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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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br> “在學(xué)校?” 梁言握緊手機,莫名地感到緊張:“沒有,出來買點東西?!?/br> “梁言?!?/br> 他這一喊,梁言的心肝兒就顫了下:“啊,怎么了?” “抱歉,今天晚上我要失約了,公司臨時要出差,大概兩天后才能回來?!?/br> “噢,沒關(guān)系的,你去忙吧,不用在意我。”梁言吁了口氣回道。 她的聲音還有點抖,語氣發(fā)虛,底氣不足的樣子。 那頭陳之和沉默了兩秒,隨后笑著開口,不經(jīng)心地一問:“梁言,你在心虛什么,做壞事了?” 梁言一口氣吊在嗓子眼里,下意識地看了眼對面的方衛(wèi)寧,不知道為什么有種被捉j(luò)ian在場的既視感。 “……沒有啊?!鳖D了下,她低聲說,“好吧,我承認你的煙是我藏起來的?!?/br> 陳之和又安靜了兩秒,之后他狹著笑低聲道:“我說呢?!?/br> 梁言聽到有人喊他“陳總”,她猜他有事要忙,果然下一秒他就說:“我準(zhǔn)備出發(fā)了,房子的手續(xù)都辦好了,你要是愿意,這周末就能搬進去,我讓小王幫你?!?/br> “嗯嗯?!?/br> “外邊冷,別逛太久?!?/br> “好?!绷貉晕罩謾C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她別過頭壓低聲說了句,“我等你回來?!?/br> 陳之和含糊地笑了聲:“好?!?/br> 掛了電話,梁言捏了一把汗,她轉(zhuǎn)頭看向?qū)γ?,方衛(wèi)寧一直注視著她,她想到他剛才的問話,后背又是一層汗。 這咖啡廳的暖氣也開得太足了。 方衛(wèi)寧掃了眼她的手機:“好像不是阿姨也不是售樓部打來的。” 梁言咬了下唇,只猶豫片刻就點點頭,毫不拐彎抹角,直接回道:“嗯,是我老公?!?/br> 第35章 梁言和方衛(wèi)寧的敘舊最后以她宣告結(jié)婚草草收尾,就像那年,他們的青春也是虎頭蛇尾地匆匆收了場,留下幾聲唏噓。 這場談話讓梁言有些觸動,她倒不是留有遺憾,對于方衛(wèi)寧,她一直都覺得抱歉,幾年后再見除了愧疚尷尬她對他沒有多余的情感,今天聽到他說的話她很吃驚,他們之間是陰差陽錯,回憶青春往事她只是有些悵惘,但不留戀。 梁言更在意的是楊敏儀對她的惡意,為了讓她不痛快,她竟然編了一個長達多年的謊言,梁言思及以前楊敏儀提起方衛(wèi)寧時的模樣,臉不紅心不跳的,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質(zhì)。 和方衛(wèi)寧分開后,梁言曾有一個瞬間很想去質(zhì)問楊敏儀,但冷靜下來想想又覺得毫無意義,無論她是否和方衛(wèi)寧在一起過,現(xiàn)在對她都沒影響,她能做的就是以后離她遠一點。 陳之和出差,梁言自己在酒店住了一晚,周六那天小王果然來幫她搬家,其實她從家里出來時就沒帶多少東西,讓她意外的是陳之和的行李也沒多少,聽小王講,他老板婚前都住酒店,三天兩頭換一家,反正自家的,任性,因為住處不定,所以他每次帶的東西也少。 梁言聽著就覺得陳之和是個不怎么戀家的人,這樣的人不需要歸屬感,也不需要一個熟悉的空間來獲取安全感,他的心理一定很強大,自己就能給自己安全感。她是很佩服他這樣的人的,強大自信,不需要依附外物,也就不會被外物所累,而她呢,像只蝸牛,必須有個殼才行。 他們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啊,梁言感慨。 新家果然添置了不少的東西,房子窗明幾凈,里里外外都干凈整潔,冰箱里放滿了新鮮的食材,酒柜里置著各個年代的紅酒,書房里的書柜也沒空著,梁言粗略地掃了眼上面的書,大多都是酒店管理相關(guān)的,看起來格調(diào)很高,她都不敢把自己的漫畫書擺上去。 梁言又去衣帽間看了下,衣櫥有點空,就掛著幾套陳之和的定制西裝、內(nèi)襯還有常服,她想了想把行李箱拉進來,花了點時間把自己的衣物分類整理好放進衣櫥里,看著櫥中的男裝女裝,她這才有了點要和一個男人共同生活的實感。 房子有三間臥室,從衣帽間出來后梁言去了主臥,比起酒店總統(tǒng)套房的主臥,這間臥室的面積相對小點,但對梁言來說已經(jīng)足夠大了。 臥室也被收拾得很干凈,被褥鋪得平整,梁言在臥室里走了圈,四處看了看摸了摸,床頭邊上擺了個小型的加濕器,她走過去打開試了試,然后隨手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打算一會兒把自己的小物件兒放里面,可沒想到抽屜里已經(jīng)有東西了。 抽屜里是幾盒避孕套,梁言只掃了眼就迅速關(guān)上了抽屜,她沒想到新家里還會有這玩意兒。 陳之和買的?不太可能,他出差走得急,就連行李都是助理幫忙收拾的,哪有時間過來看房子。 梁言想到了劉鄴,陳之和托他置辦的房子,在臥室里放避孕套這事除了他還真沒有其他人做得出來,真是有夠……周到的。 一個上午不到,梁言帶來的一箱東西很快就整理完了,這大概是她搬過的最輕松的一次家,以前在大學(xué),搬個寢室她都能累個半死。 中午蔣教授打來電話要她回家一趟,梁言想著正好回去把自己的東西全收拾了帶過來就應(yīng)下了,她沒怎么拖延,掛了電話換了身衣服就出發(fā)去江南。 天氣預(yù)報說午后會下雪,外面的天空白茫茫的很混沌,冷空氣一陣一陣的吹得已經(jīng)禿了的樹一直在抖索。 梁言搭地鐵換乘公交回到了江南,到了家進門就看到蔣教授坐在客廳看書。 “回來啦?!绷耗阜畔聲鹕碛松蟻?。 梁言受寵若驚。 梁母往她身后看了眼:“之和沒一起來啊。” 梁言明了,她也不覺失落,解釋道:“他出差去了,明后天才回來。” “這樣啊?!绷耗傅恼Z氣顯然平了些,她接著問了句,“吃飯了嗎?” 梁言點頭,她捕捉到蔣教授的表情有些異樣,遂試探地問道:“您還沒吃?” “吃了?!绷耗改坏馈?/br> 梁言想蔣教授是極好面子的人,先前她以為她會帶陳之和一起回家,肯定是做好了飯菜等著他們的。 “其實我就吃了泡面,要不我再陪您吃點兒?” 梁母聞言皺眉:“都告訴你多少次了,別吃垃圾食品,怎么說不聽呢?你現(xiàn)在嫁人了,我不在就亂來了是不是?” “就今天,搬家,所以隨便糊弄了下?!绷貉源蛑o圓了過去,一邊推著蔣教授往廚房走。 飯桌子上果然擺著豐盛的菜肴,梁言瞠目:“媽,你做的?” 梁母輕哼一聲。 梁言咂舌。 她已經(jīng)不記得蔣教授有多少年沒在家做過大餐了,打她上初中,家里父母關(guān)系破裂后,蔣教授就很少進廚房了,她初高中基本上都在外面吃飯,逢年過節(jié)家里也不開火,舉家下飯館湊合一頓或者去奶奶家吃一頓就算是吃過團圓飯了。 梁母坐下,給梁言舀了一碗湯,怨道:“之和出差你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br> “你也沒問?!绷貉脏洁斓馈?/br> “從酒店搬出來了?” 梁言點頭。 “房子怎么樣?” 梁言喝了口湯:“挺好的,離幼兒園很近,我上班方便?!?/br> 梁母微微蹙眉:“我和你說的話都沒聽進去?!?/br> “啊?”梁言有些莫名。 “辭職?!?/br> 梁言“噢”了聲,撓了下下巴,覷了眼蔣教授:“我做得好好的……陳之和對我這份工作也沒什么意見?!?/br> “這不是他有沒有意見的問題,是這份工作本身不合適。”梁母義正言辭地說。 梁言放下筷子:“媽,幼師沒什么不好的?!?/br> 梁母板起臉:“你知道自己嫁的是什么人嗎?你丈夫是一個公司的總裁,以后你們公開了,他帶你去見人,別人知道你是幼師會怎么想他?你不是給他丟臉嗎?” 她喘口氣接著說教道:“我本來就沒指望你能嫁個人上人,他能娶你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你別不知好歹,我作為一個過來人告訴你,步入婚姻的兩個人是要相互匹敵的,你差了他一大截,不迎頭趕上也不能扯他后腿吧?” “聽mama的,把工作辭了。” 梁言本來吧,是有些糾結(jié)的,她的確有點擔(dān)心自己的職業(yè)或者往大了說她這個人會給陳之和帶來什么負面的影響,有損他的形象,但經(jīng)蔣教授這么一頓說教,她反而看開了。 “我不辭職?!绷貉噪y得在蔣教授面前強硬一回,她咬了下嘴唇,放在桌下的手攥成拳,接著說,“mama,你未免太小瞧陳之和了,他不是那種需要女人裝點門面的男人,而且……” 她看著蔣教授,猶豫了一秒,壯著膽子豁出去道:“作為過來人,你的經(jīng)驗并不具有指導(dǎo)意義。” 梁母面色鐵青,她沒想到梁言膽子大了,敢這么和她叫板,她沉下聲,冷冷道:“我承認我和你爸爸的婚姻很失敗,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更要聽我的話,吸取我的教訓(xùn),別到時候重蹈我的覆轍?!?/br> “不會的?!绷貉院芸旎氐?,“我們不會的,陳之和不是爸爸那樣的人,我也不是你。” “你!” 梁言心里很虛,但話已說出口,她并不后悔,反而很痛快,趁著這個機會,她索性一股腦把心底話全說了。 “mama,很久以前我就想告訴你了,如果很累的話,別撐著了,離婚吧。” . 梁言吃完飯后就去了自己房間收拾東西,因為飯桌上的不愉快,直到她收好東西離開家蔣教授也不曾再和她講一句話。 梁言倍感無奈,對于年久失和的母女關(guān)系她不知道該從何修復(fù)。 從家里出來時外邊飄起了鵝毛大雪,潔白的雪花簌簌地落下,一片疊著一片,沒多久地上就積起了一層厚厚的雪。 既然來了江南,梁言沒有理由不去看望下陳父陳母。 陳母的手術(shù)安排在了下周,因為要做各種術(shù)前檢查,這兩天她又住回了醫(yī)院,陳父陪床照顧著。 梁言買了水果前往醫(yī)院,二老看見她還挺高興的,他們擔(dān)心雪會越下越大,到時候她要回江北會更困難,所以沒讓梁言在醫(yī)院多呆,她只坐了會兒陳父就叫了車把她送回了江北新家。 喬遷新居本來是件挺高興的事,可偌大的房子只有梁言一個人,她覺得陌生之余多少還覺得有點孤單,加上中午和蔣教授發(fā)生了點口角,她心情不佳,就想找個人陪她說說話,這個能在大雪天出門陪她聊天的人不消多想,只能是閨蜜。 齊萱是在傍晚的時候來的,那時候梁言正在畫畫,聽到門鈴聲她立刻去開了門。 齊萱從電梯出來,換了鞋進了屋后她就一直在驚嘆:“哇——我終于等到我閨蜜成富婆了,求包養(yǎng)?!?/br> 梁言哂笑,故作認真地思考了下:“陳之和不讓我包養(yǎng)小白臉,但是沒說不讓我包養(yǎng)閨蜜,你以后對我好點,我考慮一下?!?/br> 齊萱聞言提起手上的袋子,示意道:“外面下這么大的雪,你一個電話我就來了,還給你帶了好吃的,夠意思了吧。” 梁言“嗯哼”了聲,問:“帶了什么?” “大雪天,當(dāng)然是啤酒和串串啦。”齊萱小步往客廳跑,“快快快,把串串加熱一下,趁你老公不在,我們整起來?!?/br> 梁言露齒一笑,也很興奮,她把齊萱帶來的串串加熱后又去找杯子,因為家里沒喝啤酒的玻璃杯,她就在酒柜旁拿了兩個高腳杯,然后和齊萱一起盤腿坐在地墊上。 “高腳杯裝啤酒,有逼格。”齊萱開了瓶酒,倒?jié)M杯子,推了一杯給梁言,“來吧,先干一杯暖暖身子?!?/br> 這是她們以前出去玩的規(guī)矩,梁言沒有推拒,很爽快地就干了一杯下肚,酒入肝腸的那一刻她有點夢回大學(xué)的感覺。 “啊~舒服?!饼R萱把酒一口悶了,她拿起一個串串不顧形象地吃起來,邊吃邊打量房子,“這房子,真奢華啊,我上網(wǎng)查過了,這個小區(qū)里住了好多名人。” “是嗎?”梁言還真不知道。