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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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下人人自危,每天都有人被大理寺審問?!笔捥N文對丈夫的前途亦是憂心忡忡, 撥動算珠的速度漸漸落下。 如今有沒有參與行刺一事已然不重要,長公主要借著刺殺一事將朝中有異心之人拔除, 清洗朝中反對她的勢力。楊襄不參與黨爭,但蕭蘊文仍然擔(dān)憂他被波及。 “負責(zé)調(diào)查刺殺一事的,正是沈世子?!笔捥N文想起這件事,順口提到。 蕭蘊齡聞言暗中打量了幾眼jiejie的神色,她斜斜靠在羅漢床上,視線在賬本上來回掃動,一手控著算盤,另一只手提筆記錄。 她如方才一般專注著手中的活計,提起沈策只是恰逢想到便隨口一說,哪知meimei會懷疑她是否有意暗示。 她在蕭蘊齡出事之前嫁人,印象中的meimei還是被家人寵愛的千金小姐,即使后來在京城中聽聞了她名聲不好,也無法想象蕭蘊齡在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從前十幾年未曾遭遇的惡意與險境,更不知道這個meimei總在懷疑周遭的一切。 蕭蘊齡垂下睫毛,安靜地玩著小鼓,令彈丸擊打出陣陣悶聲。 蕭蘊文提到沈策,蕭蘊齡又想起了那晚他背對燈火的眼神,暗色與他融為一體,他的影子覆蓋著她,幾乎令她不敢逃離。 她一直等著他的興師問罪,可是他們已經(jīng)有三天沒有見面了。 他好像忘記了她還住在這里一般。 - 從宮中回來的第五天,楊襄終于按時回府,蕭蘊文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他對外面發(fā)生的事諱莫如深,蕭蘊齡只知道牢獄中關(guān)了許多人,又有許多烏紗帽被摘下。 燭臺燈火明亮,蕭蘊齡坐在旁邊的桌案前,蹙眉看著晦澀的文字。 青蓮在旁邊安靜地吹著夜風(fēng),自從蕭蘊齡從宮中回來,便向楊襄借了幾本書卷閱讀。他是科舉入仕,游街時因探花名次備受矚目,幾乎被鮮花與香囊淹沒。楊襄的文采學(xué)識自然是極好的,只是有了他批注的書籍,蕭蘊齡閱讀起來依舊緩慢吃力。 她真的有那么笨嗎?蕭蘊齡心中不忿。 “郡主,有人遞了請?zhí)o您?!笔捥N文身旁的侍女將請?zhí)蛠怼?/br> “是沈?qū)④妴??”青蓮知道她一直在等沈策的消息,聞言臉上浮現(xiàn)喜色。 蕭蘊齡一接過青蓮拿來的帖子,便知道這不是沈策送來的。 紙張在燭光下浮現(xiàn)隱藏的仕女圖,淡雅香氣從中散出,是在女子中流行的花箋。 “許家小姐的,她邀我去騎馬?!?/br> - 西郊馬場是皇室專用的跑馬場,應(yīng)弟弟請求,許霜音專門向長公主借來招待客人。長公主的母妃與他們的父親是姐弟,因此長公主對待這位表妹算得上不錯。 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故作平常的弟弟,對那位從永州來的郡主更加好奇。 “我對她不是你想的那般?!痹S謹(jǐn)陽無奈道,他已經(jīng)解釋了許多遍自己只是傳些話給蕭蘊齡,可母親和jiejie卻總以為他對蕭蘊齡有其他情愫。 “這是自然?!痹S霜音順著他的話道,可表情卻是一點都不信。 他恐怕不知道自己提起那位郡主時的眼神閃爍不止,耳朵又是如何在她們的逼問中漸漸通紅。 蕭蘊齡從馬車上下來,清風(fēng)從平闊的遠處拂面而來,她抬手稍稍遮擋被吹起的沙粒,環(huán)視這處皇家馬場。 草場上被木架子圍著成了跑馬的區(qū)域,遠處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湖泊與草場之間被專門種植的林場分隔,若是在草場上不夠盡興,也可進入樹林。 她剛一下來,便見到溫婉恬靜的許霜音,她友善地迎了上來,態(tài)度既不過分親昵,又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把握得恰到好處。 “許小姐?!笔捥N齡與她互禮,視線略過她身后的許謹(jǐn)陽,她態(tài)度如常,仿佛之前與他從未有過交集。 許謹(jǐn)陽心中莫名空蕩,蕭蘊齡不計較他上次無禮的行為,困擾他多日的煩惱得以解決,他本該松口氣,但她對待他如陌生人一般,卻令他有些不適應(yīng)。 他還以為蕭蘊齡會問他為何要幫助她從沈策身邊離開呢。 馬廄中養(yǎng)著溫馴名貴的馬匹,馴馬師領(lǐng)著她們挑選。 將馬牽到馬場后,許霜音扶著蕭蘊齡上馬,而后架著紅色駿馬與她并行,觸及蕭蘊齡訝異的目光,她笑容在陽光下有些羞澀:“我原本很害怕騎馬,但后來專門去學(xué)了?!?/br> 她氣質(zhì)高雅如水,像養(yǎng)于庭院的蘭花,對待任何人總是得體妥當(dāng),但她在馬上時卻有著完全相反的颯爽,是個馬術(shù)高手。 她們跑了幾圈,蕭蘊齡逐漸累了,身下的白馬慢悠悠地行走在草地上,前邊騎裝干脆的許霜音仍在策馬奔騰。 碧空如洗,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自從在永州落水后,蕭蘊齡總是怕冷,此時沐浴在溫暖的日光下,身子中盤桓許久的寒涼都消散了許多。 馬蹄得得地靠近她,蕭蘊齡拉著韁繩避免撞上,在微微揚起的塵埃中,許謹(jǐn)陽騎著馬靠近,蕭蘊齡見狀疑惑:“許公子尋我有事嗎?” 許謹(jǐn)陽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邊,聽到她的問題點點頭,他避開蕭蘊齡的視線,“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蘊齡跟著他穿過樹木茂盛的樹林,來到湖邊,駿馬低頭飲水,驚起沙禽掠岸飛。 香蒲蘆葦隨微風(fēng)輕拂,蕭蘊齡退離向她傾斜而來的莖葉,許謹(jǐn)陽有些出神地看著她裊裊婷婷的身影,困惑他許久的問題脫口而出:“郡主和沈世子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