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曉青根本不上道,一臉完全不信的表情接著話:“那感情好,能幫我分擔(dān)點(diǎn)家務(wù)?!?/br> “……”照輝指著她:“你行!有漂亮的我可真娶,娶完就把你掃地出門嫁給菜市場那賣豬rou的!到時候別怪我沒提前打招呼?!?/br> 曉青撇嘴一樂:“賣豬rou的也不一定能看上我?!?/br> 照輝站在床邊靠近她,曉青身上是一股干澀的肥皂味兒,雖然不太好聞,但是照輝喜歡這味兒。 “爸……” 照輝啞著嗓子“嗯?”一聲。 “路上小心。” …… “舍不得就跟我去。” 曉青站到窗邊,少時,一切都開始凝重。 “爸,你聽過評書里的鍘美案嗎?我親爸,就是那個陳世美。” 那天,關(guān)于親生父親的事兒,曉青也只是說了這么一句。陸照輝沒有追問,只要這丫頭不想開口,問了也白問。 照輝出差這幾天,家里清凈好多。白天,小海偷著把摩托車騎出去玩,剛出胡同,就撞樹上了。他到車站找他哥要錢修車,被小峰罵了幾句才要到錢。 晚上曉青下班回來還沒進(jìn)家門,鈴鐺把她拽到自己家里,進(jìn)屋關(guān)上房門,眼圈一周通紅,像是剛哭過的模樣。 “陸曉青,你是不是喜歡鄭峰,不是,陸峰?” 曉青望著鈴鐺漸漸鋒利的眼神,平靜肯定的說:“我只當(dāng)他是弟弟,沒有其他的?!?/br> 鈴鐺盯著她的臉,半天才說話:“那你知道,他喜歡你嗎?” 曉青誠懇的點(diǎn)點(diǎn)頭。 “他在他的手腕上刻了個青字,拿小刀刻的。” …… 曉青茫然的,看著她,聽她哽咽的說:“今天下午我被李源他們賭在死胡同里,還好小峰哥及時趕到……他為了我被那群混蛋打得渾身是傷……之后,我扶著他回家,看著他一身青紫的傷我又心疼又感動,我以為他也是喜歡我的,我就跟他表白了,可,結(jié)果他……他卻伸出手腕讓我看……” …… 當(dāng)曉青匆忙回到家中,看到弟弟已經(jīng)遍體鱗傷,爬在床上,知道曉青進(jìn)來,陸峰勉強(qiáng)著坐起身:“姐……你怎么才下班?” 曉青坐在邊上,她看見了胳膊上的字。 “你傻不傻?” “不傻,姐,我樂意?!?/br> “我是說,你被打了也不還手?” “……他們?nèi)硕唷!?/br> “是誰打你的,李源他們?” “嗯……” “這個青字,是我名字嗎?” 陸峰沒回答,把手腕背在身后,眼睛看向別處。曉青坐過來抱住他的身體,小峰的身體是顫抖的,孤零的,渴望棲息溫暖的。 陸峰確實(shí)被打的不輕,從家里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說是肋骨斷了三根,胳膊腿淤青紅腫一大片,頭部的傷需要照個片子。曉青問鈴鐺當(dāng)時為什么不立刻送醫(yī)院,鈴鐺說陸峰死活不去。小海在一邊插嘴道:“姐除了你沒別人勸得了他?!?/br> 當(dāng)晚,曉青回家取錢,接到照輝的電話,曉青說了陸峰被打住院的事兒,照輝在那邊又是罵爹又是罵娘:“回去我廢了那兔崽子!” “……” “傷的重不重,得住幾天院?” “還不知道呢?!?/br> “咱家錢和存折在我衣柜帶鎖的抽屜里,鑰匙是……” “茶葉盒里帶紅繩的那把?!?/br> “這你都知道?” 曉青沒說話,他每次拿錢都當(dāng)著她的面兒。后又聽照輝問:“小海沒事兒吧?” 鈴鐺在學(xué)校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一直泡在醫(yī)院,日夜看守著病床上的人。曉青的新工作剛上班幾天,不好請假,她跟別人換了個夜班,白天讓鈴鐺回學(xué)校上課,并告訴她真想陪床,晚上可以來。 小海:“姐,你那夜班是幾點(diǎn)的?” “晚上八點(diǎn)上,早上五點(diǎn)下?!?/br> 小海從病房出來到樓道里,憋著一股子氣罵了一句臟話,內(nèi)容跟陸照輝電話里說的相差無幾。曉青繃起臉沖他說:“你先上學(xué)去,哪兒也不許去!”“……我知道,那也不能認(rèn)慫啊,他媽逼等著的,等我爸回來的!” 曉青買了半斤爆肚,走進(jìn)陳慶家的大門。因?yàn)槲堇飦y,陳慶沒好意思讓她進(jìn)去,拿了兩把椅子出來,在院子里兩人合計(jì)著怎么給李源點(diǎn)教訓(xùn)。陳慶雖然不是外面混的,但認(rèn)識不少在德勝門這片混得很開的能岔架的主。 曉青這次動用了自己的私房錢,讓陳慶找人收拾了李源那幫混混,并且對方索賠了醫(yī)院的費(fèi)用。至于曉青自己掏的錢是醫(yī)藥費(fèi)的多少倍,只有她和陳慶知道。 事后陳慶說:“妹子,何必呢。有那些錢都夠你爸喝幾頓茅臺了,都他媽孝敬他們了?!睍郧嗾f:“陳哥這次真得好好謝謝你?!苯又鴷郧喔嬖V他,說我爸要是回來準(zhǔn)會找他們算賬,我不想家里再有一個被送醫(yī)院的。陳慶看著曉青說話時候的面部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事后陳慶說:“妹子,何必呢。有那些錢都夠你爸喝幾頓茅臺了,都他媽孝敬他們了。”曉青說:“陳哥這次真得好好謝謝你。”接著曉青告訴他,說我爸要是回來準(zhǔn)會找他們算賬,我不想家里再有一個被送醫(yī)院的。陳慶看著曉青說話時候的面部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臨走前,陳慶問出了幾句讓陸曉青冒冷汗的話。 “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但沒好意思……你跟輝哥你們倆,有事吧?……那天他喝多了在我家睡覺,嘴里西里嘩啦的跟我說了一堆你的事兒,夜里睡覺做夢還叫你名,都不喊閨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