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手在空氣中一揮，帶出絲絲交織纏繞的金線，他伸出手掰斷了頂頭的那根，然后那絲絲金線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破碎崩塌成了一片。

    然后康斯坦丁手一揮，又說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他在那破碎成閃光的金點中輕輕一拉，那碎成渣滓的金點交疊融合又變成了交織纏繞的金線。

    康斯坦丁滿意地看著喬納森露出沉思的神色。

    然后，康斯坦丁強調(diào)道:“‘時間之匣’最為恐怖的一點，就是你哪怕重新將時間線扭轉回來，未被改變的時間線會呈現(xiàn)在表象，而經(jīng)‘時間之匣’改變的時間線曾發(fā)生的事件也會存在于當事人的記憶中，”康斯坦丁摸了摸下巴，說道:“雖然可能當事人的相關記憶可能會存在潛意識中，通過夢境或者其他方式展現(xiàn)出來?！?/br>
    “那，”喬納森看了一眼托尼，問道:“那使用‘時間之匣’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呢？” 黑魔法師毫不猶豫:“不知道。”康斯坦丁說道:“還是那句話，所有的魔法都需要付出代價，只不過看代價的大或小而已。而和死亡啊，命運啊，時間啊這種聽起來就很厲害的詞語相聯(lián)系的魔法，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都大到讓人無法想象?！?/br>
    托尼深深呼出一口氣，兩人陷入沉默中，半晌說不出話來。

    然后，康斯坦丁努了努嘴巴，配合地沉默了一會，問道:“那么，韋恩少爺，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了，”喬納森關切地握著托尼的手，說道:“謝謝你，約翰。”

    康斯坦丁沖著喬納森比了一個飛吻，他單手打開空間門，一只手從口里抽出一張支票紙揮了揮，一步踏進一邊說道:“替我感謝韋恩老爺?shù)闹?，那我就告辭了！”說完，康斯坦丁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空間門里。

    喬納森心里說難怪康斯坦丁今天服務這么周到，態(tài)度這么熱情。

    “托尼……？”喬納森扯了扯他握著的托尼的兩只手指。

    托尼低著頭手握著拳頭，搖搖頭，他說道:“讓我一個人靜靜?！?/br>
    喬納森的親人們表現(xiàn)得越親近，托尼就越想他的父母，雖然霍華德總是莫名奇妙就吼他，三天兩頭跟他搶項目，瑪利亞也總是笑著瞧熱鬧。

    但畢竟，他們是最愛他的他的父母。

    ……

    喬納森走到后花園的時候，人差不多都散了，也就是明天不上班的幾個還留在原地——聯(lián)系的代駕們都沒來。布魯斯不見蹤影，十有八九夜巡去了。

    喬納森跟在克拉克手臂上睡成一個蟬蛹的meimei蹭了蹭，meimei好脾氣的用手背蹭了蹭哥哥的臉蛋，喬納森作為韋恩莊園的小主人送走幾個喝得醉醺醺的客人。

    力量恢復了一些的喬納森和閃電小子一起，把趁著蝙蝠去夜巡，偷喝雞尾酒喝大了的吐得稀里嘩啦的夜翼抬上了泰坦的飛機。

    等所有人走后，喬納森激活了他順手貼在托尼腕表上的竊聽器，聽著托尼走回房間的腳步聲，一邊走向了蝙蝠洞。伴著耳邊嘩嘩啦啦的水聲和窸窸窣窣被單摩擦的聲音，喬納森坐在調(diào)高了一點的椅子上，在蝙蝠電腦上整理著蝙蝠情報。

    不一會兒，喬納森耳邊就傳來了托尼平緩的呼吸聲。

    喬納森的手在蝙蝠電腦上幾乎要敲出殘影來，阿爾弗雷德從電梯里走出來，端著發(fā)著馬克杯的銀盤子，走到喬納森身邊，把散發(fā)著熱氣的牛奶放在喬納森手邊，傾著身子看著蝙蝠電腦上加載出來的各類復雜公式，老特工抬手捏了捏鼻梁。

    阿爾弗雷德手指指甲殼在杯沿上敲了敲，喬納森停下手里的動作，瞅了一眼安靜站著的管家俠，一口悶了牛奶，再小心地帶著一點不滿地把馬克杯扔到一邊。

    “布魯斯老爺已經(jīng)告訴您，他發(fā)現(xiàn)時間流速差在逐漸變小嗎？”阿爾弗雷德問道。

    “是的。”喬納森回答。

    “您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阿爾弗雷德問道。

    “你看，”喬納森指了指屏幕上展現(xiàn)出來的復雜數(shù)據(jù)，說道:“這是托尼帶著我的尸體穿過中子星聚合爆炸蟲洞時光輻射和貫穿核輻射的變化，在離開托尼宇宙的時候原有光輻射是0.97，貫穿核輻射是0.85，然后穿過中子星聚合爆炸蟲洞后，現(xiàn)有光輻射變成了1.86，貫穿核輻射則變成了1.68?！?/br>
    喬納森手下的鼠標動了動，又出現(xiàn)了一組數(shù)據(jù)，他虛指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說道:“這是我當出離家時檢測到的基礎數(shù)據(jù)，當時光輻射是1.79，貫穿核輻射是1.57，在幾年的時間內(nèi)光輻射和貫穿核輻射都發(fā)生增長?！?/br>
    “然后，這一組是當初我和托尼意外穿越到另外一個平行世界時檢測到的數(shù)據(jù)，光輻射是1.87，貫穿核輻射是1.58?！?/br>
    然后，喬納森說道:“如果我的猜測沒有問題的話，我長大的這個世界在平行宇宙排列的位置上，因為當初高速空間離子穿越機的開啟，導致平行宇宙發(fā)生光輻射與穿透核輻射的變化，雖然整體宇宙振動頻率沒有變化，但是……”

    管家俠忍不住說道:“喬尼少爺？”

    “嗯？”

    “請說英語。”阿爾弗雷德假笑著說道。

    喬納森想了想，說道:“簡單的說吧，就是因為當初當初高速空間離子穿越機的開啟，使這個世界在平行宇宙排序表上發(fā)生的次序變化，偏移之后，這個世界距離托尼的世界距離更進了一些?！?/br>
    阿爾弗雷德問道:“會有什么危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