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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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故挐鷯拐f。 語速極快,如顆子彈般呼嘯而過,深怕人聽個仔細。蕭濟嵐慌張地抓了抓額頭,暗叫不妙。方才小學弟那笑容是那么的誘人,他意亂情迷之下亂了方寸,曝露原想深藏在心中的秘密。 過了一會,凌彥安僅吐出:「啊?」 他確實仔細聽見了。只是,他反應(yīng)不過來那句話的意思。 「我喜歡你。」豁出去的蕭濟嵐重復(fù)了這句話。 這次,他一個字一個字緩慢清楚地說出,炯炯雙眼對上了小學弟的。 有些逃避學長的眼神,凌彥安再問:「是我想的那樣嗎?」 「是?!故挐鷯箍隙ǖ鼗卮?。 「我是男的!」凌彥安喊出,語氣倒非憤怒,而是驚慌。 「我知道?!故挐鷯够亍?/br> 凌彥安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我想,我想你只是可憐我,那個,對我產(chǎn)生那什么...惻隱之心。因為那個我,我和你說了那么多我家的丑–」 「我不是。」蕭濟嵐打斷他那荒謬的想法。 「那...那....」凌彥安腦子里一團亂,囁嚅道。 他自知長相平庸,身材矮小,皮膚黝黑,女孩子們是不會看上眼的。而個性方面,他自認有著與大多數(shù)同齡人相似的個性。這年紀的男孩子哪個不像他同樣個性開朗,愛交朋友,喜和別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就如何偉霆所說的,他只是個在大池塘里的小魚,平凡至極,不但絲毫無特別之處,更何況是被蕭濟嵐看上?怎么突然就變成現(xiàn)在這種情況啊?! 「你為什么在幫我找理由否認我不是真的喜歡你?」蕭濟嵐問起,聲調(diào)有些氣餒,神情透漏著委屈。 「不,不是,學長,我只是....」招架不住學長的埋怨,凌彥安激紅了臉,想半天也吐不出些像樣的話來。 「你的家庭狀況,確實令我起了憐憫之心,但...我其實在更早以前,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只是自己一直抗拒,否定。所以后來見到你痛苦時,更讓我心疼。而我能很確定地告訴你,我對你的喜歡,是真正的那種喜歡。」蕭濟嵐低沉柔聲地解釋道,身體緩緩傾向前,更靠近了小學弟一點。 眼神仍然躲避著,凌彥安感到他的靠近,下意識地退了退,但不想冒犯學長,于是又悄悄地挪回。蕭濟嵐看到這舉動,覺得有些可愛,微微的笑容自嘴角泛起。很好,小學弟的神情不是反感或厭惡,那是不是代表自己有機會? 保持了委屈的面容,蕭濟嵐問:「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很噁心?」 「當然不是,學長!」少年慌張回道,目光終于對上前方的學長。 「那...你覺得你能接受我的喜歡嗎?」蕭濟嵐再問,雙眸深深地注視小學弟。 還是說不出個答案,愣了一會后,凌彥安遲疑地說:「學長,我現(xiàn)在頭腦很亂,沒辦法好好思考....」 「這種事情不是靠思考,而是靠這里。」蕭濟嵐低聲道,手指輕揉戳向小學弟心臟之處。 胸口彷彿有個開關(guān),而蕭濟嵐毫無困難地找到了那開關(guān)。被學長的指頭按下后,凌彥安心跳突然急速上升!輕喘著氣,凌彥安垂頭看了自己胸口下,再不解地回望向?qū)W長。 「不是!我...我沒什么好的,學長。真的!」搔了搔一頭捲發(fā),少年懊惱地回,有如他深怕辜負了學長這份喜歡。 「平時的你,活潑開朗,充滿笑容。果斷時的你,思路清晰,義無反顧。憤怒時的你,語氣凌厲,咄咄逼人。悲傷時的你,放聲大哭,眼淚鼻水齊流。而現(xiàn)在的你,驚慌失措,口齒不清,又是我從未見過的一面。每一面的你,都那么迷人,讓我想看你的更多面。所以,你很好,你比所有我認識的人都要好。」蕭濟嵐從容不迫地說道,將凌彥安的自我質(zhì)疑拋至九霄云外。 凌彥安呆呆地聽著學長這樣讚美他,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 許久后,他才畏畏縮縮悄聲嘟囔道:「我們兩個都是男的,這樣不會太奇怪了嗎?」 毫無自信,嗓音微弱軟綿,此時的凌彥安有如撒嬌般地提問,與平時瀟灑爽朗的模樣相去甚遠。哈,又是蕭濟嵐未見過的一面。 「你想想...如果你那鄰居...何...姓何的,和你告白,你會怎么想?」蕭濟嵐低喃道,繼續(xù)觀察凌彥安這些不知所措的可愛舉動。 一想像何偉霆坐在自己面前,同自己說著學長說出的這些話,凌彥安便一整個頭皮發(fā)麻,將頭仰后皺著眉,嘴角不住地往下垂,只回:「呃....」 雖凌彥安只發(fā)出了個聲,但蕭濟嵐明瞭小學弟對此想法是反感的,令他不由自主地開心,輕笑了聲。 「那...你現(xiàn)在再感受下,我就在你面前,清楚地告訴你我喜歡你,這與任何其他的事都無關(guān),我只是單純的,跨越了你的性別,看見了你,而喜歡你?!故挐鷯剐煨烊崧暤?移至凌彥安身旁,上半身再次傾前,雙手輕柔抓住小學弟的手臂拉向自己,額頭靠上他的額頭,再將一手覆上他的一手,拉起貼至自己胸口。 強而有力的心跳,正如他倆喜歡的外國歌手新曲,節(jié)奏輕快,律動猛烈。 重重吸了口氣,凌彥安猛然退開,指尖仍能感到學長騰躍不止的飛快心跳。他雖也亦同,只是他真的需要時間深思,熟悉,確認這奇怪的感覺。尷尬地,他笑起:「哈哈哈哈...學長,我們來吃蛋糕吧!你看,蠟燭都已經(jīng)化光了!」 連忙摳起灘在蛋糕上融盡的蠟燭,手仍微微顫抖著,凌彥安僵硬地切蛋糕,分享了它。 或許蛋糕柔軟綿密,美味可口,但凌彥安現(xiàn)在卻食不知味,因心中的震撼遠遠多于蛋糕的滋味。 依稀記得學長離開前對他說過的話:「我把自己的情感傳遞了給你,但我不想強迫你接受。就算只能當好朋友,我們也能好好相處的,對不對?」 望著學長的雙眸,凌彥安只能傻楞楞地點點頭。 當晚,凌彥安躺于床上,窗戶全開,老爺電扇勤奮地對他吹著,但就算是涼爽無比,依舊無法心中那股炎熱,凌彥安了無睡意。學長今晚對他所說過的話,有如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這顆帶著愛意的種子肆意萌芽,在他心底生根,再來到他腦海內(nèi)開枝散葉,無法根除。最近學長的舉動明明發(fā)生在他眼前,但他卻未曾看出端倪。真是因為他倆都是男的,所以他從未自那方向想過嗎?深思后,他這才終于明瞭學長近期來一連串的行為,皆屬于有動機的曖昧,也只有他這個白癡看不出這些舉止有多超出純友誼了。 但如學長所說的,為何他對自己做的這些事,說的這些話不反感,也不排斥? 是啊...為什么不反感呢?起先,他只知道有學長這人,第一印象有些高冷,在游泳練習時較少與其他隊員互動。因為阿陵的關(guān)係而和自己往來,兩人一起聽了曲子,跳了舞,也唱了歌。再來,學長幫自己修了蔬菜支架,兩人第一次得到機會了解彼此更多,而學長也比想像中更加風趣。南下的經(jīng)歷,是托了學長的福才能挺過來的。他永遠記得自己是怎么在學長面前嚎啕大哭,而學長將已痛心到搖搖欲墜的自己摟在懷里,輕柔地安撫。而后,學長更是告訴自己,他會聽自己訴苦,陪著自己。在了解他暑假的工作作息后,學長更是全力配合自己的時間,只為了能有機會和他多相處。 每當他轉(zhuǎn)過身,以為自己又要獨自面對一切時,學長都來到他身邊,溫柔地看著自己,以他的方式支撐自己,陪伴自己。這種被人放在心頭上呵護的感覺,是溫暖,又獨一無二的。 拇指輕輕磨蹭著手里的薄浴巾,學長的安全毯,已成為凌彥安近期來睡前再自然不過的助眠例行。手中分明抓著學長的安全毯,心中卻還懷疑自己是否能接受學長的心意,這不是萬分矛盾嗎?凌彥安將浴巾湊近臉龐,埋入它后深深吸了口氣。洗衣液香味雖已不復(fù)存在,但記憶里那芬芳,卻陪他度過了許多個夜晚。凌彥安慢慢地閉上雙眼,嘴角泛著笑意,不想承認這顯而易見的答案早已在他心中浮現(xiàn)。 蕭濟嵐同臥于被窩內(nèi),手里握著綠色的發(fā)條青蛙,一遍又一遍地試問自己是否將事情搞砸了?因小學弟今晚的坦誠而情不自禁地也回應(yīng),透漏了自己的情意,小學弟這下會如何看待他?會不會躲他?小學弟拒絕他怎么辦?嘆了口氣,他轉(zhuǎn)上發(fā)條,啟動了綠色小青蛙,渴望一只扭蛋中的機械青蛙能帶給他寬慰。他將小青蛙幻想為凌彥安,蹦蹦跳跳地撲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