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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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航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林嘉木和曹藝涵。 “這事太可怕了,連陳總都出了意外,我們怕那東西萬一對我們下手可怎么辦。這里雖然嚇人,但是有那些特管處的人在,肯定比我們自己呆著安全很多?!?/br> 晏玄點頭,說得挺有道理。 那個渾身上下都是傷的陳總,估計也是打的相同的主意。 晏玄到窗戶口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沒事,有我在,不用怕。” 會議室很大,只有五個人在的情況下,顯得尤為空曠,特別是那個還沒有補上的破玻璃處,三十三層的高空,風(fēng)有點大。 嗚嗚咽咽的風(fēng)聲,讓在場除了晏玄之外的四個人全都繃緊了神經(jīng)。 曹藝涵原本一直在念叨著“對不起,我不該罵你,你千萬別找我……”,在聽到晏玄說“不用怕”后,他慢慢抬起了頭。 曹藝涵一雙眼直勾勾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晏玄。 就是這一眼,讓曹藝涵胸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嫉妒感,那股嫉妒瞬間淹沒了他的心神。 憑什么!憑什么這人長得好,還活得那么隨心所欲? 憑什么我們這些人用盡一切手段搶資源,而他卻可以毫不在意? 憑什么他不惶恐,憑什么他不害怕,憑什么他總能高高在上? 不行! 我要毀了他! 曹藝涵身上的氣勢一瞬間發(fā)生了變化,再也不是剛剛唯唯諾諾擔(dān)驚受怕的樣子,他赤紅著眸子,像一只猴子般,手腳并用速度極快地爬上了桌子。 三兩步,就竄到了晏玄的面前。 曹藝涵齜著牙,整張臉兇神惡煞,看不出一丁點平日里的可愛嬌憨來。保養(yǎng)得宜的手指,正五指張開,帶著濃烈的恨意朝晏玄的臉抓去。 另外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失了聲,完全忘記了呼救。 眼見曹藝涵就要抓花晏玄的臉,電光火石間,晏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紙,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拍在了曹藝涵的眉心。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帶水。 會議室的門此刻剛好打開,白學(xué)還沒來得及阻止曹藝涵,就見晏玄一個簡單的動作,讓曹藝涵充滿氣勢的行動瞬間暫停。 曹藝涵在被定住后,就恢復(fù)了清醒。他眨了眨眼,看著面前的晏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他茫然地轉(zhuǎn)身,只見林嘉木和魏航嚇得都站了起來,陳總更是一臉驚嚇地看著自己,而門口的特管處工作人員更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你們怎么了?”額頭的符紙在他說話的時候,被氣流吹得晃晃悠悠。 曹藝涵一把將額頭的東西摘了下來,“我就說視線怎么怪怪的,這什么東西?誰給我貼的這個?” 他皺著眉不滿,“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貼紙條的游戲。” 曹藝涵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像是失憶一般,完全不記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魏航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你不記得自己剛剛干了什么嗎?” 曹藝涵不明所以地看著眾人,“我怎么了?” 林嘉木臉色蒼白,“你……剛剛瘋了一樣沖向晏玄,還差點撕了他的臉?!?/br> 曹藝涵:“???” 我平時只敢想想而已,這次居然差點就得逞了嗎? 白學(xué)倒是沒管曹藝涵的反應(yīng),他速度極快地從門口跑了進來,一把搶過曹藝涵手里的符紙,仔細分辨著。 “這……是醒神符?” 雖然白學(xué)不是玄學(xué)人士,但是特管處的工作,總要與一些玄學(xué)人士打交道,他從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輩那,還是學(xué)了一點皮毛的。 雖然不會畫符,但是一些簡單的符箓,他還是能認出來的。 白學(xué)晃了一下手里的符紙,問晏玄:“這是你畫的?” 晏玄雙手插兜,“當(dāng)然,不是我,還能有誰?” 白學(xué)沉默了。 雖然他認識符箓,但卻從來沒見過有誰的符箓能這么靈驗,僅僅一個照面,就能讓陷入癲狂的人恢復(fù)神智。 眼前這名天師,好像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種光有臉蛋的繡花枕頭。 知道自己看走了眼,白學(xué)的態(tài)度立即恭敬了不少,他換了個措辭,問道: “不知晏大師,出自何門何派,又師承何人?” 倒不是白學(xué)想要追根究底,而是現(xiàn)今玄學(xué)沒落,那些玄學(xué)大師們就更加注重出身,越是名門正統(tǒng)出身,聲望地位越高。 白學(xué)想著晏玄這么年輕,又這么厲害,肯定是哪個名門的后起之秀。 沒想到這個問題,卻把晏玄給問住了,他的師承那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門派估計也早就淹沒在歷史的長河里。 晏玄眼睫低垂,淡淡吐出三個字,“無極門?!?/br>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fù)歸于無極。1 無形無象,是為無極。 無極門在千年前,也并不是一個大門大派,開山祖師就是晏玄的師父青玉道人。 青玉道人座下僅有晏玄一名弟子,至少在晏玄死的時候,并沒有其他師兄弟。 思及此,晏玄心中嘆息一聲。 也不知道那老頭有沒有再收一名弟子繼承衣缽,別辛辛苦苦創(chuàng)了個宗門,最后連個繼承人都沒有就倒閉了。 就在晏玄以為無極門早就已經(jīng)沒落的時候,白學(xué)突然恍然大悟,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