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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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不尷尬咱不知道,咱裝沒看見就是了。 ……不過,來這桌上賭的貴客哪個不好面子,發(fā)現(xiàn)自己跟侍者撞衫,不得立刻在不夜洲里買套新的衣服? 莫不是買不起吧? 可是在不夜洲連套衣服也買不起的話,那說什么也不可能達(dá)到地字桌的起注啊…… 賭桌上的幾人很快也反應(yīng)過來,于是立刻有人鄙夷地敲了敲桌子,粗聲粗氣道:“喂,你是不是走錯桌子了?” 他停頓片刻,卻沒有像期待的那樣等到那人驚慌失措地起身道歉的場景。 荷官微微一欠身:“這位客人,這里是地字桌,起注是一萬禍福錢?!?/br> “哦,這樣啊。” 那人大搖大擺地翹起二郎腿,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隨即就扔出了一枚銀色的安危錢:“那我就押一萬吧?!?/br> 只見那枚小小的銀色錢幣骨碌碌地在精致的墨綠色桌面上滾過去,一直滾到了荷官面前。 荷官拿起錢幣看了看,然后就熟練地丟進(jìn)了錢兜。 這就是承認(rèn)他參加賭局了。 桌上幾人面面相覷,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 ——要知道,能上地字桌的人整個不夜洲也沒有多少,幾乎不可能是直接通過兌換籌碼拿到起注那么多的禍福錢,肯定是一路從人字桌賭過來的。 所以,他們一直會關(guān)注那些嶄露頭角的新賭客,派人盯著他們的擅長游戲和個人風(fēng)格,畢竟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嘛。雖然賭桌上基本還能談笑風(fēng)生,但實際上一個個都捏著一把汗。 可是,這個穿著侍者衣服的男的,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見過。 ……這家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突然冒出來的?! 第298章 禍福(3合1) 就在舟向月這邊坐上賭桌時,不夜洲深處的貴賓區(qū),一個員工休息區(qū)域里,魚富貴看著遞到他面前的侍者制服,臉有點發(fā)綠。 那個叫小紅的侍者恭恭敬敬地解釋道:“先生,我們要去的是不夜洲深處的核心區(qū)域,您也不想被人抓到然后被踢出去吧?” 魚富貴磨了磨牙:“……行?!?/br> 他的一身僧衣在不夜洲這種地方確實有點太過扎眼了,雖然他自己并不在意,但如果他要掩人耳目的去做點事情,那的確不太方便。 小紅告訴他,他之前見到那枚耀眼的魚鱗,是看到有人往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地方送飯,老板親自跟著去了,當(dāng)時他手上就拿了那么一片光芒璀璨的魚鱗,甚至把昏暗的樓梯都照亮了。 魚富貴心想,絕對沒錯,那就是他的魚鱗! 這么說,不夜洲主人在不夜洲深處秘密地囚禁了一個人。 那個人…… 魚富貴不自覺地心跳有點加快。 那是不是就是送給他魚鱗的人? 小紅將衣服遞給他,然后轉(zhuǎn)過身等魚富貴換完衣服,就伸手去開門。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笑。 …… 不夜洲大廳里。 剛剛坐上地字桌押了一萬禍福錢的,正是用了梨園夢境靈馬甲身體的舟向月。 就在剛才坐上這一桌之前,他也注意到了不遠(yuǎn)處的那一片喧嘩,得知有一個戴著錦鯉面具的人竟然倒霉到喝水都能嗆死。 剛巧,他知道不夜洲的境主是誰,也獲得了他的全部記憶。 ……原來如此。 舟向月大概猜到不夜洲從這些被卷進(jìn)來的境客身上賺的是什么了,由此也就明白了這個魘境為什么能夠打造得這么奢華夢幻,還如此穩(wěn)定地長盛不衰。 白瀾果然是個聰明的境主,采取了個一勞永逸的做法,只要在這里守株待兔就有源源不斷的收入。 不愧是最有出息的一個。 既然這樣,舟向月基本確定,不夜洲的規(guī)則就是運氣。 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膽地上賭桌了。 上賭桌的這個境靈馬甲的神通是【蝶變】,可以變幻成另一個人的模樣。他現(xiàn)在用的就是魚富貴的外貌。 打扮成這樣自然是有用的。 他之前在大廳里轉(zhuǎn)了半天,一邊觀察一邊思考自己的策略,最后精準(zhǔn)地計算了自己在這里需要開的馬甲數(shù)量,并且根據(jù)不同馬甲的功能分配了一下角色。 此刻,舟向月已經(jīng)撒出去了四個馬甲,看情況可能會再撒一個。 他之前嘗試過,發(fā)現(xiàn)傀儡術(shù)在這里并不能用,大概是因為觸犯了不夜洲的規(guī)則。 但是,可能因為他的馬甲足夠特殊,他還是可以開馬甲,算是鉆了不夜洲規(guī)則的空子。 這倒是在舟向月的預(yù)料之中,畢竟他之前曾經(jīng)進(jìn)入過魚富貴的芥子域,當(dāng)時在那里面也還是可以使用馬甲的,而這個不夜洲顯然與魚富貴那個芥子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他一心多用,所以就算現(xiàn)在坐在賭桌前已經(jīng)押了一萬禍福錢,舟向月也難免稍微有點走神。 尤其是,剛才那個蟬爺在天字桌上的一局賭局剛剛結(jié)束,果不其然又是他贏了,挑戰(zhàn)他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輸光了所有的籌碼,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舟向月聽著人群里的議論。 有人在猜測蟬爺現(xiàn)在在不夜洲的資產(chǎn)到底有多少,至少上千萬禍福錢肯定有了吧? 還有人在感嘆蟬爺不愧是蟬爺,雖然之前剛剛罕見地輸了六十萬禍福錢給一個銀白色頭發(fā)的年輕人,但那個黑馬年輕人卻放棄了進(jìn)一步挑戰(zhàn)他,選擇拿著六十萬見好就收,去貴賓區(qū)了。 這可真是讓人扼腕嘆息——本來還以為不夜洲能再出一個賭神爭霸呢,剛好那兩人還很微妙地都選了邪神同款的黑紅色狐貍面具…… 白毛的?還贏了蟬? 莫非是…… 舟向月若有所思。 此時此刻,他在思考,而賭桌上的另外幾人都在暗暗地打量他。 坐在他對面的人就是剛才那一局的贏家,被人稱作“黃老板”。 黃老板戴著財神面具,身后跟著好幾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畢恭畢敬的身影,都戴著錦鯉面具。 他手邊還放了一只錦鯉形狀的金碗,一條金光燦燦的錦鯉張大嘴,魚嘴里就是碗,外面則是活靈活現(xiàn)的錦鯉雕塑。 這只碗看起來有點像是招財貓那樣的風(fēng)水?dāng)[件,時不時就有一個人過來,給碗里換上沸滾的水,寓意大概是“財源滾滾”。 事實證明,黃老板的手氣也確實相當(dāng)不錯。 他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會兒那個新來桌上的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雖然隔著白色狐貍面具看不見表情,但從這個人的體形和周身氣質(zhì)來看,就是個脾氣不好、容易急躁的蠢貨。 黃老板在心里冷笑,經(jīng)常上賭桌的人都知道,在這種地方最重要的就是波瀾不驚,不向別人泄露自己的任何信息和情緒。 雖然人難免會有一些無法控制的細(xì)微神情和小動作,但能坐到地字桌上來的賭客,基本都已經(jīng)懂得了喜怒不形于色。 而現(xiàn)在這個人嘛,肢體語言卻明晃晃地透露出一個信息——他很興奮,還很不好惹,并且迫不及待地把這一點展現(xiàn)給他們,就像是秀肌rou一樣。 問題是,所有人都清楚在不夜洲的賭場里不允許動手。 他這副金鏈子社會大哥一樣的氣勢或許還能唬一唬人字桌上那些新手賭客,但看在他們這些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殺出來的行家眼里,不僅不害怕,還有一點想笑。 “那就賭吧,”黃老板嗤笑道,好像隨意一樣看了看周圍幾人:“我們之前說好了,這一局準(zhǔn)備玩骨牌,玩?zhèn)€接龍的。這局我做莊,這位新朋友上不上?。俊?/br> 另外幾人立刻會意地應(yīng)道:“是啊是啊!” 骨牌也叫牙牌,一般用骨頭或象牙制成,每副三十二枚,大小和厚度介于麻將與撲克牌之間。牌面有各種不同排列方式的點,就像是兩個骰子的點數(shù)拼成,玩法一般也是誰大誰贏。 除了特殊對牌“至尊寶”之外,骨牌中最大的牌就是一對兩個六點的“天牌”,其次是兩個一點的“地牌”,第三是兩個四點的“人牌”。 骨牌最常見的玩法是推牌九和打天九,現(xiàn)在黃老板提議的接龍可以說是骨牌玩法里面尤為兇殘的一種。 因為牌局速度很快、輸贏很大,經(jīng)常有人一夜間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輸?shù)袅?,最后只能光著身子回家,所以被稱為“剝皮賭”。 ——對于新來的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用剝皮賭可以迅速殺掉他的氣勢。 賭桌上不少人在心里暗自幸災(zāi)樂禍,看來今天鴻運當(dāng)頭的黃老板很不待見這位新手,估計很快就可以看到又一個人被逼瘋了,經(jīng)典節(jié)目啊。 然而,賭桌上的人等了好幾秒,卻沒等到所有人目光聚焦的那個人回應(yīng)。 “……啊抱歉啊,”他忽然如夢初醒一樣抬起頭來,“剛才走了個神。你們剛才說什么?” 所有人:“……” 你這蠢貨,裝云淡風(fēng)輕也裝得更像一點行不行? 何況現(xiàn)在還沒開賭呢,你裝什么裝,只會讓你更容易成為靶子知不知道!一點常識都沒有的嗎? 桌上的幾人一時間都噎住了一樣無語。 地字桌賭客的待遇和其他賭客不一樣,每個人身后都有一位工作人員提供全方位協(xié)助。 此時,舟向月身后的工作人員向前彎下腰,耐心地又給他說了一遍:“這一局準(zhǔn)備玩骨牌接龍,押注一萬禍福錢。您確定玩嗎?” 舟向月:“……不好意思,接龍怎么玩?” 所有人:“…………” 在賭桌上,遇到蠢貨雖然在贏錢時是件開心的事,但在開賭之前真的很令人煩躁。 怎么感覺自從這個人坐上桌之后,這里的畫風(fēng)就變得越來越詭異。 “很簡單的!” 旁邊的人生怕這個蠢貨因為不會玩而退出,又怕他身后的工作人員解釋得太詳細(xì),于是趕緊開口了。 “莊家先出一張牌,然后所有人輪流出牌,把牌挨著放在上一張牌旁邊,對接的地方點數(shù)要一樣大?!?/br> “如果有個人接不上了,就要扣一張點數(shù)不同的牌,跳過他輪到下一位。如果所有人都接不上,就再由莊家換一個不同點數(shù)的牌再次引牌。” “等到所有人的牌都出完了,就計算每個人扣牌的總點數(shù),誰的最小誰就贏?!?/br> 舟向月想了想:“啊,行啊。” 正在荷官洗牌時,他們旁邊的另一張地字桌忽然傳來一個驚慌的叫聲:“干什么!我才沒有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