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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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一聲響亮的門鈴在七月底的傍晚響起。 「來啦!」剛準備做晚餐的汪芝梅不耐煩地上前院開門,面色不佳地心想著是不是鄰居又來串門子加蹭飯,她可沒那間情逸致。 開了門,只見凌彥安笑嘻嘻的臉龐朝著她笑道:「汪婆婆好啊!我來修東西嘍!抱歉,我今晚回家走過了五金行,突然想起您家里樓梯的欄桿扶手有些松了。我買了零件沒打個招呼就跑過來了,現(xiàn)在方便嗎?不方便的話我周末再過來?」 汪芝梅望著笑咪咪的捲發(fā)男人,心情大好,回:「方便呢!進來吧!我正要作飯,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 搖了搖頭,凌彥安婉拒道:「不用了,謝謝汪婆婆,修扶手花不了多少時間,我修完就走。您去忙吧!這趕快修好感覺會安全些,您上下樓什么的要注意別摔著了?!拐f完,已將零件與工具自包里拿出。 「你現(xiàn)在開始上班了吧?怎么樣?一切都還好嗎?」不急于一時做飯,老婦索性陪著凌彥安修扶手時問道。 「很好啊!我很喜歡。實驗室里的人都很親切,工作時間也很固定,至少到現(xiàn)在還沒需要我加班過!」凌彥安邊做工邊和老人間聊著,再次讚嘆中部人的熱情,手里的工具便是和商家借的呢!他心想著以后有了錢,一定要再回到五金行,將這些工具買下補齊。 「那蕭先生呢?找到工作了嗎?」汪芝梅再問。 「他說他今天應(yīng)徵了一家保險公司,談得不錯,應(yīng)該有機會,所以就希望很快能聽到好消息嘍!」凌彥安笑了笑后說道。 突然想起了什么,老人急匆匆地離開。凌彥安以為她還有東西在爐子上燒,給忘了,動作俐落地將扶手修復好,不想耽誤汪婆婆吃飯的時間。不久后,只見汪婆婆拿了口紙袋回來。 「來來來,彥安。這些碗盤餐具你帶回家用?!雇糁ッ分噶酥复雍笳f道。 「不了,汪婆婆!真的很感謝,但我們搬家時您已經(jīng)送過我們禮物了。這個我不能收的?!沽鑿┌苍俅瓮窬艿馈?/br> 「也不是特別為你們買的。這幾年我家里囤積了很多類似的禮盒,我一個老太婆哪用得上這么多。你就當行行好,幫這些可憐的餐具們發(fā)揮到它們的作用吧!上回去你們家,有些碗盤都有些缺口了,那是不吉利的。聽話,你就拿回去隨便用吧,別浪費。」汪芝梅擺起了長輩的姿態(tài),推了推手里的紙袋,半強迫眼前男人收下。 遲疑了會,凌彥安終于露出笑容,說:「那就先謝過汪婆婆了。我們會好好用這些餐具的?!?/br> 點著頭,老人欣慰地回:「那就好。餐具買來就是要用的,不用反而失去了它們的價值,你說是不是?!?/br> 「是!謝謝汪婆婆!那汪婆婆,我這修好了,就先走了。周末我再過來,把樓上浴室的門框看一看,我應(yīng)該也能修得好?!沽鑿┌灿淇斓卣f道。 眼中的陰霾,一閃即逝,汪芝梅這下有些猶豫。 兒子去世后,她便有意無意地將屋內(nèi)所有物品,敗壞與否,全然保存了下來。除了定期清掃外,并未做出更多修復舉動,宛如,她利用這些破碎的物品作為證據(jù)證明,與提醒自己曾犯下的過錯。 看著躊躇不安的汪婆婆,凌彥安這下以為她是不確定自己能否修復,而急忙道:「那個,我就看看到底容不容易修!如果比較復雜的話那當然還是交給專業(yè)的好!我也只是覺得有能力幫到忙的話就試試。看這一屋子擺設(shè)和畫作,就想要硬體環(huán)境也跟上,好好搭配這溫馨美麗的家該有的樣子?!?/br> 沉靜望著慌張解釋的青年,汪芝梅眼眶有些濕潤。在兒子去世,丈夫離開了數(shù)十載后,竟然還有人稱這只為空殼的住處為家,并希望好好地保存愛護它。凌彥安的雙眼一定看見了她眼里再也看不見的東西。如今,凌彥安這么一說,她突然也好想透過他的眼睛來再次欣賞這個家。她還能不答應(yīng)嗎? 「沒有,你別緊張。我就是發(fā)呆了一下。好,那么周末時就拜託你了。」汪芝梅慈愛地說道。 「叮咚」門鈴聲響起。優(yōu)美音樂自屋內(nèi)傳出,為這個家多添了份生氣,令凌彥安不禁嘴角上揚。 在餐桌邊念書的蕭濟嵐站起身,上前將門打開。 凌彥安就站在門外,欣喜道:「我回家啦!」 「又忘了帶鑰匙?」蕭濟嵐開門啄了男人嘴后微笑問道。 「沒忘啊!可是我就是喜歡有人給我開門,這樣才有回家的感覺嘛!」凌彥安俏皮地說道。 「好啊,那只要我在家,就天天給你開門,迎接你回家。」蕭濟嵐大笑后說道,敞開雙手給了男人一個緊緊的擁抱。垂首,他埋入小學弟頸邊,深深吸了口氣。 「歡迎回家?!故挐鷯乖谒叺袜?。 「嗯,回家真好?!沽鑿┌矟M足地呼了口氣后道。 「一直坐在餐桌念書,肌rou一定很酸痛吧?我們吃飽飯后,我給你揉一揉?」凌彥安看了一眼捶打自己肩頭的學長后問道,將炒好的菜遞給蕭濟嵐。 「還好,不過你要揉我也不介意!」蕭濟嵐回,目光卻注意到了嶄新的盤子。 了解他的疑惑,凌彥安解釋道:「我下班后去了趟汪婆婆家修樓梯扶手,她說她太多了分給我們的?!?/br> 點了點頭,蕭濟嵐似乎不太在意,并未開口評論。 揉捏著蕭濟嵐頸部,凌彥安感受到蕭濟嵐緊繃的肌rou。這折疊式餐桌的高度對于學長來說,還是太低了。久坐于餐桌旁準備考試,其實對學長的脊椎非常不友善。但他倆現(xiàn)在都窮,眼下也沒有更多空間擺放書桌了,他感到有些愧疚。學長和自己搬至中部后,便過著縮衣節(jié)食的日子。他自己也就算了,從小過著這般日子已習慣了,但學長值得更好的啊!雖他從未抱怨過一次,但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學長因自己而反抗了父母,使得他或許再也歸不得那個家。 想至此,揉捏的手停頓了下來。凌彥安彎下腰,將學長頭部抱了個滿懷,并以臉頰磨蹭著學長烏黑的短發(fā),將它蹭得亂糟糟。 此舉,令蕭濟嵐頻頻發(fā)笑,問道:「你干嘛呀你?」 凌彥安閉上了眼,念道:「沒事。以后我還完債賺了錢,我們再換個大一點的家,能放得下人體工學的書桌和椅子,不用餐餐都餵你青菜豆腐,買高級精緻的衣服把你的帥氣襯托地更升一等,夏天吹得起冷氣,冬天吹得–」 「彥子?!故挐鷯勾驍嗔怂?。 「嗯?」凌彥安問。 「這樣就很好,我有你。」蕭濟嵐回答,抓住了那雙環(huán)繞他的手。 笑容,自凌彥安面龐舒展出,緊閉的雙眸,卻有了些濕意。不語,他再次張開雙眼,站起身,更賣力地按摩。 「對了,你的生日快到了,想怎么慶祝?」蕭濟嵐又痛又舒爽地皺著眉頭享受推拿,儲著笑容問道。 「這樣就很好,我有你?!沽鑿┌矊W長剛才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兩人互望了對方一眼,會心一笑。 「嗯....不行,我錯過了你的生日那么多年,應(yīng)該要做些什么特別的事?!故挐鷯顾伎剂藭笤僬f。 「好吧...我想想....對了!我有地方能帶你去。這里好歹也曾經(jīng)是我的地盤!」凌彥安開心地提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