回答。

    喬納森沒有說話，他轉(zhuǎn)過身，對著電梯口，擦干凈巧克力醬的托尼松了松臉頰，咳了兩聲，換了張冷淡的表情。

    喬納森聽著電梯的動靜，用了超級速度才把茶幾上薯片、咖啡、甜甜圈還有泡芙的殘骸整理好。

    喬納森站在沙發(fā)前，和托尼一起一本正經(jīng)地清了清嗓子。

    下一秒電梯發(fā)出“?！钡囊宦暎_維奇就和瑞文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臉皮厚得令人難以置信的薩維奇笑容滿面，他一步走出出口對著喬納森說道:“日安，韋恩先生，還有斯塔克先生?！?/br>
    喬納森心里明白得很，在薩維奇驗證了猜想之后，薩維奇再次現(xiàn)身于他們面前只剩下一個理由，那就是薩維奇沒有前往237扇區(qū)地球的交通工具。喬納森和托尼對視一眼，喬納森便知道托尼也猜到了這一點。

    喬納森淡淡地微笑了起來，他的透視眼掃過兩人的全身，這兩人有著十分的誠意——一點武器都沒有帶在身上，雖然瑞文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一種武器。

    喬納森抬手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鏡，合起來放在了西服右邊的口袋里，托尼作為主人，指了指休息室的沙發(fā)，他說道:“請坐，薩維奇……先生?！?/br>
    “有些問題，在我將‘紅翼’提供給您前，還是希望您回答一下。”托尼說道，喬納森此時也觀察到從瑞文黑色的帽兜里落處的白發(fā)，喬納森只花了幾微秒就猜到這就是瑞文使用法術(shù)窺探不同時間線所付出的代價。

    薩維奇在藤椅里坐了下來，說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很愿意為您解答，韋恩先生?！?/br>
    “您飛到這里的宇宙飛船呢？”托尼問道。

    “墜毀了。那是艘外星報廢飛船，勉強飛到地球就墜毀了?！?/br>
    “瑞文……”喬納森叫了一聲瑞文。

    瑞文身子輕微地顫了顫，她點點頭，低聲喃喃:“韋恩……先生……”

    “第一次穿越時空，是由你啟動的‘時間之匣’吧?！眴碳{森說道:“你付出了五十年的壽命，對嗎？”

    “是的?！比鹞幕卮稹?/br>
    瑞文是三宮魔和人類的女兒，她的壽命也是不同于普通人的漫長。但是，如今，瑞文的頭發(fā)變白，裸/露出來的皮膚顯得干癟而褶皺，喬納森問道:“那，你使用那個惡魔用于窺探時空的縫隙發(fā)明的法術(shù)，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瑞文垂在膝上的手顫抖了一下，她的手從袖子里露出來，瑞文原本光滑的皮膚變得干癟褶皺，她伸出手，摘掉了一直蓋在頭上的兜帽，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青春，韋恩先生?！?nbsp;托尼看著瑞文露出的初現(xiàn)老態(tài)的容貌，他忍不住問道:“你不后悔嗎？”

    瑞文抬起頭，視線直接對上喬納森的目光，她堅定地說道:“我不后悔，”瑞文頓了頓:“我想念那個溫柔的正義的超人！我不后悔！如果不是我還看守著封印在我額間的父親，哪怕用我的生命來交換，我都不會后悔！”

    “那使用‘時間之匣’有什么限制嗎？”托尼問道。

    “‘時間之匣’能夠精確到秒，但是超過兩個小時不離開所在時間點的話，就會永遠停留在那個時間點上?！彼_維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