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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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早晨,他都會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然后坐在床邊發(fā)呆,久久都無法從徒弟出事的噩夢中走出來。 被這樣折磨了一月,玄臻最終還是決定出門看看,即便是俞蓮洲嚴肅警告過他,不允許出紫霄宗。 當玄臻乘著雪椛,飛離紫霄宗山脈時,他身后的空氣泛起一層淡淡的漣漪,隨后,紫霄宗五大主峰和無數(shù)小峰,以及大大小小的建筑,全部消失在天光之下。 從外面看,紫霄宗所在之地,變成一片在西境再普通不過的荒涼山脈,不復之前的神仙景象。 這個時候,即便是大乘高手也尋不到紫霄宗所在位置,為的就是不給外出歷練的弟子以及長老們回頭的機會。 此次封山時間足足有十年,唯有外出歷練的弟子做完任務后,白色的歷練小隊玉牌變成深紫色,他們才能憑此玉牌回到紫霄宗。 當然,做完任務的弟子們,也可以選擇繼續(xù)自行歷練,時間不限。 玄臻離開后,一片電閃雷鳴的空間中,正在打坐的紅衣男子睜開了眼睛,猶豫一下,還是嘆息一聲跟了出去。 ......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似藍非紫,桃紅柳綠,三月無不美之花,四處都是一片色彩繽紛。 乾州國京城南陵,大街上車如流水,馬如游龍,一派繁華景象,而街道兩邊杏花盛開,花瓣隨著初春的微風散落一地。 在眾人不注意的角落,玄臻從天上降落下來,整理了一番衣襟,就在他即將涌入人群時,仿佛想到了什么,用俞蓮洲教他的一種能隱匿的禁制,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到筑基期。 當初,林修硯他們抽好任務后,他也看了一下那張紙條。 雖然不知道林修硯幾人現(xiàn)在在何處,但只要在這乾州國執(zhí)行歷練任務,便避不開這乾州國的中心京城南陵,如果林修硯幾人已經(jīng)到了南陵,他在此地尋找便好,如果林修硯幾人未到南陵,又或是根本就不在南陵歷練,他也好在這國家中心打探四人的消息。 在凡人國家,偶爾也會有修士出沒,更別提這是邪魔外道橫行的南疆,還是低調(diào)為妙。 玄臻欣賞了一會兒南陵大街的繁華與美景,隨后,他順著初春出門游行賞花的行人隊伍,漸漸到達南陵城的名景西湖。 此西湖非彼西湖,不過景致也是同樣美的,玄臻付了一漁夫幾兩銀子,享受了一番西湖泛舟的趣味,躺在船艙中靜靜的欣賞著因船槳泛起漣漪的水面。 突然,自玄臻身側遠處出,響起一陣行人的高喊聲:“救命啊,有人落水!” 玄臻聞聲望去,便看到一處橫亙西湖狹窄處所建的拱橋上,一大群人低頭擔憂地看著水下,在橋下的水里,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正在掙扎。 就在玄臻站起身來,準備救人時,已經(jīng)人在他前面跳入水中。 一個背著書簍,書生打扮的白衣男子,利落將背后的東西脫下放在地上,隨即躍入水中,宛如一條游魚向著那個小孩而去。 最終當然是皆大歡喜,白衣男子救起孩子,那孩子的家長感激涕零。 玄臻收回目光,躺在船艙里繼續(xù)享受他的泛舟時刻,甚至還小憩了一會兒。 “公子,到岸了?!?/br> 漁夫?qū)⑺男閺膲糁薪行堰^來,他慢悠悠的從躺椅上起身,不緊不慢的整了整衣服,踏向湖岸。 然而,一道細雨劃破了西湖寧靜,細雨如絲如線,如煙如霧,淅淅瀝瀝地飄灑在湖面上,在湖面留下無數(shù)小水花蕩漾開來。湖周圍,峰巒疊峰的山被層層薄霧裹住了,好似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見慣了南陵多變天氣的本地人,淡定的拿出隨身帶的雨傘撐好,一眼望去,湖畔的街道全是五顏六色的油紙傘。 頭一次來南陵的玄臻,可就慘了,他當然可以打出一道靈力罩遮雨,但這等做法在大街上過于顯眼,玄臻放棄了這個做法。 微雨夾雜著杏花,簌簌落在玄臻的身上。 淋點雨對玄臻來說不算事,或許,他還能像許仙那樣等到送傘的白娘子,邂逅一場驚天動地的人蛇......想到這里,玄臻打了個寒顫。 還是算了,他才沒那么重口味。 長得再美,也是一條蛇,他不認為跨越種族談戀愛是一件可歌可泣的好事。 可惜,玄臻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絕色美女,倒是等來了一名撐傘的白衣男子。 “這位道友,如果不嫌棄,撐我這把傘吧。”一名身材消瘦,生得俊秀清靈的白衣男子,撐著傘自玄臻的背后靠近,將玄臻頭頂?shù)男踊ㄓ杲o擋住。 “多謝......” 聽著背后清靈的男聲,玄臻雖然有一點淡淡的失望,卻還是轉過頭來準備好好感謝一下此人,還沒等他將感謝的話說完,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玄臻驚訝的看著這名白衣男子:“是你?” “怎么,道友認識在下?”白衣男子緊了緊身側的書簍,疑惑道。 “是在下唐突了。”玄臻對著白衣男子行了一禮,繼續(xù)道,“之前在湖中泛舟,看到了道友跳水救那孩童,玄某自愧弗如?!?/br> 白衣男子微笑,謙遜道:“每一個孩子,都是一筆寶貴的財富,自然該救。” 玄臻突然覺得,南疆這邊也并非外面?zhèn)鞯媚敲囱Щ€是有很多正道修士的,就比如說,在他眼前這個筑基巔峰的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