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書迷正在閱讀:她善良又無辜、潔身自愛、我的可愛室友(GL)、邪神裝成救世主、你拽什么拽啊abo、被罵喪門星?全京城大佬搶著寵我、戀愛腦郡主清醒后、為什么不自己當(dāng)皇帝、圣騎士黑化才不是我的錯、滿級幼崽綜藝造星艦爆紅
畢明川端起酒盅,啜了一小口,問道:“出什么事了?” 手下人道:“回公子,弟兄們在閶門發(fā)現(xiàn)了一名刺客,他和一個小娘子坐在船上。船篷擋著,弟兄們看不太清,怕弄錯了,便讓董二本去鑿他們的船。沒想到那小娘子是練家子,一劍刺下去,差點(diǎn)要了董二本的命。” 畢明川愕然片刻,道:“好暴躁的小娘子,什么來頭?” 手下人道:“那小娘子不是別人,就是公子在寒山寺遇見的姜英?!?/br> “她是個女子?”畢明川睜大了眼,十分驚訝。 手下人道:“她不僅是個女子,還有一幫厲害的手下,董二本被他們捉住關(guān)起來了。不過這一鬧,弟兄們看得真真的,那人就是畫上的刺客!” 畢明川想了想,笑道:“有趣,有趣!先盯住他們,查查那位姜姑娘的來歷,查明之前,不可再輕舉妄動,免得事情鬧大,韋家那邊不好交代?!?/br> 第六章 江南煙水路(二) 三個丐幫弟子在閣子里吃酒,年紀(jì)最大的一人道:“你們聽說了嗎,蘭臺宗的那尊玉馬被人打碎了!” “哦?一定是靖都門的人!” “他們哪里舍得!是魔教的人!” 兩人聞言,不禁色變。魔教二字,對武林中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這種深植于心的恐懼令說話的人壓低了聲音,道:“那人是個蒙面女子,武功奇高,蘭臺宗和靖都門十?dāng)?shù)個好手,童昊和康大娘都在,也沒能攔住她?!?/br> 兩人咂舌,道:“她為何要打碎玉馬呢?那么值錢的東西,打碎了多可惜??!” “因為她是童昊的相好,童昊辜負(fù)了她,她豈有不報復(fù)的道理!” 兩人恍然大悟,同時哦了一聲,語調(diào)曖昧地拖長。女人嘛,不管做什么,都是為了男人,男人是她們畢生奮斗的目標(biāo)。這幾乎是所有無知男人的共識。 蔣銀蟾坐在隔壁,聽到這里大怒,拍案而起,要去撕爛那王八蛋的嘴。 原晞急忙攔住她,道:“蔣小姐,莫與傻瓜論短長,你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只會堅持自己的論調(diào)!” 蔣銀蟾氣道:“那我就由著他們胡亂編排?那童昊是什么爛魚臭蝦,脫光了送給我,我都懶得看一眼!” 原晞道:“可不是么,那種人哪能入你的眼。反正你當(dāng)時蒙著臉,他們也不知道是誰,你何苦站出來招惹更多的閑言碎語呢?謠言止于智者,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隨他們?nèi)チT?!眲窳税肷?,她總算坐下了。 隔壁的三個丐幫弟子還不知道自己與一頓毒打擦肩而過,興致勃勃地議論道:“這魔教的人都古里古怪的,武功越高越古怪,就說前任教主蔣危闌,放著那么多美女不娶,偏要娶自己的徒弟。師徒luanlun,他也不嫌丟人!” 蔣危闌正是蔣銀蟾的父親,這種話她從小到大聽的太多,早就麻木了。 原晞心中一動,暗道莫非她就是魔教大小姐?蔣危闌,蔣銀蟾,這脾氣,這武功,越想越肯定。 吃過飯,蔣銀蟾讓原晞回客店,自己去船上審問那個鑿船的人。 可憐董二本,因為水性最好被弟兄們推出來鑿船,現(xiàn)在被人捉住,綁在大船上的隔艙里,真應(yīng)了那句古話,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他寧愿做個旱鴨子。 這間隔艙只有一扇開在高處的窗戶,很小,微弱的陽光透進(jìn)來,浮塵躍動。 吱呀一聲,門開了,四名身材魁梧的教眾簇?fù)碇Y銀蟾走進(jìn)來,她手中拿著一根軟鞭,猛一下抽在董二本身上,立時綻開一道血痕。 “說罷,是誰派你來的?” 董二本疼得一激靈,看她這架勢,知道他是畢家的人,必然要去找家主麻煩,家主知道是自己出賣了他,就算她放了自己,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想她一個小姑娘,手段再狠也不比家主,還是忍著罷。 蔣銀蟾又抽了一鞭,喝道:“是不是九霞幫的人?” 北辰教在江南的仇家不多,她知道的也就七八個,抽一鞭,問一個,鞭法巧妙,左邊一卷,右邊一翻,手里握了條靈蛇一般。董二本痛苦地呻吟,不肯松口。 蔣銀蟾耐心耗盡,鞭梢卷住他的脖子,道:“你再不說,我便將你的腦袋丟到江里。” 董二本被勒得喘不過氣,眼珠子外凸,嘴唇翕動,似要說話。蔣銀蟾忽然眼風(fēng)一斜,揚(yáng)手發(fā)出三枚暗器,擊穿了高處的窗戶。兩名教眾出去搜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 蔣銀蟾看了看嘴又閉上,一臉視死如歸的董二本,冷哼一聲,松開鞭子走了。 日光西斜,濃蔭匝地,桐月坐在廊下煎藥,屋里傳出咳嗽聲,她便端著藥進(jìn)屋,見原晞坐在床上,咳得俊臉泛紅,道:“公子醒了,把藥吃了罷?!?/br> 原晞道:“有勞姑娘了,蔣小姐回來了么?” 桐月道:“還沒有?!?/br> 原晞喝了藥躺下,調(diào)息一會兒,感覺好些。桐月拿著空碗出去了,他從袖中摸出三枚梅花鏢,鏢上的毒很有名,是魔教慣用的蓼絲愁。蔣銀蟾什么都沒問出來,鑿船的人也不知是沖誰來的,但自己的行蹤肯定暴露了,今晚必須離開。 蔣銀蟾回到客店,走進(jìn)原晞的房間,原晞明知故問:“那個鑿船的人說了什么沒有?” 蔣銀蟾搖了搖頭,心下氣惱,本來就要問出來了,被窗外偷聽的人打斷了。她其實(shí)并不十分確定當(dāng)時窗外有人,如果有,身法之快,在她見過的眾多高手中也算上乘了。蘇州富貴溫柔鄉(xiāng),大財主多的是,武功高手卻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