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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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該如何把聽到的密謀告訴明月,林湘是深思熟慮過的。 如今明月已經(jīng)擺出了不見客的態(tài)度,要想破局,無非兩個方向:要么逼明月出來,要么,她把消息輾轉送進去。 后者說來輕巧,可問題是,因為太女殿下時常的造訪,明月的住所在集秀班是個地位超然的存在,吃穿用度都有太女費心,簡直就是意大利里的梵蒂岡——國中之國。人家內鬼可以由內擊破,她一個外人,想?;訉嵲谔y。 而逼出來?怎么逼?無論假傳誰的口令,她只單槍匹馬一個,事情一過,清算起來,她如何能把自己全須全尾地摘出來?放一把無名火?開玩笑,別說今日是雨天壓根放不起來,就算天氣晴朗,在木料為建筑主材料的古代,一個控制不住,這火誰來撲?事后的種種損失又由誰來承擔? 兩條路都走不通,看著漫天雨絲,思考著其他可能性,林湘的眉心皺成了川字。眼看天暗沉沉的,若是她想不到辦法,等到了晚食的時間,明月不知情中了春藥,那時候,她就算遞了消息,還有什么價—— 等等! 就算明月中了催情藥又如何呢? 林湘的腦子瞬間轉了過來。 催情藥不是關鍵,春藥沒那么高科技,自擼幾發(fā)滿足了沖動總能解的。重點是,如何讓那個凌大人今晚掃興而歸。 想通了這個關竅,林湘心里頓時就有了主意。沒吃過豬rou,豬跑總是見過的,小說里中了春藥逃跑的女主角一抓一大把,她為什么就不能效仿呢? 那個內鬼說過,會在明月中藥之后,把伺候他的人都支開。院墻建得不算高,人多時她怕被發(fā)現(xiàn),人都被支走了,她難道還不能借機翻墻? 知道成功帶明月逃跑的可能性不大,她干脆將這件事當成一個藏尸任務來做。 看多了推理作品的優(yōu)勢是,在這種情況下,她腦袋里科學的、或者柯學的作案手法一大堆。 敲定了方案,林湘暫時放下了心,跟著劉老換了身干凈衣衫后,她沒有閑著,找借口去了院型相似的其他角兒的住處串門踩點(感謝這里對稱的建筑風格),順便準備待會兒要用的種種工具。 這讓看出她想做什么的竹峙頭痛不已。 平時這位林七小姐的生活單調得緊,每次他去匯報,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偏主上為人謹慎,再忙也屏退左右從頭聽完,知道沒有進展也不說什么,只是讓他下去歇息。 身為下屬,最怕上司這般以沒態(tài)度作態(tài)度。但竹峙是為報恩投效,不是仰鼻息謀生計,倒不至于恁般敏感,只是監(jiān)視得愈久,心中焦躁愈盛。 沒想到,林七小姐平日悶不吭聲的,一出手,就要掀這般大的風浪。 這個緊要關節(jié),哪有容他去報告的余裕?生怕對方一個不慎白送性命,竹峙嘆一口氣,摸上了腰間的刀。今天,他算是被林七小姐給裹脅住了。 林湘并不知道有人要暗中幫忙。 可能受人監(jiān)視這個事實,這種緊要關頭,她哪里能想得起? 吃過了晚飯,在書房里等了一會兒,她把計劃在腦中又完完整整過一遍,然后帶著翻墻工具——一只用麻繩固定住的圓凳,摸黑去了明月的住處。 待在犄角旮旯處淋雨,不知過了多久,院內開始有人出來。等到比她打聽出的仆從數(shù)少一個時,她摸到選好的位置前,踩上凳子,準備翻墻。 林湘已經(jīng)在院型相仿處做過測試,考慮鏡像問題,從這里爬上去,剛好是主屋的視覺盲區(qū)。也就是說,哪怕那個內鬼就站在屋外守著,也看不見她。 踮著腳小跳,手臂一扒,她使力攀上瓦脊,柔嫩的掌心被不平整瓦片硌得生疼,胳膊也被瓦檐架著,若換作上一世,從不鍛煉的她絕對沒力氣上墻了。但還好,這具身體雖然虛了點,但該有的膂力還是不少,不枉她獨居以后給自己劈了那么多柴火。 知道自己支撐不長,林湘沒空吃痛矯情,迅速掃一眼院內,確定沒有人在,她加快速度上了墻頭,用繩索把凳子拉上來,再輕手輕腳將它放在墻內的地上,小心翼翼踩著凳子下來。 一難過去,一顆心砰砰亂跳,林湘脫力地往地上一坐,胡亂用袖子抹一把臉上冰涼的雨水,不讓眼睫掛著的水珠遮擋視線。 沒關系,這就是個潛行游戲。不要慌,對,不要慌…… 心里不住地自我安慰,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去解圓凳上的繩索,可能是因為身上濕乎乎的,伴雨而來的斜風又不止,兩只解繩的手不住地打顫,哆哆嗦嗦好一會兒,她才把長繩收了回來,卷在手臂上。 將圓凳輕輕在墻根放倒,做出有人爬墻、不慎踢翻凳子的假象,林湘繼續(xù)往前。 這里是耳房后空出的一片角落,下人都被支開的當口,耳房邊自然沒有人在。悄聲挪步,從耳房后探出一點頭顱,她偷偷往主屋外的長檐瞄。如她料想那般,下雨的天氣,沒人會在屋外吹風。 內鬼在屋里。 松了口氣,她壓低身子,轉過墻角,移到屋檐底下,屏息貼在窗邊聽了一會兒,屋內安靜極了,什么動靜也沒聽到。 脫掉半濕的外衣和鞋子,涼風一吹,林湘打了個寒噤,強忍住打噴嚏的欲望,她開始擦長發(fā)——這屋檐很大,地上不該有水痕。 擦完了頭,林湘動動腳趾,腳掌一片冰涼,她也不確定自己的襪子濕了沒有,緊張之下,感官似乎格外地遲鈍。實在不放心,她索性把足襪也褪了,衣服揉成團暫時放著。 往臉上系一塊干布遮擋住面孔,林湘貓腰躡腳移到門邊,接下來是,敲門,然后—— 她把手心里那塊沉甸甸缺乏棱角的石頭拿出來瞧。石塊觸感冰涼涼的,一如她此刻的體溫。 這個世界的男人力氣普遍比較小,身為女性,她有天然的性別優(yōu)勢,那個內鬼的聲音聽著只是一個年級不大的男孩而已,冷不丁一石頭砸下去絕對能解決。對,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林湘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閃爍的眸光里恐懼和堅定同時存在。 抬起手指,她伸臂,鼓足勇氣在門上敲了兩下。 時間從未如此漫長。 腳步聲從無到有,并不急促,漸漸來到門邊。林湘捏緊了手中的石塊,心跳聲幾乎震破耳膜。 “是凌……”開門的少年話沒說完,正詫異敲門人去了哪里,毫無防備之下,遭她從側邊沖過來傾身一推,頓時被撲倒在地。林湘狠下心,捂住對方的嘴唇,不顧他的拼命掙扎,使力一砸,石頭擊中了側腦。 血液漸漸涌出,少年不動了。 手指一松,沾血的石頭險些滾到地上。林湘恍然驚醒,一把把面巾揪下來鋪在地上。 血不該在這里出現(xiàn)。 少年并沒有事,林湘特意挑了棱角極少的石頭,哆嗦著手試探對方的鼻息,呼吸聲還在,并不算微弱。 “對、對不起……” 林湘心中緊繃的弦松了一半。如果可以,她不想傷到任何人。 把石頭放在面巾上,一根根用布擦凈了手指,林湘扶起內鬼少年往里走,讓他背對著寢室的門,坐在了外間供下人休憩的小桌旁,調整好角度趴在桌上,露出被砸出了血的腦殼。 出門拿了外頭的東西,環(huán)顧四周,林湘將它們藏進外間床頭一只木箱里,又從里面翻出兩件舊衣裳,沿路找回去,檢查地上有沒有遺落的血跡。 冷意從腳掌漫遍了全身,一寸寸檢查著地面,林湘終于開始打噴嚏。屋門還沒關,外頭的天色黑黢黢的,仿佛隨時會冒出什么姓凌的大人,風聲也呼嘯著嚇她,偽造作案現(xiàn)場的冷靜似乎被噴嚏帶跑了,揉著鼻子,林湘的眼眶慢慢紅了。 檢查完現(xiàn)場,她幾乎是跑著沖進了明月的寢屋。 許多年以后,明月依舊記得這一刻。 洶涌的情潮逼得他意識迷離,伏在圓桌邊,他克制著,努力不泄出任何一絲不規(guī)矩的低吟。腳步聲終于沖進了屋內,他循聲,警惕地抬起眼簾。進門的女人并不像想象中那樣,穿著錦衣華服,流露勝券在握、又或者癡迷仰慕的討厭神色,她看上去衣衫不整、慌張急躁,模樣狼狽到了極點,見了他的一瞬間,卻如釋重負一般,眼睛里亮起鋪天蓋地的喜悅。 對方的聲線在風雨天里凍得輕顫,并不算天籟的音喉,甚至還有些沙啞與鼻音,卻奇異的,讓他安下了心。 “沒事了?!彼龑λf。 “你這記憶美化得也太過分了。”后來,林湘聽了他的講述,搖頭咂舌,連連否認。她哪里還記得什么無關痛癢的細枝末節(jié),只知道自己那時候又怕又急,擔憂著下一分下一秒就可能到來的危機。 認真聽她重述另一個視角的故事,明月沒有反駁。不管細枝末節(jié)如何,他清楚,這件事對他們兩個來說,同樣驚心動魄。 林湘的確快急瘋了。 匆匆拋下一句“沒事了”讓趴在桌上的男人安心,她抄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沖到外間,把剩下的茶水從內鬼少年側腦的傷處一股腦倒下去,然后用衣服包著茶杯,在小案邊緣一磕,將青瓷碎片順著傷口抖下去,制造茶杯將少年敲昏的假象。 【明月忍著藥性,抄起一個茶杯,把看著他的少年打暈,接著打開了門,踩著凳子逃出院子?!?/br> 這是她給出的劇本。 林湘不知道對方身為大理寺少卿是不是個吃干飯的,然而,她已經(jīng)用盡了自己多年來從推理小說中學到的犯罪手法,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二賭一。 做完最后一步,資深抽卡游戲玩家林湘回到里屋。明月很沉,她一個人爬墻都夠嗆,絕對帶不走他。腳步亂轉,再一次環(huán)顧整個房間,林湘搜索著哪里能把明月囫圇地藏起來。 “別…別過來…”可能是因為亂轉時離對方太近,明月警告她。 他不清楚,這種脆弱而喑啞的聲線毫無威懾力,只能惹人欺凌欲更重,去聽他溢出不成調的破碎低吟。 震驚于他的狀態(tài),林湘轉了眸光。說實話,雖然決定救人,但要做的事實在太多,進屋以來,林湘還是頭一次認真打量他的樣子。 原本伏在桌上的明月此刻強撐著坐直了上身,汗?jié)竦念~發(fā)下,戲臺上波光流轉的含情目到此刻更可人了些許,眸中數(shù)點盈盈的淚意,眼尾一抹天造的嫣紅,勾出幾多撩人的媚意,十足動了情的神態(tài)。偏他不肯屈服,一張面孔強繃著作冷漠之色,嘴唇被主人咬得發(fā)腫,下頜也依然同那日一樣,看人的時候是微抬著的,瞧著脆弱又難以接近。 這間屋子布置得很有月中仙的氛圍,一應家具陳設清冷雅致,鏤空香爐里,并不濃烈的桂香隱隱浮動,聞之飄飄然如登仙境??上删持星謇溷暢畹南ψ訁s被世俗的情欲纏了身,兀自強作正經(jīng)之態(tài)。難抑的媚意與脆弱的孤冷混纏,即使林湘一直對現(xiàn)實中的男色無感,見了他這副夕子墜塵染欲的動情之態(tài),都不禁心中一跳。 自己是不是低估了春藥的含金量?林湘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正想簡單解釋兩句她并無惡意,風雨中隱隱傳來院門口雜役和誰交談的聲音。 看一眼院門的方向,林湘的心咯噔了一下,忙低聲作最后的確認:“那個凌大人就在外面,你愿意拿他解藥的話就點頭。” 明月只無措地盯著看她,好像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平時元宵發(fā)呆就算了,人家關鍵時刻很靠譜,現(xiàn)在千鈞一發(fā),這人發(fā)什么呆嘛,林湘快被他氣到了。時間緊迫,也顧不得繼續(xù)多問,挪開床前的腳凳,林湘拉著明月躲進去,再匆忙將腳凳復位。 聽著院外的人聲,她暗暗祈禱一切照她期望的走向發(fā)展。 然而,和她產(chǎn)生肢體接觸后,明月像被一頭摁進浴缸中的貓,不安分起來,怕對方在掙扎中制造出什么動靜,林湘無法,手腳并用從背后鎖住了對方的行動,最后用手捂住了他要出聲的嘴唇。 明月繼續(xù)掙扎,十分會找時機,在她手掌移位的時候一口咬了下去。 丫的,這廝狗咬呂洞賓。 虎口處疼得鉆心,明月用了很大的力氣,齒尖絕對咬進了rou里。害怕自己痛呼出聲,也是對明月行為做出反擊,壓制住對方的手腳,她同樣一口咬上明月的肩膀,兩人在烏漆嘛黑的床底互相傷害。 屋門開著。 眼睛一瞇,凌初未大步邁進去,一眼便掃見了那個昏迷不醒的下人。粘稠的鮮血正自他的側腦滴答下落,碎瓷深扎進傷口里,出血量極大,看傷情,兇手應該剛走不久。 她快步走進里間,果然,明月不在里面。 一雙鳳目冷冷刮過寢屋的各個角落,移步打開柜子,并沒有人躲在里頭。凌初未怒氣上涌,移步出屋,正待去看再探那下人的傷情,耳聽得風雨里一聲輕響,她眸光轉向,負責此事的李管事很快倉惶從屋外進來。 明月踩著凳子爬墻走了。 林湘聽見兩道聲音就這件事討論了幾句,片刻以后,一道女音含威帶怒,另一道女音則驚慌卑弱連連告罪,很快,兩人的聲音一起遠了。 屋外的動靜越來越低,漸漸聽不見了。 林湘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一半,從剛剛開始的一系列體驗對她而言實在讓人心驚,這可比什么黎明殺機第n人格刺激多了。張嘴松開了明月的肩膀,她仍不敢大聲說話,只用氣音和對方商量:“我馬上就放開你,能別掙扎了嗎?順便高抬一下貴口?” 危機一過,高度集中的精神松懈下來,她便忍不了痛了。右手虎口處疼得鉆心,男人的牙口實在太好,再任他這般死命咬下去,林湘就該失血過多鬧頭暈了。 明月并沒有乖乖松口。聽到她發(fā)出聲音,他反而將牙齒嵌得更深了,拼盡了氣力,宛如野獸死死叼住獵物的命脈,在進行一場殊死之斗。 深吸一口氣,林湘按捺住給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家伙一拳的念頭。明月也是個被害的倒霉鬼,她不該揍人家。 為了表示友善,林湘率先放開了他,試圖喚回他的理智?!澳憧?,我放手了,明月,你——嘶……” 你字還沒說完,林湘登時倒抽一口涼氣。咬進皮rou里的牙齒在叫了主人名字后被瞬間催醒,嵌得更深了一厘。 她差點叫出聲,還好,明月似乎清醒了過來,旋即張開了嘴,齒尖從rou里抽了出來,壓抑著咳幾聲,嘔出一嘴的血沫。 林湘慌忙縮回手,把傷處摁在衣服上止血。 這都特么什么事。 再次認識到隊友的不靠譜,林湘不準備在這兒待下去了。說來羞恥,方才明月在她懷中一通亂拱,林湘又不是根木頭,又要八爪魚一樣纏在異性身上不讓他動,早被對方蹭得渾身不自在,手上的疼勁兒一過去,她終于注意到自己全身直發(fā)酥,要是再繼續(xù)跟這個中了春藥的家伙待在一起,她怕擦槍走火。 “那個,明月公子,若是你無事的話,我要先走了。您一個人注意著點,千萬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林湘果斷請辭。 “別……”明月拽住她的衣袖,斷續(xù)道:“再等一會……屋外、可能有人……等……”因為性格,他說話時總有股端著的清矜氣,連動情時也不例外,只不過,一句話到尾音,總控制不住的打飄,再配上曖昧地低喘和口水吞咽聲,色氣得不行。 林湘還記得他扮夢郎時將謝牡丹般頹不掩清的聲線,一句話便是一個故事。但此時,明月的聲音卻成了庭前芍藥,媚意入骨,像有一把小鉤子在心里撓啊撓,酥酥癢癢,林湘的喉嚨好像缺了水,突然干澀了起來。 日哦,18禁asmr也沒那么色情吧。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林湘煩躁極了,被這聲音蠱惑,她完全忘記了可以爬出床底等候,只是依言躺平了身子,在這片昏暗狹窄的空間里,心嘭嘭自亂跳。 明月還沒松開她的衣袖,他的神智似乎又開始模糊了,臉頰湊近了林湘被拉住的手臂。急促的喘息透過里衣輕透的布料,吹在她的手臂上,一下,一下,伴隨著痛苦的悶哼和顫抖,像在演奏一首起伏斷續(xù)的歌謠。 歌謠釀成了酒,醉地林湘頭腦發(fā)暈。 右手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漸漸地,痛覺也遠了,空氣中的桂香聞著清甜極了,就像金秋里有清風路過校道,帶起撲鼻的香。林湘躺在地上,嗅著這股桂香,明明四肢是冷的,她卻覺得熱起來,從右臂絲絲爬涌至骨髓的細小電流,讓她熏然迷離,生出一陣焦躁來。 莫非淋了雨她又病了? 林湘恍恍惚惚用指腹摸摸額頭。她連冷熱都判斷不出了,指尖好像什么溫度都沒有,那她為什么會熱。 不對勁…… 如果只是起燒的話,她不會…… 羞赧地雙膝相蹭,并緊了腿。林湘無法忽視腿心那種不舒服的濕膩感,總不可能是她突然來了月經(jīng)。 實cao為零但理論知識豐富的林湘一個激靈,當機立斷,用力咬住了舌尖,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 如法炮制,左手狠命擰住明月的臉頰,林湘今天第二次祈禱,祈禱疼痛能將對方的理智喚醒。聽得耳畔吃痛的一哼,她急忙詢問,“這屋里的熏香是你平日常用的嗎?” 明月沒有回話。 林湘便加重了擰掐的力道,繼續(xù)問:“明月?明月公子?回個話,屋里的熏香是不是你常用的那款?” 名字似乎是催醒他理智的關鍵,下一息,男人便斷續(xù)著囈語:“味道……不……” 果然。 明月的狀態(tài)聽著越來越差了,聲線里努力維持著的清冷自矜徹底破碎,只剩在情欲中不得解脫的脆弱委屈。 林湘能感覺到對方的痛苦,擰他臉頰的軟rou時,他整個身體都痙攣般顫抖不已。 明月快到極限了。 人都有劣根性,很少會有人和欲望對抗,寧愿煎熬痛苦,也不肯放縱天性,尋求一時的解脫和歡樂。不管真實的明月如何,至少他很克制,從頭至尾,都不曾主動去碰她。否則,兩人間這么近的距離,他想做點什么,不過伸伸手的事。 “你聽我說,明月?!?/br> 感慨于他的遭遇和忍耐,用指腹撫摸了一下對方被她掐疼的臉頰,林湘柔聲安撫:“我知道保持清醒很困難,但請你再堅持一下下?!?/br> “這屋子有問題,我必須出去把那個香氣解決掉,至于你……” 和別人提起性這個話題總有點小羞澀,更何況現(xiàn)在又黑燈瞎火、孤男寡女,說不出的尷尬,從懷里掏出她的手帕,林湘聲如細蚊,差點又咬了舌頭:“咬著這個帕子,別出聲,這里很黑,沒人會看到的,你可以放心自、自瀆…紓解藥性……” 這里很黑,沒人會看到。 誰這么說道。 床底夜色昏昏,他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沒人會看到?!?/br> 在聲音的誘哄下,壓抑到極限的欲念之火被徹底引燃。不再理會那些讓他痛苦的情緒和思想,他順從了本心。 男人傾身壓了上來,攬住她的肩膀。 剛給對方蓋了個禁欲戳,就慘遭打臉,林湘心情微妙。又咬了口舌尖,林湘不算多慌亂,她已經(jīng)注意到,明月似乎有什么名人包袱,意識不清時喊他的名字就好,有奇效。然而,這一次,林湘甫一開口,“明”字剛剛成調,就被堵住了所有聲音。 兩片唇瓣貼上了她的,柔軟的舌尖跟著探進唇齒,笨拙的、炙熱的在口腔中探索,齒間帶著濃郁腥甜的血腥味。 不同于被雨淋得渾身冰冷的林湘,他整個人都是guntang的,連唇舌也散發(fā)著驚人的熱意??墒牵瑑扇司o貼的面頰之間,有什么冰涼的液體正一路下滑,順著被迫啟開的嘴唇,流進了她的口腔。 明明被強吻的那一方是她,可明月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淚洶涌成行。 于是,夾雜著她的血和明月的淚,腥甜的,咸澀的,熾熱的。 她嘗到了第一個吻。 昏蒙的光線之中,林湘睜大了眼。 *又查了下資料發(fā)現(xiàn),想翻墻是個技術活。上流點的四合院邊墻上都帶瓦,不好翻吶。大家就當這瓦賊結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