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怎么回事,你那媽呢?”他坐在凳子上,指著趙葉林道。 趙葉林被他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忙甩頭。 他不知道趙媛琴去哪了。 蘭山義道:“你媽沒給我做飯,你去!身為孩子不給家里做飯,養(yǎng)你有什么用?” 趙葉林急忙點點頭,正要小跑著往廚房里去—— 客廳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趙媛琴穿著一身明艷的包臀裙,手里拎了個包,頭發(fā)披散著,身上帶著nongnong的煙草味。 她一進(jìn)門,看到蘭山義后,神情微怔。 “你今天回來這么早啊……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她磕巴地說著,眼神有些躲閃。 蘭山義一吸鼻子,就問到了她身上的煙草味。 他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瞪著眼,怒氣沖沖地走到趙媛琴面前。 趙媛琴下意識地往后躲,可后面是她剛剛關(guān)上的門。 “怎么了?我還得去做飯呢,你擋在我面前——” 話剛說到一半,一陣掌風(fēng)忽地落在她臉上,她的臉被打偏過去,頓時紅了起來。 “你打我?”她捂著臉,不可置信道。 蘭山義指著趙媛琴的鼻子道:“你個不要臉的,跟老子結(jié)了婚,去外面鬼混,怎么這么賤!” 趙媛琴瞳孔微顫,害怕得往后縮了縮。 蘭山義這幅情緒不穩(wěn)定的模樣,她當(dāng)然要出去找,但是這種事,還不能和蘭山義說。 “我就是去外面工作了,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找男人?” 蘭山義冷冷笑了兩聲,不屑道:“你一個女人?工作什么?女人不就是用來*,用來生孩子的嗎!” 趙媛琴搖搖頭,不肯相信,這個男人是剛結(jié)婚時,那個看上去又正常,又溫和的男性。 “你簡直不可理喻!” 她的視線越過蘭山義,落到客廳里像小鹿一樣茫然無措的趙葉林身上。 “兒子,收拾東西,我們不在這個家里待著了,我們走人!” 趙葉林被嚇得雙腿發(fā)軟。 蘭山義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趙葉林咽了咽口水,強(qiáng)迫自己移開視線,驅(qū)動著發(fā)軟的雙腿,跑到了自己的臥室。 對他而言,重要的東西,就是畫畫用的,以及這幾天來,他畫的各種蘭文敬的模樣。 匆匆忙忙地把東西收拾到了背包里。 他小跑著出去,想帶著mama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可一出臥室,客廳里的景象,讓他怔住了。 蘭山義把趙媛琴按在沙發(fā)上,不顧她的反對,伸手扒她的衣服,又摸又打。 “你瘋了嗎蘭山義!你放開我!”趙媛琴生氣地掙扎著。 蘭山義根本不管她說了什么,只覺得趙媛琴這張嘴,太多余了。 他伸手,在趙媛琴臉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嘴這么碎,不如干點有用的!”他說著,忽地脫下自己的褲子,把東西對準(zhǔn)了趙媛琴的臉。 趙媛琴急得都哭了,拼命地扭動著身子掙扎,可無濟(jì)于事。 眼看著那東西漸漸逼近—— 趙葉林忽地跑過去,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往蘭山義腦袋上砸去。 咣的一聲,玻璃的煙灰缸落到地上,而蘭山義的額角,被砸出了血。 鮮紅的液體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讓他看上去像是地獄里來的惡鬼。 蘭山義瞪著他,伸手擦了下額頭。 “你個小雜種,敢砸老子?” 趙葉林望著他的眼神,害怕得不行。 可如果他剛剛不這樣做的話,mama就會被他欺負(fù)了。 蘭山義突然冷笑了兩聲。 趙葉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血流了一臉的男人忽地從趙媛琴身上起來,揮著拳頭要來打他。 他往后退了一步,堪堪躲過一拳。 “你敢躲,我剁了你!”蘭山義追過來。 趙葉林緊張地跑著,腳下卻突然絆到了什么,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趴在了地上。 他的背包是敞口系帶的,里面的美工刀被摔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不好…… 他連忙伸手去拿,可蘭山義比他搶先一步拿到美工刀,握在了手里。 趙葉林趴在地上,一抬頭,就見蘭山義的刀鋒沖著下面。 他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蘭山義單手按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著刀,直直往下刺去! 他害怕地抱緊腦袋,閉上了眼睛。 …… 比疼痛更先一步來的,是開門聲。 蘭文敬在酒吧工作完,一回家,就看到滿地的狼藉,以及蘭山義手中,對準(zhǔn)趙葉林的刀。 他大腦一瞬間空白,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沖過去,伸手護(hù)在趙葉林腦袋上了。 冷靜兩秒后,他道:“爸,鄰居待會要來串門了!讓人看見這些怎么辦?” 他了解蘭山義,蘭山義很好面子,吃這一套。 蘭山義手中的動作猛地一頓,氣憤地罵了聲,把手中的刀扔了出去。 “家丑我從不外揚(yáng)!一個dang婦背著我在外面亂搞,一個雜種癡呆兒子拿煙灰缸砸我,真是家門不幸!” 他說著,又氣憤地踹了趙葉林一腳,這才離開。 趙葉林聽著蘭山義走遠(yuǎn)的腳步聲,這才慢慢睜開眼。 蘭文敬站在他面前,身上還是酒吧打工時的朋克風(fēng)衣服,他今天染了一頭紅色的頭發(fā),看上去有些痞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