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輝說:“我能有什么難事啊，我的難事就是缺鈔票?！?/br>
    永寧說:“你要真覺得缺鈔票你早就想折掙去了?！?/br>
    照輝說:“……哪那么好掙……”

    永寧:“你好歹不管大小是個部隊干部，老天天琢磨下海經(jīng)商！要想掙錢你就轉(zhuǎn)業(yè)，在部隊呆一天就得遵守一天部隊的紀律?！?/br>
    照輝眨眨眼看著他:“成了大校長，咱倆撒尿活泥巴一塊長大的你又給我上上課了……”

    永寧問起他和曉青的事怎么著了。

    照輝說吹了。

    再細問照輝就不說話了只吃菜只喝酒。

    永寧說料到了就是這么個結(jié)果，自從她當書記的親爹摻和進來以后，他們的以后就斷送了。

    永寧:“曉青最近也沒回來？”

    照輝:“……”

    永寧:“你這一杯下去的怎這么快，我這杯剛過半兒，你收著點啊，這都是人家送的好酒，后勁大?！?/br>
    照輝:“我現(xiàn)在喝悶倒驢都倒不了?！?/br>
    后來兩人喝了一斤多快二斤了。照輝感慨說覺著家里突然冷清了，空蕩蕩的。

    永寧說我理解你的心情。

    永寧說我理解你的心情。

    照輝說不是說心情，他說家里冷清。

    永寧瞧著他搖頭樂了:“都四十的人了，還惦記著小姑娘……”

    照輝:“……也對，都四十了還他媽瞎折騰……”

    永寧:“人到中年，該塵埃落定了?！?/br>
    照輝掏出一根煙。

    永寧:“等你培養(yǎng)倆兒子成家立業(yè)了，你就是國家功臣，軍隊楷模?！?/br>
    照輝:“那個時候我快當標本掛墻上了?！?/br>
    后來他們又聊起了小時候，照輝說還是你最有本事，當初這周圍瞧不起你的現(xiàn)在不都巴結(jié)你嘛，永寧說他羨慕照輝，打心眼里羨慕。照輝聽著哈哈大笑。永寧說:“你別樂真的，別看你缺這缺那，你比誰活的都瀟灑……”

    照輝真想告訴永寧他現(xiàn)在瀟灑不起來了。

    碧水的宴會廳今天有某個領導的孫女舉辦日生宴會，所以格外熱鬧?；暧H自來大堂檢查工作，副經(jīng)理帶著曉青和幾個人跟在化年身后。他們從餐廳轉(zhuǎn)到后廚房，廚房的主管看見書記來了點頭哈腰的，曉青在后邊撇著嘴。主管把今日的菜譜遞到化年手里，化年囑咐他們今天務必用心別出錯，副經(jīng)理也拿了一份菜單過來，曉青側(cè)目看了幾眼，那邊化年正低頭跟廚房主管竊竊私語時，這邊曉青說話了：“你們這份菜單不對吧，早上開會說是18道菜，你們這多了一道，而且其中有一道早上說的是清蒸石斑魚，現(xiàn)在怎么寫的紅燒石斑魚了？”

    碧水的宴會廳今天有某個領導的孫女舉辦日生宴會，所以格外熱鬧?；暧H自來大堂檢查工作，副經(jīng)理帶著曉青和幾個人跟在化年身后。他們從餐廳轉(zhuǎn)到后廚房，廚房的主管看見書記來了點頭哈腰的，曉青在后邊撇著嘴。主管把今日的菜譜遞到化年手里，化年囑咐他們今天務必用心別出錯，副經(jīng)理也拿了一份菜單過來，曉青側(cè)目看了幾眼，那邊化年正低頭跟廚房主管竊竊私語時，這邊曉青說話了：“你們這份菜單不對吧，早上開會說是18道菜，你們這多了一道，而且其中有一道早上說的是清蒸石斑魚，現(xiàn)在怎么寫的紅燒石斑魚了？”

    主管說：“是清蒸嗎……哦那個誰，快改過來……陶經(jīng)理真是記性好，哦，多的那道菜是贈送的?！?/br>
    曉青：“贈送一道佛跳墻??？！”

    主管轉(zhuǎn)臉看著化年，意思是書記的吩咐。

    曉青：“人家孫女過18歲生日，專門點了18道菜，你們非要贈送一個，回頭再得不償失……”

    曉青一說完，幾個人全愣住了，包括化年?；昕粗莻€副經(jīng)理問真是有這個用意嗎？副經(jīng)理也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暧煮@訝的看看曉青，他最后吩咐一句：“那就去掉贈送的，把菜單再仔細核實一下?！?/br>
    廚房里的廚子已經(jīng)開始備菜了，曉青漫不經(jīng)心到處觀察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廚子的背影讓她想起了陸照輝系著圍裙做飯的樣子。

    宴會廳的工作安排妥當，化年讓其他人回去，讓助理把曉青叫到他的辦公室。

    曉青進來以后，化年邊微微笑，邊打量著她。曉青被看的有點發(fā)憷?；陠査缟祥_會的菜單是否全記下了。曉青就從第一道菜的菜名背到了最后一道，化年聽后吃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化年問她背了幾遍。曉青不屑一笑，說根本沒背，就是聽人匯報了一遍，自己又看了一遍菜單就記住了?；旮诱痼@了，他拉起曉青的一只手，剛好是斷了小拇指的那只，他心疼的仔細摸了摸，問：“陸照輝怎么沒讓你念書？”曉青：“我怎么記得？”

    曉青：“我媽念過書么？”

    化年這次沒有因為提到展怡而刻意回避，他笑著搖頭：“你媽的名字都是我教她寫的。”

    曉青：“我媽記憶力也這么好？”

    化年：“她記憶力沒有你這么好，不過當年我聽說你的姥姥在日本侵華時期給那個叫川島的女間諜當過速記員，大家都這么傳，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隔代遺傳吧?！?/br>
    曉青：“叫川島的女間諜是誰？”

    化年嘆口氣：“別說這些了，你姥姥的事兒千萬別跟別人提起……”

    曉青：“為什么？”

    化年聲音變硬了：“沒有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