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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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后,他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真正的笑容。 “好!” 在與北川“王者”做下了以后必定會打敗他的約定之后,日向翔陽又與這位奇怪但友善的朋友做了個約定。 變強,然后…… 在賽場上繼續(xù)相見吧。 ** “他們在干什么呢?!奔按◤仉p手墊在后腦勺下,側(cè)頭看向隔壁出口的那個樓梯。 距離有點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只能看見他們站得很近,好像還又哭又笑的。 怎么說呢……雖然他們今天才認識,但站在一起的樣子還挺和諧的。 就像一大一小兩只小狗,性格有點像,毛色也像。 非要區(qū)分的話,嗯……一只橙子小狗,一只橘子小狗? 橙色的大狗勾搖著尾巴沖小狗示好,橘毛小狗感動得淚眼汪汪的。 及川徹被自己腦袋里出現(xiàn)的畫面給逗笑了,然后慢慢悠悠地往下走。 他正和巖泉一聊著剛才碰見的那隊人。 “烏野啊,前幾年烏養(yǎng)教練還帶隊的時候,實力很強呢。不過烏養(yǎng)教練回去養(yǎng)病之后,烏野這兩年的成績就不太好了……”好像還沒見他們進過16強。 巖泉一搖了搖頭。 “他們隊長的眼里還有野心。” “一時的落寞不會持續(xù)太久,說不定下次我們就能在賽場上碰見了?!?/br> 賽場啊…… 看初中生們打了一天,他們手都癢了。 好想打比賽。 不是訓(xùn)練賽,不是友誼賽,不是練習賽。 是真正的比賽——輸了就不能繼續(xù)前進的那種。想要一直打下去,就必須一直贏。 現(xiàn)在是七月下旬。 再過十幾天……8月11日,春高的地區(qū)預(yù)選賽就要開始了。 第17章 申請半天假看完中體會后,青城的大家又回到了平時訓(xùn)練的狀態(tài)。 訓(xùn)練嘛,總是枯燥無味的。日復(fù)一日,一直重復(fù)著那幾種練習,只為了一點點微妙的精進,在未來的正式比賽里能夠展現(xiàn)出來。 當然,對于這群排球癡來說,這說不上什么無聊啦。 他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抱著排球不撒手,怎么會嫌棄無聊! 一天天的日常訓(xùn)練過去,花鳥兜和隊友們基本上都混熟了。 他和兩位隊長本來就很熟,而其他人,也在一天天的日常訓(xùn)練中徹底接受了這位新隊友。 運動社團是最容易拓展人際關(guān)系的地方,因為大家都熱愛著同一種事物,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訓(xùn)練里也必定會有不可避免的接觸和配合,一來二去,大家就熟起來了,完全看不出花鳥才剛?cè)肷鐖F不久。 社團里沒有比他年級更高的,他也就沒有擺出那種對待前輩的尊敬態(tài)度,甚至躍躍欲試地想把大家發(fā)展成他世界觀里的角色。 “如果他給你起外號,還給你安排了個身份,大概就說明他很喜歡你了……”這是巖泉一的經(jīng)驗之談。 排球部的大家人人有份,說明大家都是花鳥的好朋友? 但是花鳥起的名字都又長又拗口,在訓(xùn)練時叫來叫去根本不知道他叫的是誰,也不符合干脆簡潔的原則,所以大家都“遺憾”地拒絕了成為花鳥好朋友的機會。 花鳥有點小傷心。 摘下眼罩訓(xùn)練時,他繃著臉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周身的氣息更冰冷了;可一把眼罩戴回去,切換成“修德羅姆哈特”人格時,他就郁悶地蹲在墻角當起了蘑菇。 及川徹去叫人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家伙居然在傷心地畫圈圈。 他好歹撿起了一點良心,費了好大勁才沒當著花鳥的面噴笑出來,而是蹲在花鳥身邊,非常熟練地安慰道: “不是大家不想成為你的朋友啦。是他們認為自己還沒有通過試煉,沒有成為修德羅姆哈特大人摯友的資格?!?/br> “真的嗎!”花鳥抬眼,那只橙色的眼亮了一下。 “真的哦,”及川徹壓下自己差點翹起來的嘴角,垂下眼,作出一副比花鳥更傷心的表情,語氣凄涼,“而且,‘摯友’之名應(yīng)該不能那么輕易給出吧,我和小……咳,阿姆斯特朗騎士還不夠嗎?我們兩個對你來說難道不是最特殊的存在嗎?” 如果大家都成為了修德羅姆哈特的摯友,那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沒有最特殊的待遇了。 花鳥被說得懵了一下。 他有點慌,語氣也有點急:“不是不是,克萊斯特你和阿姆斯特朗就是最特殊的!是、是,是……” 及川徹假惺惺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淚,問:“是什么?” “是……是……”花鳥的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小到聽不見了。 他眼神亂飄,白皙的臉頰上也浮出了一大片紅暈,熱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冒出蒸汽。 偏偏及川徹還在那邊逗他,做出不太高興的表情:“到底是什么?” “是……是最好的摯友?!被B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細若蚊吶。 他的眼眸低垂著,不敢看面前的人。 怎么回事,都快十七歲了,在朋友這種事情上還是這么純情啊。及川徹得逞了,終于收起了那副假惺惺的表情,大聲笑了出來。 花鳥想抬頭時,腦袋一重,被人輕輕按了下。 “逗你的啦,小花鳥?!奔按◤氐恼Z氣聽起來很愉快,在摸花鳥腦袋時還順便幫他按了下炸了起來的幾縷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