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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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影射她在江上撈起他的事,她也笑了,捧住他的臉,彎彎的朱唇印上去。原晞攬住她的腰,坐在旁邊的石頭上,反復親吻她,想用力吸出她那顆不專的心,又怕露出男人的本性,唐突了少女的天真,優(yōu)柔不決,于是綿綿曼曼,聽見有人來了才止住。 來人是郭先生,蔣銀蟾和原晞起身問好,他也是去看曲巖秀的,見蔣銀蟾餳著眼,臉頰泛紅,她那小面首在旁邊也紅著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最看不得這些傷風敗俗的事,有心想申飭一頓,又怕蔣銀蟾難堪,便寒著臉,問了幾句功課。 蔣銀蟾回答得啻啻磕磕,郭先生便抓住這個由頭,道:“大小姐,你青春年少,莫把辰光浪費在一些荒唐的事情上,有空多溫溫書罷,人不讀書,其猶夜行啊?!?/br> 蔣銀蟾說了聲是,朝他慢悠悠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郭先生來到曲巖秀這里,坐下說了會兒話,嘆氣道:“大公子,大小姐畢竟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不能一味做好人,該管還是要管的?!?/br> 曲巖秀道:“我的話,她哪里肯聽呢,倒是先生的話,或許還有點用?!?/br> 郭先生道:“既然你這么說,我少不得腆著老臉去勸一勸她。唉,別人家的千金小姐縱然頑皮也有限,沒有像她這樣的,都是教主帶壞了她!” 次日蔣銀蟾上學,郭先生便把肚里貞順節(jié)義的大道理講給她聽。 “大小姐,有道是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你是大家閨秀,若不漸訓誨,不聞婦禮,會被人恥笑的。這些道理,教主大約沒空跟你說,我忝為西席,少不得代勞。何謂婦德?清閑貞靜,守節(jié)整齊,行止有恥,動靜有法?!?/br> 郭先生一頭說,一頭走,背著手,仰著頭,在地下踱來踱去,又引用《列女傳》里的故事,高談闊論,慷慨陳詞。 蔣銀蟾心知是昨日自己與原晞親熱,勾出他這番話,也不辯駁,安安靜靜地聽他說完。放了學,她偷溜進后院的茅廁,這茅廁只有郭先生用。她在茅坑兩側的木板上各踩一腳,便離開了。 吃過午飯,郭先生有解手之意,拿了紙,走進茅廁,兩只腳踩在木板上,脫了褲子蹲下。哪知這木板表面完好,底下被蔣銀蟾用內(nèi)力震碎了。只聽喀喀聲響,郭先生腳下一空,栽進了茅坑。他一個文弱書生,手腳亂劃,掙不上來。還是附近的花匠聽見他呼救,連忙不顧齷齪,把他拉了上來。 郭先生滿頭滿身的糞,被熏得兩眼發(fā)黑,狼狽至極。這事一下午便傳開了,杏月講給蔣銀蟾和原晞聽,蔣銀蟾拍手笑道:“活該!誰讓他說什么貞靜守節(jié),婦人之道,惡心了我半日!” 原晞便知道是她搗的鬼,搖頭道:“他好歹是個先生,你也太淘氣了?!?/br> 蔣銀蟾道:“我若不給他點教訓,他往后還會拿那些大道理惡心我。他怎么不對我娘說?就是覺得我好拿捏,糊涂蟲,吃離了眼了?!?/br> 郭先生也懷疑自己跌入茅坑是蔣銀蟾使壞,苦于沒有證據(jù),不好向柳玉鏡告狀,之后也不敢再教她貞順節(jié)義的道理了。 卻說涇州一帶有土匪嘯聚,原本不干北辰教什么事,孰料這幫土匪太歲頭上動土,日前劫了北辰教的一批貨,還殺了十幾個人,觸怒了柳玉鏡,這日召集眾人,商議剿匪之事。 原晞聽蔣銀蟾說起,便問:“你娘打算派誰去?” “曲師兄和裘堂主?!?/br> 原晞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道:“這么好玩的事,你不想去么?” 蔣銀蟾道:“想去是想去,但剿匪我沒有經(jīng)驗,少不得聽他們安排,他們怕我出事,肯定不會讓我沖鋒陷陣,那就沒意思了。” 原晞道:“裘堂主武功不如你,你跟他去,他管不住你的?!?/br> 蔣銀蟾道:“裘堂主是個粗人,上馬殺賊在行,調(diào)兵遣將,糧草事務,他統(tǒng)通處理不來。何況此事還要與官府打交道,這些都是曲師兄的長處。” 原晞道:“你放心,這些事交給我,保管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br> 蔣銀蟾剔起眉眼看他,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真有把握?” 原晞點點頭,他何來的自信,蔣銀蟾不知道,但率眾剿匪的誘惑太大了,他輕輕一推,便將她推到柳玉鏡面前。 以為要費一番唇舌才能說服母親,沒想到母親答應得爽快,她反倒愣住了。 “您不怕我閱歷淺,事情辦不好,丟您的臉么?” 柳玉鏡坐在炕上,搖著紈扇,道:“誰生下來就有閱歷?總要去試一試。那幫土匪,一百個里挑不出一個好手,蠢爾小丑罷了,連他們都打不下,你也不必回來,我只當沒你這個女兒。” 蔣銀蟾摟住她的頸子,含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您放心,我一定蕩平他們,凱旋歸來。”又說了許多rou麻的話,歡歡喜喜地去了。 柳玉鏡叫來曲巖秀,道:“巖秀,我想了想,你內(nèi)傷未愈,還需休養(yǎng),這次剿匪就讓銀蟾和裘堂主去罷?!?/br> 曲巖秀驚訝道:“蟾妹?她一個小姑娘,從未跟官府打過交道,如何處理得來?我的傷不要緊,您想讓她歷練,我陪她去就是了?!?/br> 柳玉鏡主意已決,曲巖秀說她不動,便想去叮囑蔣銀蟾一番。走到熙頤館門外,聽見她興高采烈的聲音:“軍師,明日隨本將軍一道出征,你歡不歡喜?” 紅日沉下院墻,曲巖秀回到住處,坐在窗下的一把玫瑰椅上,轉(zhuǎn)著手中的茶杯,叫了聲小廣,便有一名黑衣男子走進來,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