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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邪神裝成救世主在線閱讀 - 第377節(jié)

第377節(jié)

    任不悔抓住他的右肩向后一甩,雙手如鐵鉗一樣鎖住雙肩關(guān)節(jié),像甩麻袋一樣重重把他砸在了地上。

    舟向月眼前一黑,腦中嗡嗡作響。

    他感覺地面的碎冰割破了臉頰,鮮血混合著冰冷雨水流進眼睛里,嘴里也嘗到了一點血腥味。

    他怕吃苦,從小練武都偷懶,純武力打斗實在不是他的強項,任不悔完全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舟向月被扭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動。

    但他剛一動手腕,任不悔就抓著他的手臂用力向上一擰。

    身體里傳來令人牙酸的咔嚓聲,雙臂扭成了一個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角度,頓時軟綿綿地動彈不得。

    雖然感覺不到痛,但這么受制于人也實在不是很舒服……

    周圍的黑暗中鬼影穿梭,滿是高高低低的詭異笑聲,那些他曾經(jīng)的手下怨魂都在嘲笑他此刻的狼狽。

    任不悔一手將他的雙臂擰在身后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卡住他的喉嚨逼迫他抬起頭來,滿眼血絲地看著他:“奇怪我為什么會抓到你嗎?”

    舟向月被他掐著喉嚨說不出話,眼前直冒金星。

    夾雜著碎冰的暴雨砸落在他臉上,他眼睛都睜不開,只能勉強看見任不悔頭上身上早就被暴雨淋得濕透,一縷縷帶著冰碴的雨水沿著發(fā)梢和衣角滾下來。

    任不悔也不管他說不說話,面容猙獰道:“你不要忘了,那里不僅是你死的地方,也是白晏安死的地方!”

    他一拳砸在舟向月臉上,砸得他偏過頭去,嗆咳出鮮血來。

    舟向月一邊咳血一邊想,真是討厭,剛?cè)拥粢粋€半死不活的殼子,這個殼子又給弄得半死不活的……

    他是很不想在任不悔面前變成白晏安的樣子的,畢竟任不悔之前中過一次招,那很可能會暴露無名氏不是他的信徒而是他本人的事實,影響邪神的逼格。

    但如果實在不行,那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跟他說過那么多次,他卻總還是心軟……他當年就應(yīng)該在萬魔窟里殺了你!如果他殺了你,如果他聽我的,怎么會是這樣的下場……”

    任不悔掐著舟向月的脖子一把將他拖回來,又是一拳砸下:“邪神是吧?不錯,你是不是殺不死啊……”

    舟向月被鮮血和雨水淋得睜不開眼,閉上眼也是一片血紅。

    兩人耳邊都充斥著通天徹地的傾盆雨聲,沒有注意到雨幕遙遠的深處仿佛傳來了一陣嗚咽的哭聲。

    “……不死也好,”任不悔咬牙切齒道,“那你就活著把你虧欠他的痛苦,都受一遍吧!”

    這一拳砸下來的時候,舟向月心想,那就現(xiàn)在吧。

    在一顆雨滴落在他臉上飛濺開的須臾之間,他原本猩紅的衣角忽然變得雪白,布滿傷痕的臉龐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緊閉的雙眼微微彎起一個帶笑的弧度,眉心生出一顆殷紅的觀音痣。

    任不悔猛然睜大了布滿血絲的眼睛,但他的拳頭已然觸到了面前人的臉頰,無法剎住去路——

    時間忽然在一瞬間凝滯,仿佛被拉到無限長。

    不,不是時間凝滯,而是雨幕凝滯。

    原本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從空中奔襲而下的雨幕突然詭異地停在了半空中。

    一切靜止的死寂中,耳邊唯一剩下的就是天邊傳來的哭聲。

    哭聲仿佛帶著無盡的痛苦和瘋狂,滿載著世間最絕望的詛咒。

    下一刻,凝滯的雨點猛然逆流。

    仿佛乾坤逆轉(zhuǎn),天地傾覆,無盡雨幕瞬間匯成冰冷的洪流,不可阻擋地淹沒了他們。

    咕嚕咕嚕咕?!?/br>
    舟向月耳邊滿是水流和泡沫破碎的聲響,原本擒拿著他的力道消失了,他好像正在水中掙扎漂浮,四面八方都是凌亂的水流,有隱約光亮透過眼皮。

    這是怎么了?

    任不悔呢?

    他嗆了幾口水,水的味道有點咸,有點像海水,但又不像真正的海水那么咸,似乎是河流入??诘乃?/br>
    舟向月在水下睜開眼。

    眼前不再是原本暴雨夜的無燈巷,而是很深很深的河底,流淌的幽藍水波籠罩了一切。

    上方隱約有亮光透下來,水中一片幽藍,越往河底就越是深邃。但水中太渾濁,舟向月只能看清周圍不遠處的景象。

    此刻,面前的水中漂浮著附著了河泥的水草和塵埃,一串串泡沫在魚群間凌亂涌流,在碰到舟向月身上時倏然破碎。

    他順著水流的方向一回頭,看見了不遠處臥在河底淤泥中的一具龐然大物——那是一艘傾覆的沉船。

    歪倒的巨大船身有一半埋在泥里,露在水中的船身上長滿了粗糙不平的貝殼和牡蠣,泥沙與水草像在上面蒙上了一層絨毛,隨著水流的方向輕柔晃動。

    成片的魚群在沉船周圍游蕩。

    沉船上方好像隱約能看見漂浮著其他巨大的東西,但水太渾濁,什么都看不清。

    他怎么突然到河底了?

    舟向月在水中劃動四肢游動起來,隨即發(fā)現(xiàn)這個身體也變了。

    手腳短了很多,他抬起手一看,手指變得細細小小的,好像沒長大一樣——他好像變成了小孩的模樣,約莫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舟向月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是進了魘境。

    好稀奇,和上次舟傾是境主的那個金色神樹魘境一樣,不是他主動進去,而是魘境直接把他拖進來的。

    不過剛才任不悔和他挨得那么近,既然他現(xiàn)在突然被拖進了魘境,任不悔十有八九也進來了。

    這敢情好,只要進了魘境,他可發(fā)揮的空間就大多了。

    舟向月當機立斷,給自己換了個馬甲。

    現(xiàn)在周圍水里一片渾濁,視野里幾乎什么都看不清,所以如果任不悔在這里,也看不見他。

    舟向月?lián)Q上了剛剛拿到的【梅花落】的境靈馬甲,這是他唯一從未被任何人看到過的馬甲。

    重點是要讓任不悔認不出來。

    新馬甲身上沒有之前那個身體上滿身的傷痕,不過也是小孩子的模樣。

    舟向月想,按照規(guī)律,他這個馬甲應(yīng)該長得比較像不知愁小時候——也就是洛平安的樣子。

    不過一來只是有點像,二來洛平安一直是滿臉血淚的小鬼模樣,別人就算看見也很難認出他生前的模樣。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

    他一進這個魘境就在水里了,為什么還不能在水里呼吸?

    嗆了幾口水之后,舟向月肺里的空氣已經(jīng)消耗殆盡,窒息感越來越明顯。

    難道這個魘境是個淹死鬼才能進的魘境?

    幾乎是在舟向月冒出這個念頭的同時,他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提示音:“你是逃跑的珠奴,剛剛從沉船中逃出來?!?/br>
    沉船……珠奴?

    舟向月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艘沉船——

    他隨即發(fā)現(xiàn),那艘沉船雖然表面生滿了水草和貝殼,但好像還真是密閉的。

    魚群并沒有在沉船內(nèi)外穿梭,而只是在外圍游蕩覓食。

    黑洞洞的船艙里好像有人影,但河底的淤泥一陣一陣被水流揚起,看不清楚。

    舟向月想,好家伙,不能在水下呼吸,逃跑不得往水面上跑么,這怎么還帶往水底跑的,豈不是自尋死路。

    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但你從沉船中逃跑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恐怖不在沉船之中,而在沉船外面……”

    有什么像水草一樣冰冷細長的東西纏上了舟向月的脖子,上方隱隱約約透下來的光被一片漆黑的東西擋住了。

    舟向月一抬頭,發(fā)現(xiàn)那是一大團水草一般在水中漂浮的黑色長發(fā),不知何時飄到了他背后。

    黑發(fā)在水中仿佛無窮無盡地散開,除了纏在他脖子上的這一縷之外,還有更多的發(fā)絲延伸飄向了他的四肢。

    那團濕滑黏膩的長發(fā)趴伏在舟向月背上,像是一朵花一樣慢慢綻開。

    按照舟向月的經(jīng)驗,這一大團長發(fā)綻開到最后,恐怕會看到淹死鬼那張慘白發(fā)脹的臉……

    他從境客包袱里取出把匕首,一扭身割斷了纏繞在身上的黑發(fā),然后朝著沉船的方向拼命游去。

    不管沉船里有什么吧,至少他現(xiàn)在需要呼吸空氣……

    還沒游出多遠,更多的黑發(fā)從背后纏上了他的身體。那團黑發(fā)像是被他激怒了一樣,黑發(fā)延伸纏繞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

    舟向月沒有再與這團頭發(fā)糾纏的心情,畢竟他現(xiàn)在肺里一片火燒火燎的,視野都開始暈眩了,需要趕緊回到能呼吸的地方。

    他飛速確認了一下周圍沒有任何可見的人影,隨后在指背上劃了一道,立刻有血珠從細長手指上滲出。

    一縷鮮血在水中飄蕩開來。

    原本纏在他身上的黑發(fā)猛然一震,就像是小鬼見到了更厲害的惡鬼一樣,在水里瘋狂蠕動逃離。

    那一縷鮮血在水里顯得那么微不足道,只是飄了一下就逐漸融入了幽藍水中,但舟向月眼看著它飄過的地方就像清場一樣,黑發(fā)逃之夭夭。

    他把匕首往懷里一揣,趕緊向沉船游去。

    手指上的傷口依然時不時在水中冒出一絲一縷的鮮血,幾乎是飄到哪里,哪里就迅速騰出一片空間。

    有了這縷鮮血的護送,舟向月終于順利地游到了沉船黑洞洞的門邊,感覺自己憋氣已經(jīng)憋到胸口都癟下去了。

    門里面似乎有人影……

    一條鞭子猛然從門洞中飛出來,一把就卷住舟向月的脖子,將他硬生生拖了進去。

    “嘩啦”一聲,他終于離開了水面,接觸到咸腥而潮濕的空氣。

    砰!

    舟向月重重摔倒在濕淋淋的地面上。

    似乎是潮濕腐爛的木地板,地板上也生滿了粗糙的貝殼和水藻,有一種又滑膩又粗糙的奇怪觸感。

    他吐出幾口水,趴在地上一邊嗆咳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大口呼吸起來。

    一邊呼吸,他一邊透過濕淋淋的視野看向四周——這里的確是沉船的內(nèi)部,沒有外面的光透進來,只有一盞油燈散發(fā)出穩(wěn)定而昏暗的光,顯得陰暗又逼仄。

    四面都是木制的船艙,只是都濕漉漉的生著藤壺和各色貝殼。不斷有細細的水流從木板的縫隙中流下,就像是綴了個水簾洞。

    有許多人圍在旁邊——有圍在近前的大人,遠處也有許多像他一樣的小孩,無一例外都長著一身仿佛被水泡久了之后發(fā)白的皮膚,頭發(fā)濕漉漉地披散在肩頭,瑟縮在角落里。每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

    舟向月想,所以那些孩子也是和他一樣的“珠奴”嗎?

    他迅速地掃過面前的所有人,沒有看到任不悔,或者是長得很像任不悔的小孩。也沒有看到其他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