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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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鳶將硬糖抵著牙齒轉(zhuǎn)了一圈,發(fā)·出咯吱聲。 “好吃嗎?”葉清越問。 洛鳶胸口·悶氣·道:“不好吃?!?/br> “就是很普通的甜味,是回憶美化了味道,看來·人不能老懷舊?!?/br> 天色暗下,車窗外昏黃的路燈并不垂憐,葉清越微微側(cè)著頭,洛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腰背依舊挺直,舒展又好看。 是很短的沉默,短到洛鳶來·不及找回理智。 葉清越率先錯開視線,忽然笑了下,她道:“大概吧?!?/br> 聲音不大,差點湮沒在車輪前進聲中。 洛鳶本能想·找補點什么,但聽見葉清越說:“我是為了懷念一位故人,很重要的故人?!?/br> 哐當一聲,洛鳶將糖罐猛地摔進了扶手·箱。 第49章 冬天黃昏分外短暫, 海島也不例外,太陽剛跌入地平線,天就變得黢黑。 洛鳶坐在出租車內(nèi)望天, 忽然記起自己在車內(nèi)對葉清越失禮的那天, 夕陽亦是如此陰晴不定。 出租車的電臺質(zhì)量不佳,滋滋啦啦正在放動感dj。 洛鳶難得做刻薄的乘客,她平靜地挑起刺:“師傅, 麻煩您換個頻道。” 她很·會扮演硬茬,司機瞄一眼后視鏡,利落調(diào)頻, 頻道下一秒切換成z島本地路況。 洛鳶在心里笑了下, 看·來她的演技只是對葉清越不怎么好用。 放在膝上的手機屏幕停留在和葉清越的聊天框, 洛鳶已經(jīng)記不清是第幾百次查看·消息。 她想,開關(guān)鍵會不會被她摁報廢呢? 那晚洛鳶不放心葉清越的腳傷,陪她回到下榻的酒店, 剛進房間·,葉清越的手機開始震動, 洛鳶猜那是工作來電,于是葉清越拒絕了醫(yī)護,推門離開。 洛鳶僵坐許久, 但房門一開一合,葉清越再沒回來。 葉清越離開她三天了。 中途洛鳶詢問過一次葉清越的腿傷,轉(zhuǎn)發(fā)過一次痊愈注意事項, 關(guān)心過一次記得按時休息。 可是洛鳶沒有得到任何回復(fù),她甚至陰謀論了起來——葉清越的手機是不是被偷了?換了新手機號, 只是還·沒來得及和她講? 但李秘書·給她的回復(fù)是:葉總一切安好,只是公事很·忙。 好意得不到回應(yīng)的澀果, 這次換洛鳶來嘗了。 葉清越的微信不分工作和私人,洛鳶點·進她的頭像,朋友圈半年可見仍舊空無一物,十年如一日。 世界上真·的有人并不需要生活。 葉清越的一切簡明·又促狹,深不見底的黑,卻莫名·讓人有探索欲,如同·黑洞之于科學(xué)家的吸引力。 于是,洛鳶以商議伴手禮的糖果為由,再度來到了制糖廠。 洛鳶記性不算很·好,她記不清具體路徑,幸好曾經(jīng)和母親在z島居住過一段時間·,她上車報了一個模糊的地址,司機也是從業(yè)多年的本地土著。 順利到達之后,洛鳶多番打探,終于從廠長口中得到了一個重大線索——葉清越每年都會來z島,專程視察工廠。 洛鳶問廠長:“葉總有沒有帶別人來參觀?” 廠長蜜汁微笑:“太太放心,您是葉總第一個帶來的人,這里專屬于您和葉總?!?/br> 洛鳶也不知道她該放心還·是不放心。 從制糖廠走·出,洛鳶第一時間·解鎖手機,聊天框依舊干干凈凈。 眼不見心不煩,她索性關(guān)了手機,屏幕熄下的那刻,彈出一通沒有備注的來電,滑動接聽,楊芙嬌縱的嗓音跳進耳朵,洛鳶掖了掖唇角。 不是葉清越。 楊芙聽到她的聲線,不滿道:“喂!接到我的電話你很·失望?好歹我們現(xiàn)·在也是盟友!你怎么……” “有事說事?!甭屮S打岔,她沒心思插諢打科。 楊芙顧及洛鳶對葉清越的重要,心不甘心情·愿地咽下大小姐脾氣,單刀直入道: “我動用家族勢力查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在清越姐身邊查到那個人的蹤跡,憑清越姐的手腕,要么是她保護的太好,要么……”楊芙一字一頓:“她已經(jīng)死了?!?/br> “所以,你可以先直接問問清越姐,她心中的那個人到底是死是活。” 洛鳶默然無語,直接問葉清越?她怕不是腦子壞了。 “要是死了更好”楊芙打了個響指,得意道:“死去的白月光殺傷力最大,但威脅性最小?!?/br> 聽到這里,洛鳶不自覺皺起眉。 這位大小姐還·真·是冷血。 掛掉電話之后,楊芙又發(fā)來一張圖片,并附言: [隊友,給你分享情·報,清越姐每年都會到這個地方,地方很·偏,我查不到具體在哪兒,這事也交給你了。] 照片上是一處荒廢的海邊渡口。 洛鳶盯這張圖片許久,隨即將手機高舉前方,面前正好是流動在小島黃昏中的海面—— 廠房門不遠處,有一處用于運輸?shù)墓I(yè)渡口,同·樣廢棄已久,齊人高的雜草疊蓋, 碩大的落日之下,海水呈現(xiàn)·神秘的黑色,停擺的船銹蝕著風(fēng)吹雨打的灰黑,船身正隨粼粼海水晃蕩…… 畫面無聲又鮮活地矗立在眼前。 找到渡口了。 * “什么?你要把換婚紗的場地換成這個破渡口?” 酒吧散臺,鐘妍難以置信地滑下高腳椅,哆哆嗦嗦指著照片,眼神仿佛在說,洛鳶真·有膽量,敢拉堂堂風(fēng)瓴總裁到這種地方拍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