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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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緊張死我了,逃掉了真是太好了t t】 【剛才那樣死到臨頭都能逃掉,老婆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牛逼!??!】 【等等,我記得這個無名氏,他是不是能瞬移的來著?難道是他救了舟傾?】 【你這么一說好像是哎!但是他們認識嗎?他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話吧?】 【嗚嗚嗚我家小無人很好的!??!他之前在輪回夜魘境里也救過付一笑好幾次,雖然有些時候有點小小缺德,但關鍵時刻都很靠譜的!】 【……雖然但是,那叫小小缺德嗎??。ㄍ椎卣穑?/br> 【歪樓,只有我覺得他流了這么多血都沒吸引來蝴蝶很奇怪嗎?】 【對哦!怎么都沒有蝴蝶飛過來的?那些蝴蝶不是聞血味最靈敏了么,老婆難道開掛了?】 舟向月好不容易用微微發(fā)抖的手包扎好了脖子上的傷,忽然想起來什么,將手湊到眼前,仔細端詳。 冷白的纖細手腕上系著一條紅色手繩,上面掛著一只圓圓的暗金色小鈴鐺。小鈴鐺有兩只圓耳朵,中間一個“王”字。 此時,鈴鐺上出現(xiàn)了一道帶著灼燒焦黑的裂痕。 剛才那個瞬間,刀刃切開了他的脖子,似乎就是從這個鈴鐺里竄出了一股烈焰,幫他擋下了那致命一擊。 舟向月愣了一會兒神,才想起來。 ……這條手繩,是他重生后第二次從魘境里回來時就戴在他手上的。 是郁歸塵給他戴上的。 第144章 黑白 客棧里一場混亂結束,李婳聲幾人藏在附近正在擔心,就看見無名氏沒事人一樣回來了:“走吧。” 幾人松了口氣:“大佬,你聽見剛才客棧里的聲音了嗎?發(fā)生什么了?” 舟向月:“不知道啊,大概有人打架斗毆尋仇吧?!?/br> 李婳聲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我還以為是有境客殺人了……沒想到這么和平的小城里還會打架斗毆?!?/br> 似乎是嘲諷她的話一般,“咚——咚!” 清脆的梆子聲傳來,是入夜落更的聲音。 原本灰白色的天空轉眼便黑了下去。 遠近的房屋燃起不祥的火光,慘叫和摔打聲傳來。 李婳聲:“……” 她居然忘記了,這個魘境還有該死的黑夜,夜里是血腥至極的屠殺。 好在幾人經(jīng)歷過剛進魘境的第一夜后,對此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 他們立刻趁著夜色混進了黑暗之中,迅速找好了隱蔽地。 同一時間,舟傾身體的舟向月也從一片混亂的客棧后角落里悄悄地爬上了屋頂。 雖然夜晚是血腥的屠殺,而且無法使用任何道具法術,但除了剛進魘境時有些猝不及防之外,只要提前找到一個隱蔽的地點,躲過危險并不是很困難。 只是這個天黑落更的時間,似乎并不按照一般的天黑時間來。 只要他們還需要出門去探索,就可能遇見在外面突然天黑的狀況,需要格外小心。 舟向月趴在屋頂上,聽著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和物品砸碎聲。 從這里能看到河對岸的遠處也亮著不少火把,一戶戶人家被砸開門,里面的人被拖出來砍死,頭骨堆在一起,倒上油燃起篝火。 屠殺者像是一支殘忍嗜殺的軍隊,穿著風格奇異的衣服,長袍、腰帶、尖頂帽子,舟向月看著很是陌生,不知道是哪個偏遠部族的風格。 會是那個傳說中嗜血成性的曼陀宮主血明王的部下嗎? 火光幢幢間,他聽見尸體堆旁邊有人在說話。 “骨頭都割下來了嗎?” “割下來了!” “好好好,要找到最美麗的骨頭,回去獻給宮主大人!” 舟向月思忖道,看來確實是血明王的人。 不過,不是說坎城的城主已經(jīng)投靠了他么?他為什么又要殺掉一城的人? 莫非是坎城墻頭草又投靠了別的勢力,等到曼陀宗重新掌控這片區(qū)域,就屠城以示警告? 舟向月回想起自己之前對曼陀宗的一點不多的了解。 他生前還沒有曼陀宗這個存在,所以有關曼陀宗的信息全是聽說或從史書里看來的。 曼陀宗興起于大約三四百年前,在一百多年前曾盛極一時。 一百多年前是一個極為混亂的年代,各地都不太平,許多妖魔鬼怪也一改此前數(shù)百年低調蟄伏的做法,公然盤踞混戰(zhàn)、襲擊殘害黎民百姓。 那是玄學史上一段烏煙瘴氣的時期,從記載來看,僅次于一千年前斷生魔和邪神存在的黑暗年代。 五花八門的各種陰邪門派層出不窮,各大力量血腥爭奪勢力范圍,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曼陀宗和那時剛剛一飛沖天的千面城,另外數(shù)得上名的至少也有幾十個。 一千年前雖然出了兩個兇邪榜上排在最前面的存在,但畢竟只有那兩個,玄學界集中力量擒賊先擒王,就解除了大半禍患。 而一百多年前,玄學界幾大門派幾乎已經(jīng)無法應付那樣多點爆發(fā)的混亂局面,只能盡己所能保護平民。 好在隨著千面城主喪魔不知愁伏誅、曼陀宮主血明王隱沒,那段混亂的日子最后還是成為了歷史。 舟向月正在費力地回想課上學的歷史,忽然聽到屋子后面有人問:“找到那位大人了嗎?” “沒有?!?/br> “好吧,繼續(xù)找!宮主的命令,一定要找到他。” 接著是幾人遠去的腳步聲。 舟向月想,他們這是在找哪位大人? 曼陀宮的什么高層嗎? 可惜他豎著耳朵又聽了許久,雖然能聽出確實有人在到處問“找到那位了沒有”,但一直沒人說出到底在找誰。 后來舟向月也失去了興趣,這找的大概率就是和血明王有關的某個人吧,跟他有啥關系。 他翻了個身躺在屋頂上,望著被熊熊火光映得一亮一亮的天空,又把手腕湊近到眼前來,晃一晃那個救了他一命的金色小鈴鐺,打量上面的裂痕。 看起來,郁歸塵應該是把自己靈力凝聚在里面,給他當護身符用了。 只是也沒跟他說一聲,耳朵依然還像當年一樣不長嘴。 不過,這玩意當年舟向月自己就研究過。 他想著自己反正要先死一死的,要不就提前給重生后的自己弄幾個保命的東西,萬一出了什么意外,比如像現(xiàn)在這樣重生成了一個弱雞,可以用來自保。 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東西實在是吃力不討好。 凝聚靈力再灌注進入無生命的器皿里,是一件耗費極大的事,就像是用瀑布往塑料瓶里倒水,一定會灑掉絕大多數(shù)的水。 而無生命的物品凝聚靈力后,被動觸發(fā)的實際使用效果也很差,大概只能使出原本力量的十分之一還不到。 更麻煩的是,靈力是活物生發(fā)出來的,哪怕凝聚的法術再高超,也會慢慢地向外逸散——也就是保質期沒多久的意思。 他就算一千年前自己做幾個護身符,現(xiàn)在也早就用不了了。 因此他最終作罷,想著船到橋頭自然直吧,他運氣向來很好的。 …… 舟向月思忖著,就他剛才感受到的那一刀的殺意和威力來說,這樣的高手在整個玄學界也該排得上名,大概率真是無赦道主李黔骨本人。 嗯,這是舟傾的排面。 不過,自己手腕上這么不起眼的一只小鈴鐺居然能擋下那么一擊,很難想象郁歸塵為了做出這么個玩意來,到底浪費了多少靈力。 舟向月瞇著眼看那只長著圓耳朵和“王”字的小鈴鐺,心想郁耳朵如今真是大佬了啊,揮靈力如土了。 他究竟是為什么對舟傾這么好呢? 舟向月自認為還是挺了解郁耳朵這人的,他雖然容易心軟被騙,但絕不是濫發(fā)善心的大圣人,更何況被自己狠狠地騙過那么幾次,怎么也得留下些心理陰影,長長教訓——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隨便撿個不知底細的人回來就掏心掏肺,為他做出這么多犧牲。 而郁歸塵對他,或者說舟傾,顯然超出了普通路人相遇成為師徒后的那種正常關心程度。 原先他的猜測是,因為郁歸塵之前死了一個徒弟,如今這個徒弟和之前那個挺像,于是他把當年對塵寄雪的虧欠和愧疚投射到了現(xiàn)在的舟傾身上。 但如今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鈴鐺護身符,又覺得這個猜測不太對。 雖然邏輯上似乎也說得過去,大佬怕舟傾這么個弱雞又像此前的塵寄雪一樣死了,所以給他弄一個可以保命的護身符。 但還是有地方說不通。 比如說,郁歸塵給他系上這只鈴鐺的時候,他還沒拜他為師呢。 連名分都沒有,搞不好是給別人養(yǎng)徒弟,那他這么貸款彌補對徒弟的愧疚,是靈力多了燒得慌嗎? ……哦,如果郁耳朵靈力失控爆發(fā),那還真是燒得慌。 舟向月被自己這個冷笑話給逗笑了。 不過,鑒于他之前推測出舟傾其實失去了一些記憶,那么或許郁歸塵此前還真的和舟傾這個身體原主有過什么接觸,這么做也是因為原主的緣故。 這也是一種可能性。 嘖,自己死后,郁耳朵的經(jīng)歷還蠻豐富的呢。 但再加上塵寄雪那奇怪的死亡因果線,以及其他種種疑點,舟向月直覺不是這么簡單。 總感覺之前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他不知道的事情,對郁歸塵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 他想著想著,夜空忽然亮起來。 舟向月轉頭一看,原來是河對岸一棟鶴立雞群的氣派建筑被點著了,火光沖天。 那個建筑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城主府。 舟向月就這么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地好像還瞇了一覺,終于聽到了五更的五聲梆子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