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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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蘇硯早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了,故意把他們支開就是為了去找婁閣。 這些話爾鶴沒敢繼續(xù)說下去,但從李無恙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看來,即便她不說,他也已經(jīng)想到了。 他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舉步,趟過面前的荒野蔓草,循著那些軌跡朝遠(yuǎn)處的那片林子走去。 爾鶴趕緊跟上,“王爺,你冷靜點(diǎn)……” “我很冷靜。” “那你這是要去做什么呀?” “只是想去看下她還需不需要紅糖水?!?/br> ……這一霎,爾鶴突然想要收回那日勸蘇硯的話。 確實(shí),蘇硯一旦喜歡上端王的話就會暴露在危險中,這注定是條荊棘叢生的情路;可也正因?yàn)槭嵌送?,他會替她劈開那些荊棘,會在她需要時擋在她面前,也會在她不需要時默默站在她身后……這樣的人才值得蘇硯義無反顧。 “王爺……”她停住了腳步,輕輕低喚。 “嗯?”李無恙頭也不回,只象征性地應(yīng)了聲。 “我先帶著鳳閣主他們?nèi)|都的別院,燒些熱水,等硯硯回來之后得趕緊洗個熱水澡呢?!?/br> “……”李無恙詫異地回眸看向她。 “那些紅糖水,你就算灌也得給她灌下去!” “嗯?!彼p笑了下,“正有此意。” 第30章 人而無止,不死何俟!(1) 雜亂的腳印、散落的銀針、以及傾倒的荒草……這些蘇硯全都沒看到…… 她只是跟隨她養(yǎng)的那只鷹找到婁閣的。 確切地說,是蜃樓養(yǎng)的,蜃樓弟子之間互相聯(lián)絡(luò)都用鷹。 蜃樓和其他門派不同,他們師兄弟之間看似感情淡漠實(shí)則卻有著某種切不斷的羈絆,平時各自為政、互不相干,但若是誰有事必然會第一時間趕到,他們各自養(yǎng)著的鷹也多半只有在情急情況時才會用。 蘇硯養(yǎng)的那只鷹有個名字,叫狗蛋,師兄給取的。 離開蜃樓后,她從未用過狗蛋,它始終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但是最近它一直都跟在藥王谷大師兄身后。 她只是想借助藥王谷的力量找到婁閣,但并不代表她會放任那些人為難他。 所以,她必須確保當(dāng)那些人找到他后她能夠立刻獲悉、盡快趕到,逼不得已只能勞駕狗蛋了。 這是最好的方法,就算她離得很遠(yuǎn)沒辦法及時出現(xiàn),其他在附近的師兄弟若是見到狗蛋也會趕去,狗蛋會護(hù)著婁閣的,他們自然也就知道該救誰了;但也是最壞的方法,她簡直就是冒著可能會驚動不少人的風(fēng)險也不愿意讓婁閣置身于危險。 還好,藥王谷動作要比她想象得快,她離得并不遠(yuǎn)。 可她并不確定附近是否還有蜃樓的人在、又是否已經(jīng)被吸引過去,以防萬一,她只好把爾鶴和李無恙支開,畢竟她的那些師兄弟們都跟她有著同樣的身份——罪臣之后。 爾鶴和李無恙離開后,她以最快的速度跟隨狗蛋直奔林海深處。 果然,婁閣正在被藥王谷的眾人圍攻。 慶幸的是,附近并沒有其他人,看來她那些師兄弟們還是很本分地走著抓鬮抓來的前程,沒來湊江湖的熱鬧。 狗蛋見到她后緩緩降落,停在了她的肩頭,蘇硯側(cè)過臉頰輕撫了它幾下,它似乎意識到自己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又一次展翅,轉(zhuǎn)眼便消失于在林海中。 她這才定了定睛,朝著不遠(yuǎn)處看去。 婁閣還是她記憶中的模樣,一襲白衣,如同謫仙般。 他似笑非笑地環(huán)顧著面前那些昔日同門,最終目光落在了曾跟蘇硯交過手的那位大師兄身上,緩緩啟唇,“師兄……” “住口,別叫我?guī)熜?,我早已不是你師兄?!贝髱熜掷渎暣驍嗔怂?/br> 他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唇,“既已如此,你又何苦緊追不舍?若我沒記錯的話,依照藥王谷的規(guī)矩,一旦被逐出師門,便從此各自安好、江湖不見,不知師兄今日這趕盡殺絕之舉所為何故?” “都說了別叫我?guī)熜郑 ?/br> 婁閣:“……” 一旁有人看不過去了,湊上前提醒道:“大師兄,說重點(diǎn),稱呼什么的這種太細(xì)節(jié)的東西我們混江湖的不需要太在意?!?/br> “有道理。”大師兄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勾勾地看向婁閣,義正言辭地道:“依照藥王谷的規(guī)矩,即便被逐出谷,可若是做了有辱師門的事,那便理應(yīng)由藥王谷來肅清?!?/br> 婁閣挑了挑眉梢,“敢問師兄,我做了什么有辱師門的事?” “你敢說香盈院花魁失蹤一事與你無關(guān)嗎?” 聞言,婁閣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fù)自如,“師兄真會說笑,我與香盈院花魁素不相識,她失蹤又與我何干?” “你那晚與東宮護(hù)衛(wèi)交手了吧?那些護(hù)衛(wèi)的尸體上還留著你的銀針呢!” “會使銀針的可不是只有我……”說著,婁閣淡淡地掃了眼眾人,“你們不也會嗎?” “但是會用銀針殺人的就只有你!” 他輕笑了聲,“這可不好說,沒準(zhǔn)藥王谷又出了個離經(jīng)叛道的呢……” ——咻。 婁閣話音還未落,一枚銀針從人群中飛出,直奔婁閣而去。 他本能地伸出手,指尖不偏不倚地夾住了那枚銀針。 這枚銀針的主人顯然并不是想殺他,這一記無論力道還是準(zhǔn)頭都不是致命的,更像是沖鋒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