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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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jìn)屋拿出一個盒子,獻(xiàn)寶似地打開遞給蔣銀蟾,道:“這是我養(yǎng)的蜘蛛蠱,好不好看?” 殊不知蔣銀蟾對蜘蛛有深入骨髓的恐懼,一看那盒子里巴掌大小,五彩斑斕,毛茸茸的蜘蛛,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落在兩丈外,臉色發(fā)白,聲音微顫道:“把這東西收起來!” 原晞意外道:“你怕蜘蛛啊?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怕呢?!甭冻鲆荒ㄗ姜M的笑,捧著盒子上前,道:“你別怕,它不會咬你的?!?/br> 蔣銀蟾不愿露怯,卻不由自主地后退,見他蓋上盒子,方才舒了口氣,瞪他一眼,教岳長傾武功去了。原晞又打開盒子,讓蜘蛛蠱爬上手背,越看笑越深,道:“好寶貝,往后就指望你替我正夫綱了?!?/br> 凌觀到了絳霄鎮(zhèn),依舊住在米大有的店里,等了兩日,見到原晞,拿出文氏的書信。原晞看罷,歡喜非常,道:“日前我收到張虔的信,他從夜苴部帶了一隊人來,住處我已找好,你先在這里住著,等他們來了,再過去。” 凌觀點(diǎn)點(diǎn)頭,道:“世子爺,您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呢?” 原晞道:“我和蔣小姐的婚事已有了些眉目,大概兩個月后便能回去了。” 凌觀對這樁婚事實在是不看好,面露憂色,道:“世子爺,蔣大小姐做了世子妃,能孝順王爺,打理內(nèi)務(wù),與宗親往來么?” 原晞打定主意要入贅,這些事橫豎就對付個三五年,管她能不能呢。入贅的打算,暫時不能告訴凌觀,怕他會瘋,原晞淡淡道:“別擔(dān)心,船到橋頭自然直?!?/br> 第六十二章 一寸柔腸千萬結(jié)(四) “可是世子爺,有些船到了橋頭就翻了,還請三思啊。” “我心里有數(shù),翻不了?!?/br> 主仆兩個正說著,敲門聲響起,面面相覷。凌觀問道:“哪一位?” 門外一個女子聲音道:“我?!焙喍逃辛Γ钢删痈吲R下的氣勢,一聽便知道是個不好惹的女子。 原晞臉色立變,打開門,一人披著灰色斗篷,戴著兜帽,立在門外,兜帽下露出半張臉,不是蔣銀蟾是哪個? 他訕笑道:“你怎么來了?” 蔣銀蟾扯起唇角,皮笑rou不笑,進(jìn)門摘下兜帽,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覺,偷溜下山,我不放心,跟過來瞧瞧?!币贿呎f,一邊打量著凌觀,道:“這位是誰?。俊?/br> 原晞暗自慶幸凌觀不是個女子,不然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介紹道:“他是我的親隨,叫凌觀?!睂α栌^道:“這位就是蔣大小姐?!?/br> 凌觀行了一禮,蔣銀蟾揮手道:“你出去罷,一個時辰后再回來。” 這自然而然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她的下屬呢!凌觀有點(diǎn)不高興,他是世臣子弟,對江湖人士心存輕視,眼睛看著原晞,原晞使眼色,他才出去了。 “世子爺,把我蒙在鼓里,你是不是很得意呀?”蔣銀蟾窩著火,目光碾過他的臉,那晚他坦告身世,她便覺得不痛快,當(dāng)時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兩日想明白了,相識以來的種種情事,于他就是一場微服游戲罷。 誠然他在游戲里付諸了真心,但不妨礙他直到迫不得已才吐實。他若真有什么必須隱瞞的苦衷,比如仇人之子的身世,受人威脅的處境,蔣銀蟾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他沒有,他就是想留一手,提防著她在內(nèi)的所有人,她對他卻是毫無保留的。 這個人的心思多么沉啊,他一定覺得她很傻很好騙罷! 蔣銀蟾今晚跟蹤他,殺他個措手不及,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沒那么傻,沒那么好騙。 原晞以為她知道實情后,一定會大怒,沒想到她那么平靜,叫他疑心自己低估了她的愛,這時才明白她的平靜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沒反應(yīng)過來。 他想笑,但不能笑,這一笑,才有眉目的婚事恐怕就要化作泡影了。 “我絕沒有這樣的心,我瞞著你,就是不想你擔(dān)心。” 蔣銀蟾冷笑著,從斗篷里拿出軟鞭,唰的一下抖開,向他抽去。原晞左臂一疼,啊的一聲跳開,外衫和里衣的袖子都破了。他捂著痛處,腿上又挨了一鞭子,蔣銀蟾道:“你不是會武功么?裝什么裝,跟我打?。∧愕闹┲胄M呢,拿出來??!” 原晞矮身往桌底一縮,沮喪道:“大小姐,我沒裝,你一打我,什么武功毒術(shù)蠱術(shù),我都想不起來了,你是我命中的克星,真的!” “我才不信!”蔣銀蟾彎下腰,伸手拽他的腳,道:“你給我出來!” 原晞雙手抱住桌腿,懇求道:“我不跟你打,你也別打我了,好不好?” 蔣銀蟾松開手,直起身子,揮掌拍在桌面上,木塊橫飛,茶具粉碎,木屑簌簌落了原晞一頭一身。他抱著半截桌腿,呆望著蔣銀蟾,半晌道:“好掌力!大小姐的內(nèi)功又精進(jìn)了!” 蔣銀蟾咬了咬牙,道:“你再不還手,我便拍碎你的腦袋!” 原晞苦著臉,道:“我真不知道怎么還手,我看你這樣膽都要嚇破了?!?/br>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蔣銀蟾提起手掌,運(yùn)勁往他天靈蓋擊落,他抱住腦袋,蜷縮成一團(tuán),昂藏七尺的男人做出這種姿態(tài),實在好笑! 蔣銀蟾的手頓在他頭頂,地下的油燈茍延殘喘,微弱的光中,原晞抬起頭,眼波流轉(zhuǎn),嘴唇飛快地碰了下她的掌心,臉上漾開笑意。蔣銀蟾氣得要死,他還嬉皮笑臉,跟她調(diào)情,想給他一耳刮子,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是霜勻玉蕊一般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