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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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在算盤上撥動,算珠碰撞出清脆聲響。她不喜歡商人的身份,但算賬這些事做起來卻得心應(yīng)手,王萬利便把家中的一部分賬本交給她,讓她提前了解王家情況。 澄心躊躇地在她面前站定,她低聲道:“我害怕沈?qū)④?,不敢一個人去?!?/br> 蕭蘊齡溫柔笑道:“你去還披風(fēng),不會碰上他的。” 他空閑的時候,像沉睡的猛虎,慵懶不理人。 “萬一碰上呢?”澄心不死心,她拉著蕭蘊齡的手,阻止她繼續(xù)算那些撈什子賬本,“小姐陪我去一趟吧,就當出門走走。” 那雙清湛的杏眼落在澄心臉上,她討好地笑著,蕭蘊齡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時間仿佛停滯,澄心的手心出了汗,一片粘膩。 有那么瞬間,澄心以為五小姐看穿了她的用意,但她又立即否認,五小姐向來單純不設(shè)防,她不可能知道。 蕭蘊齡移開目光,她將算好的數(shù)字標記在一旁的紙上,毛筆放下的聲音讓澄心回了神,她見五小姐站起身并疑惑地問道:“走嗎?” 澄心心中激動,她順手將一旁的瓷碗端過來,黝黑的藥在其中泛起漣漪,她最近不是落水便是吹冷風(fēng),這是治療她風(fēng)寒的藥。 “五小姐,先喝藥吧,回來該涼了。”她的手指在身后緊張顫抖,在她的注視下,五小姐毫無防備地將它一飲而盡。 第23章 堂屋明亮,暖香自香爐緩緩升起,蕭蘊齡抱著披風(fēng)坐在椅子上,渾身暖洋洋的。 譽王對待沈策的到來很重視,將一處獨立的院子給他們一行人住,但沈策不喜歡住處看到陌生人,因而沒有安排下人。 他們一般都不住在這里,留下吳百山悠閑地守著小院。 吳百山將茶盞放到她手邊的桌子上,他臉上掛著和善的笑,與蕭蘊齡解釋道:“主子方才出門散步了,我去尋他回來?!?/br> 她剛想說不必麻煩,吳百山已經(jīng)離開。 澄心站在蕭蘊齡身后,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中緊張,她心虛地說道:“王姨娘的藥我忘記煎了,得回去一趟?!?/br> 蕭蘊齡見她面色緊繃,只當她是擔憂姨娘的藥,畢竟她因忘記煎藥而被李嬤嬤罰過幾次。 “你去吧?!?/br> 女子輕柔的聲音響起,和往常無異,澄心疑心那藥沒用,但又沒膽子守在這里,她快離開,待走到門口時,她微微側(cè)身,五小姐正捧著茶杯飲茶,殷紅的唇染上茶水而晶瑩,顯得有些嫵媚,她驀地紅了臉,急忙離開。 蕭蘊齡聽到院門闔上的聲音,她疑惑澄心的行為,但想起這里只有自己一人在,便覺得將門關(guān)上安全一些。 她或許感染風(fēng)寒了,腦袋一陣陣的暈,迷離含霧的雙眸落在角落的蓮形博山爐上,她覺得這味道熏得她有些熱。 沈策進門時便見到蕭蘊齡端著杯盞要將水倒入香爐。 她梳著簡單的發(fā)髻,被兩根銀質(zhì)發(fā)簪固定,珍珠耳飾長長垂下,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晃動。藕色裙擺下,露出繡鞋的一角,蔓延著攀枝花。 “找我何事?”他走過來坐在她對面,經(jīng)過時揚起的袍角掃過她的手背,惹得她微微戰(zhàn)栗,奇怪的觸感。 蕭蘊齡無暇思考自己的異常,她一心要將那燃燒得室內(nèi)灼熱的香爐熄滅,茶水自杯口流淌而下,博山爐中終于不再有飄起的白煙。 她的指尖沾了水,被放置在她腿上的披風(fēng)因她歪斜著身子去夠香爐而散落,從腿上滑下的一角將她的裙擺遮住,耷拉在地上。 腰間的褶皺堆疊出纖細的腰身,沈策垂下眼眸,他們不是同類人,他認為他們不應(yīng)該再有交集。 “想把披風(fēng)還給將軍。”她一出聲便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如幼貓?zhí)浣?,似乎能掐出水?/br> 蕭蘊齡看著已經(jīng)落了一角在地上的披風(fēng),心中懊悔,它何時掉在地上的,她竟然沒有察覺。 “給我吧?!?/br> 一只修長的手伸出來,腕骨上有一道陳年疤痕,隱隱發(fā)白。 蕭蘊齡將披風(fēng)折疊抱在懷中,她感覺自己的頭更難受了,后背滲出細密的汗,她疑心自己發(fā)燒了,臉頰發(fā)燙。 她分明將香爐熄滅了,為何她還這么熱,心中似乎有螞蟻在啃咬,難以形容的難受。 她撐著圈椅站起來,檀木發(fā)涼,她短暫地得到舒緩。 披風(fēng)被安穩(wěn)放到沈策手上,沈策接過隨意放在一邊,她身上的香氣更濃郁了,本該令人安神的味道此時卻讓人心中煩躁。 沈策端起手邊的茶盞,慢條斯理地喝下一口,他盯著杯中飄浮的茶葉:“你該離開了?!?/br> “嗯?!迸虞p輕應(yīng)了一聲。 她也覺得自己該走了,身體的異常讓她本能覺得危險,她霧蒙蒙的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端著杯盞,幾根修長的手指在白瓷襯托下更顯冷白,她莫名想起上一次她在這個院子中,衣衫不整時他也是這只手握著她的腰,帶著她無法抗拒的力量。 蕭蘊齡臉頰發(fā)燙,她怎么可以想這些。 蕭蘊齡搖搖晃晃地站直,繡著纏枝花的鞋履輕抬,那只在身體深處的螞蟻倏地咬了她一口,她身子忽然不受控制地顫抖,腿失了力氣。 她摔在沈策腿上,柔軟的腹部貼著他的大腿,肩膀撞著他的手臂,杯盞因此傾斜,帶著余溫的熱茶倒在她背上。她穿得厚衣裙,但仍被浸透的茶水嚇得溢出一聲短促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