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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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長傾歡喜的沒入腳處,只見一只玉手搴起簾子,五個尖尖的指甲上搽著粉紅色的鳳仙花汁,卻不是蔣銀蟾的手。車里坐著三女一男,他和蔣銀蟾五年未見,女大十八變,他還是能一眼認出她。 那種不可一世的鋒芒,除了她,再沒別人。 蔣銀蟾卻幾乎認不出他了,他衣衫半潤,臉龐在雨中熠熠生輝,五年前的矮冬瓜怎么會長成風(fēng)姿明凈的美少年呢?她睜大眼睛,上下打量,驚奇道:“岳九,你長高好多,瘦了好多!” 岳長傾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那目光就跟梁上君子見了滿箱的珠寶一般,锃亮。 他咧著嘴笑道:“meimei也出落得越發(fā)標(biāo)致了?!?/br> 原晞翻了個大白眼,立馬吸引了岳長傾的注意,他轉(zhuǎn)眸看住原晞,道:“這位公子是誰?” 蔣銀蟾道:“他是我在江南認識的朋友,叫原晞?!庇謱υ瓡劦溃骸斑@是西京岳家的九公子?!?/br> 原晞欠身抱拳,道:“幸會,幸會!” 說了幾句客套話,岳長傾上了車,蔣銀蟾對面坐著桐月,旁邊坐著原晞,兩人都不愿讓位,岳長傾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杏月旁邊落座。蔣銀蟾叫一名教眾去坐他那輛車,正好把馬用來拉車。 兩輛車一前一后走著,蔣銀蟾道:“你這幾年怎么樣?腿還疼不疼?”她已經(jīng)記不清岳長傾斷的是哪條腿了。 岳長傾撫著左腿,道:“去年我爹將四間鋪子交給我打理,每日還要練武,忙得很。這條腿平日沒什么,只有陰雨天會疼,一疼我就想起meimei。” 蔣銀蟾笑道:“想起來罵我么?” 岳長傾道:“我從來沒有罵過你,我只想著你那邊天好不好?你心情怎么樣?身子……” 原晞聽不下去,打斷他的話:“岳公子,我略通醫(yī)術(shù),你這毛病想必是當(dāng)時骨頭沒接好,我給你扎幾針,便不會再疼了。” 岳長傾眼中露出懷疑之色,蔣銀蟾道:“原晞是明九針的弟子,貨真價實,岳九你不要有什么顧慮,別人想找他治病還沒機會呢!” 岳長傾覺得他不是想給自己治腿,他就是想扎自己,面上笑道:“多謝原公子一番好意,我這毛病御醫(yī)都看不好,還是不勞煩你了。” 蔣銀蟾把嘴一撇,嫌他不識貨,翻他一眼,道:“御醫(yī)的醫(yī)術(shù)也未必有原晞高呢。” 原晞見她維護自己,心下歡喜,道:“我的醫(yī)術(shù)怎么能跟御醫(yī)比?你說這話,人家要笑你呢?!?/br> 蔣銀蟾道:“笑我什么?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覺得你最好,這有什么可笑的?” 原晞紅了臉,低頭不語。岳長傾察言觀色,覺出他二人關(guān)系很不一般,心中有個猜想,急于向人求證。廉纖雨下個不住,天色越來越黑,離最近的市鎮(zhèn)還有六十多里路,眾人見不遠處有座莊子,便過去投宿。 管莊的是個中年漢子,瞅見蔣銀蟾,原晞,岳長傾這三個神仙下凡般的人物,便知道非富即貴,不敢怠慢,騰出四間屋子給他們住。 三人坐在屋里,仆婦端來一大盆臊子面,一大碗蒜苔,香油調(diào)的醬瓜,二十幾個雪白的大饃饃,一大碗夾精帶肥的白切rou。 岳長傾盯著仆婦烏黑的指甲縫,皺了皺眉,拿起一個饃饃,左看右看,不大放心,撕了表面的一層皮,夾著兩片rou,勉強吃了幾口放下了。 原晞和蔣銀蟾吃著面,岳長傾道:“meimei,這鄉(xiāng)下人做飯不干凈,你少吃點,沒的夜里鬧肚子?!?/br> 蔣銀蟾瞟他一眼,道:“我是山里的野丫頭,沒那么嬌貴?!?/br> 岳長傾道:“這是什么話?meimei在我心里,比公主還嬌貴呢?!?/br> 原晞夾起一片rou,咬了一口,道:“這rou煮得很爛,就是太膩了些?!?/br> 蔣銀蟾端著碗,噗嗤笑了,岳長傾面皮微紅,尷尬地剜了原晞一眼。到一更天氣,眾人各自將息,蔣銀蟾和兩個丫頭睡一間,原晞和岳長傾睡一間,四名教眾和岳長傾的車夫分睡兩間。唯獨蔣銀蟾這間房在內(nèi)院里,和其他人的房間隔著一堵墻。 岳長傾趁著杏月出來打水,拉住她問道:“姑娘,你家小姐和姓原的小子是個什么情況?” 杏月微笑道:“岳公子看不出來么?” 岳長傾有點難以置信,道:“曲巖秀不是她的未婚夫么?他怎么受得了?” 杏月道:“只要大小姐喜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都得受著?!?/br> 岳長傾道:“柳教主也不管?” 杏月道:“原公子是個有分寸的斯文人,教主對他頗為放心,懶得管他和大小姐這點雞毛蒜皮的事?!?/br> 岳長傾呆立半晌,心中悔道:早知道柳教主不管,曲巖秀又是個軟弱的男子,我便跟她好了,何苦眼巴巴地望著。如今雖然還有機會,但畢竟叫原晞?wù)剂讼?,可惡?/br> 越想越恨,恨原晞妖妖調(diào)調(diào),一臉媚相,教壞了蔣銀蟾,恨自己膽不夠大,錯失了先機。 捶胸頓足,走到房里,見原晞把床占了,又添了一肚皮氣,不好發(fā)作,紆尊降貴在炕上睡下,故意發(fā)出如雷的鼾聲。 卻說向喜和宣五兩人沒找到小廣,跟著蔣銀蟾一行人的車馬痕跡到莊上,已是天打三更。 兩人抓住一名仆人,宣五問道:“是不是有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姐,一位十八九歲的公子帶著幾個隨從來借宿?” 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頭,又搖頭道:“不是一位公子,是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